“在柳溪。你过石桥时,跌落水里。你我……。”
苏君泽说着,安容脸色一变,道,“够了!”
安容的眼神慌乱。
前世,她跌落柳溪,苏君泽跳水救她,安容想着既然衣裳湿了,就干脆在水里泡一泡。
她在水里玩的快活,和苏君泽互相泼水。
谁想苏君泽居然手舀起一条小鱼,直接朝她泼了过来,好巧不巧的掉进了她胸前的衣裳呢,惊的她手足无措,险些吓哭。
苏君泽哄了她好一会儿,最后竟然鸳鸯戏水了起来。
他们还抓了鱼烤着吃……
那是她最美好的记忆,最后全变成了蚀骨的痛。
“为什么不让我说?”苏君泽朝前走来,步步逼近。
安容一步步往后退。
她握紧双手,告诉自己,那都是前世的事了,她重活一世,不是纠结前世,为了前世而活,她不欠苏君泽什么!
安容稳着脚步,朝前走去。
只是她再怎么稳着,可也掩盖不住凌乱的脚步。
尤其是在路过苏君泽时,恨不得跑了才好。
只是人一急,就容易出事。
这不,安容踩了自己的裙摆,往前倒去。
苏君泽胳膊一伸,就将安容抱在了怀里。
安容惊魂未定,努力推开苏君泽。
可是苏君泽却桎梏了安容一下,方才松开她。
安容慌忙择路而逃。
芍药紧随其后。
苏君泽看着安容像是被狗撵了般急切的躲开,他一拳捶在了柱子上。
苏君泽握紧拳头,转身离开。
远处,有双戏谑的眼睛,带了笑道,“本皇子今儿算长见识了,还从没见过这样送礼的。”
他笑着,一旁的李大少爷笑道,“应该说是学了一招如何调戏良家妇女。”
池三少爷则大笑,“李兄所言甚是。”
说完,他笑了一笑,“萧湛出征回来,不知道头上会不会有点绿?”
李大少爷拍了他心口一下,道,“小心祸从口出。”
再说安容,气的脸红脖子粗。
她进了一间房,见里面没人,赶紧低下了头。
方才苏君泽抱她时,往她衣服里塞了东西!
好巧不巧的掉到了不该掉的地方!
安容看着自己高耸的双峰,里面夹着一抹血红。
安容拿出来一看。
赫然一拇指大血如意。
与前世那枚一模一样……
安容握着血如意,脸色苍白一片。
芍药看着她,对于苏君泽的举动,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轻薄。
他居然敢把东西塞少奶奶怀里,他肯定是知道少奶奶不收,才那么做的!
芍药想提醒安容一声,这东西不能收。
可是她张口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少奶奶,方才你手腕上的镯子泛光了。”
芍药的声音清脆脆在屋内响起。
安容原就苍白的脸色,瞬间白的跟宣旨一样,她拔高了声音道,“你再说一遍!”
芍药就道,“少奶奶,方才你跌倒,东钦侯世子抱你时,你手腕上的镯子泛光了。”
芍药知道安容的镯子非比寻常,泛光代表了有危险。
她是怕有刺客,要安容小心警惕。
可安容却如遭雷劈了一般。
木镯亮,不是有危险,而是萧湛能看到她啊!
那她被苏君泽抱了的事,萧湛不就知道了?
越想,安容的脸越白。
军营。
萧湛正和诸位大将军在商议军情。
萧湛站在地形图前,分析战况。
正说着呢,忽然就不说了。
几个呼吸之后,他的脸铁青一片,隐隐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沉闷气势。
诸将军不懂萧湛怎么忽然就变了脸。
等闲时候,萧湛都是喜行不露于色的,没人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此刻什么都写在脸上,却依然没人能看懂。
连轩就郁闷了,大哥近来越来越莫名其妙了,一天几次忽然走神,有时候很高兴,有时候很无奈,今儿却是发怒。
连轩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萧湛。
看萧湛脸黑的厉害,他眉头皱的越紧,拍了拍赵行的肩膀,连轩低声道,“军中最厉害的大夫是哪位,明儿一定要请来给大哥把下脉,忽然走神,这显然是有病在身啊。”
再说安容,脸白不知道怎么办好,她不想萧湛误会她。
她知道自己睡着,就能瞧见萧湛在做什么,可现在这样的情形,她如何安睡?
安容豁出去了,吩咐芍药道,“拿安神香来。”
芍药懵懵的,“少奶奶,拿安神香做什么?”
安容心情烦躁,道,“让你去,你就去!”
芍药背脊一怔,忙道,“奴婢这就去。”
说完,她就转了身。
等她打开门跑出去,沈安玉走了过来,她进屋之后,随手把门关上了。
她朝安容走过来,眸底带着讥讽的笑,“四姐姐,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身怀有孕,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萧表少爷哪里不好了,你要背着他勾搭东钦侯世子。”
沈安玉眸底的笑,带了些残忍。
她娘就是偷腥和二老爷狼狈为奸,才害死了自己,害苦他们兄妹三人!
要不是安容,大夫人的事不会有人知道,她也不会被人私下揣测,爹不疼祖母不爱!
这一切,都是拜安容所赐。
却没想到,她居然也和她娘走一样的路了。
安容坐在那里,听着沈安玉的话,她的脸阴冷如冰,“你说我勾搭东钦侯世子?”
沈安玉笑了,指着桌子上的血如意,眸底是璀璨笑意,“难道不是吗?”
说着,她顿了一顿,道,“答应我两个条件,这事,我帮你保密。”
语气沉冷,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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