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侯夫人忙拿下萧雪儿手里的鸡毛掸子,丢给丫鬟,然后抱着她道,“宝妹和你轩哥哥不同,你轩哥哥皮厚,打不怕,宝妹一打就打坏了。”
皮厚……
这能成为他时不时就挨打挨骂的理由吗,他也有一颗脆弱的琉璃小心肝好么,碎好几瓣了。
靖北侯夫人抱着萧雪儿,瞪了连轩道,“还不赶紧去把衣裳换下来,别丢了,回头补补,继续穿!”
安容再次睁圆双眼。
连轩一脸黑线,“娘,你不用对儿子这么狠吧?”
靖北侯夫人冷了张脸,萧迁就把连轩拉走了。
萧大太太笑问道,“那衣裳谁做的?”
靖北侯夫人叹气道,“衣裳是我做的,晗月郡主添了几针,轩儿就嫌弃不穿了,硬逼着他穿了,结果穿出去打架,还在地上乱滚,存了心的弄坏衣裳。岂能叫他如愿了?”
母子赌气了。
晗月郡主早年丧母,颜王爷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视之如珍如宝,多娇惯宠溺,现在要嫁人了,才想起来针线女红没学,让靖北侯夫人这个未来准婆母教呢。
萧迁把连轩送到门口,就回来了。
靖北侯夫人问他。“轩儿没惹事吧?”
萧迁汗颜,不惹事可能么?
“轩弟是请了留香阁花魁姑娘,不过嫌弃她说话矫揉造作,丢给了晗月郡主,他和少易去游湖了,结果敖大少爷不知情,以为花魁姑娘在花船之上。就吵了起来。最后动了手……。”
萧迁解释道。
结果靖北侯夫人脸更沉了,她不管人家无瑕姑娘有多才华出众,到底是混在花楼之中,晗月一个郡主,怎么能和她走太近呢,她又想抽连轩了。
靖北侯夫人忍着怒气道,“后来呢,敖大少爷没事吧?”
萧迁摇头道。“没什么事,就是被吊在了树上。”
靖北侯夫人习以为常了,一般惹恼连轩的,十个里有三个被揣进湖里,其余七个都会在树上。
“没闹出人命就好,”靖北侯夫人道。
她不反对连轩打敖大少爷。
昨儿在皇上寿宴上,被连轩踹了一脚,太医都说他几个月不能碰女色了,他还沾花惹草。
昨夜庄王妃又遇害。怎么说也是疼爱他的姑母,他不去庄王府帮忙。还和连轩争风吃醋,性子太凉薄。
靖北侯夫人放下心。端茶轻啜。
外面,丫鬟进来禀告道,“晗月郡主来了。”
萧大太太笑道,“快请。”
皇上已经赐了婚,萧老国公和靖北侯夫人双双中意,连轩想退亲的可能性渺茫,当初萧湛不就是。
也就是说,晗月郡主是萧国公府板上钉钉的外孙媳妇,和安容一样。
丫鬟退出去请晗月郡主进来。
屋内,萧大太太想起来一件事,问安容,“朝倾公主公主做了什么事惹怒了你?”
安容敛了敛眉头,轻咬唇瓣,没有说话。
老夫人摆摆手道,“你别为难她,是国公爷不许她说的,到底是一国公主,给她留点儿面子的好。”
之前,老夫人还觉得朝倾公主不错,懂规矩,又乖巧。
可谁想到,她会趁着安容去大昭寺祈福的时候,买通道士惦记安容手腕上的玉镯?
那可是萧国公府传家之物。
便是连她都不许多问几句,一个敌国公主却惦记上了,也难怪安容会对她出手那么狠了,全是自找的。
老夫人都这么说了,萧大太太哪里还会再问。
见萧迁要走,萧大太太喊住他,“你轩弟也被皇上赐婚了,你还不着急呢?”
萧迁苦了张脸,“不急,一点都不急。”
说完,赶紧逃。
出门的匆忙,差点和晗月郡主撞上,幸好一侧身,跑了。
晗月郡主倒是吓了一跳,迈步进去请安。
靖北侯夫人拉了她,问连轩有没有欺负她,晗月郡主摇摇头,一脸茫然,“没有啊。”
“真没有?”靖北侯夫人笑道,“他不是把无瑕姑娘丢给你,自己跑了吗?”
晗月郡主摇摇头,“不算啊,他说他怀疑留香阁无瑕姑娘是奸细,他有事要忙,让我帮他查。”
一屋子人,哭笑不得。
他那是忽悠你的,你怎么就信了呢。
这也太好骗了吧?
靖北侯夫人真想戳破自家儿子的厚脸皮了,嘴上却还是问晗月郡主,“可查出点什么?”
晗月郡主点点头,“我来就是找他说奸细的事的。”
一群人,“……。”
“真是奸细啊?”萧锦儿抽着嘴角道。
她可不信二表哥是真的深谋远虑,肯定是歪打正着。
晗月郡主点头,神情凝重。
她从袖子掏出来一个小竹筒,还未说话呢。
外面跑进来一个丫鬟,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PS:好吧,我又掉下第九了……(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