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四下投过来的打量眼神,靖北侯夫人脸热的慌,恨不得提前离开才好。
儿子惹事的本事,他要是认第二,绝对没人敢说是第一。
没出场,被人惦记。
一出场,就奇葩的叫人眼珠子没差点掉出来。
比试一场,闹一场。
他怎么就不知道注意点形象呢。
都是快要娶媳妇的人了,一点长进也没有,他什么时候能跟他的武功一样,叫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呢?
见大家看了又看,靖北侯夫人面带薄怒道,“别看我,不是遗传,他是自己长歪的……。”
一群大臣憋红了一张脸,肩膀抖啊抖的。
怎么就不是遗传了?
连轩的纨绔劲头,像极了国公爷年轻的时候。
那股二二的劲,和靖北侯有三分相似,只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颜王爷坐在那里,正咳嗽不止。
一张桌子全是他喷出来的茶水,不过他的脸色才叫凌乱。
连轩比试到一半叫停,他还以为他是耍计谋,谁料到……
本来够凌乱了,偏宁王在一旁笑道,“听说晗月郡主和靖北侯世子婚期已定,是哪天啊?”
当时,颜王爷就一个想法。
有个这样能闹的女婿,以后得多头疼啊,他在考虑连轩要求的退婚了。
这婚,还是退了比较稳妥。
比试台下,那些世家少爷一再退避。
许茂摸了额头上的黑线道。“有些相信他吃了八只烧鸡了……。”
曾飞抽着嘴角道,“他都吐了五六只了,浪费啊。”
要知道,醉仙楼的烧鸡,一只要十两银子呢,而且不是什么时候去都有的,不然连轩也不用抢了。
有官兵捂着鼻子,拎了灰土来。清扫连轩吐出来的污物。
卜达端了茶过来,一脸哀怨道,“奴才就说不能多吃,爷还不信,现在后悔了吧。”
连轩漱了漱口,头有些晕的厉害。
本来还觉得烧鸡吃的不够,还想着一会儿比试完。再去大快朵颐一顿。
这一吐。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吃醉仙楼的烧鸡了。
连轩揉了揉脖子,走过来道,“大哥,我们再比过。”
可是他话音刚落,锣鼓就敲响了。
官兵走上比试台道,“世子爷,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你输了。”
连轩大叫。“我怎么就输了,我既没认输,也没有被打下比试台好吧!”
官兵有些犯难,回头看着右相。
右相道,“靖北侯世子,因为萧表少爷是你大哥,才允许你喊停,给你机会,没有趁人之危。换做旁人,你还有可能站在这里吗?”
换做任何一人。他早被一脚踹下去吐了。
这个旁人,指的是祈王。
祈王不可能和萧湛那样对待连轩。连轩喊停,祈王肯定会以为是计谋,出招的手不会停下来。
连轩撇撇嘴,道,“行了,我知道我打不过我大哥,你们给我机会,我还是会输。”
听到连轩认输,裴右相放心一笑。
看来正副帅,应该就是萧湛和祈王了。
裴右相让连轩下去,结果连轩望着萧湛,道,“大哥,你先下去,我和祈王切磋下。”
裴右相愕然,“你和祈王切磋?”
不当裴右相愕然,其他大臣夫人都愣住了。
他已经输了好吧,下一场是最后的正副帅争夺了,哪有他一个失败者的事?
徐太后冷了脸道,“这是比武夺帅,不是他小孩子玩过家家,岂容他胡闹?”
到这时候,萧老国公才道,“皇上,轩儿和湛儿那一局比试,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湛儿赢,可实际上,湛儿并未出手,轩儿也未真正的认输,该算作平局。”
听了萧老国公的话,大家都有些懵了。
不是吧,萧老国公不会真的想让连轩当大将军吧,这不是拿国家大事当成是儿戏了吗?
皇上眉头一拧,萧湛当大将军,他勉强能接受,让连轩来,那决计不行!
郑太后笑道,“先听听靖北侯世子是怎么说的。”
连轩上前一步,作揖道,“祈王轮空,是他运气好,可对我和我大哥未免有些不公平,我虽然输给了我大哥,可不代表我就会输给祈王,若是祈王连我都打不过,又怎么赢我大哥呢?”
连轩的话,叫一干人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只是比武夺帅,选的就是武功最高者,祈王和靖北侯世子的武功,孰高孰低,没有交手过,确实不知道。
其实,这一回的比武夺帅,在人数上没有把控住。
不应该让祈王轮空,他应该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祈王没料到,他稳操胜券,连轩还出来搅局。
他恨不得给连轩一个教训,可是连轩的武功不低,他要赢,只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祈王走上比试台,望着连轩道,“你和你大哥比试,我轮空,是有些不公平,那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可我若是和你比试,必耗费体力,再和你大哥比试,可就占了下风了,而你大哥,方才和你比试,并未耗费多少体力。”
连轩翻白眼,“说的好像你不耗费体力,就能赢我大哥似地。”
祈王气的脸色一青,“谁胜谁负,手底下见真章,不是你嘴上说说!”
连轩哼一鼻子,望着皇上道,“皇上,若是我大哥能在十招之内打败他,那副帅是不是就是我的了,怎么说。我在我大哥手底下也过了二三十招。”
连轩话落落定,许茂就帮着起哄道,“对啊,都是输,祈王是副帅,靖北侯世子却什么都不是,这不公平!”
曾飞笑道,“要想没有争议。最好祈王能赢了萧表少爷,那谁都无话可说。”
徐太后气的修长的护甲嵌进指甲里,都不知道疼。
他们兄弟两个合起伙来欺负祈王一个,欺人太甚!
“皇上,靖北侯世子他实在……。”
徐太后刚开口,郑太后便笑道,“虽然靖北侯世子是胡闹了一些。不过这样安排比试。哀家听着,对他来说确实有些不公平,都是输,一个是十万大军的副帅,一个却什么官职都没有,也难怪他愤岔不平了。”
徐太后冷了脸,“郑太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