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心一提,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等夏儿近前,安容忙问,“出什么事了?”
夏儿气喘吁吁道,“有人要杀芍药姐姐,李良将军为了救她,脸受伤了。”
见安容脸带担忧,夏儿忙道,“芍药姐姐没事儿,只受了些皮外伤。”
安容点点头,让夏儿前面带路。
赵成和几个暗卫负责保护安容,没有留下来保护丫鬟。
夏儿带路,很快,安容便见到了芍药和李良。
安容没想到,李老夫人也在。
此刻的她,正心疼儿子脸上的伤,安容走近时,正听她道,“学艺不精,救个人,还让脸受了伤,可怎么办好,娶不了媳妇了。”
李良一脸黑线,恨不得捂着李老夫人的嘴好。
他现在受伤,娘关心的应该是他才对吧,怎么就关心她的儿媳妇了?
芍药在一旁,低声道,“姨母,你别担心,我求少奶奶要些舒痕膏,不会让干……不会让表哥脸上留疤的。”
因为李良救了她,芍药现在不好意思喊人家干表哥了。
李老夫人就道,“舒痕膏太贵了,你就是做一辈子丫鬟也买不起,我瞧良儿要一张俊脸也没什么用,男人不是靠脸吃饭,要不你给良儿做媳妇吧?他就缺个媳妇儿。”
芍药,“……。”
李良,“……。”
好吧,走近的安容不厚道的笑了。
她甚至怀疑,刺杀芍药的刺客是不是李老夫人派来的了,这不明显是上演英雄救美,然后美人以身相许的戏码么?
只是,她是今儿早上才和萧湛提来大昭寺的,李老夫人不可能知道。
芍药快哭了,因为李老夫人说完,笑道,“就这么决定了,等你及笄,就娶过门。”
李良从石块上起身,道,“娘!我救她,不是因为她是我表妹,就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会救,要是救一人,我就娶她,你都有百八十个儿媳妇了。”
李老夫人瞪了他一眼,道,“我耳朵没聋,小点声,我听得见,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前你救多少姑娘我不管,谁让芍药是你当着我的面救的呢。”
李老夫人摸着芍药的脸,真是越来越喜欢,只是她有些纳闷,“你一个小丫鬟,怎么还招惹上刺客了?”
真是上天保佑,她今儿忽然就想来大昭寺,替柏儿求个签,还把良儿拖了来,不然她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芍药死在跟前了,没准儿连她都被顺带杀了。
芍药摇摇头,见安容过来芍药忙站到安容身后了,拽了拽她的袖子,让她帮着说句话。
安容望着她,低声笑问,“人家才救了你。你就说不嫁给他,是不是太过于忘恩负义了?”
芍药嘴一撅,“我可以当牛做马报答他啊。”
“做媳妇怎么就不行了,就非得做牛做马?”
“……那不一样。”
安容一耸肩,“你自己去说吧,我可不做这样得罪人的事。”
芍药眼眶微红,不知道怎么办好,姨母对她极好。她不能伤她的心。
夏儿出馊主意道,“要不你先答应了?等你及笄,还早呢,没准儿人家李将军到时候看上哪个姑娘,你想他娶你,人家还不乐意呢。”
芍药想了想,觉得夏儿的主意不错。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李良看不上他。
让他找李老夫人退婚。她就不算没良心了。
芍药点点头。
就这样。芍药和李良定亲了,得到李老夫人一只玉镯做定亲信物。
芍药手烫的很,尤其是李良用一种你今儿是不是被吓傻了的表情看着她。
李良轻揉太阳穴,“娘,该回府了。”
李老夫人叮嘱了芍药好几句,才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芍药就嘟嘴了,“为什么有刺客要杀我呢。我觉得应该是杀错人了。”
她一个小丫鬟,何德何能让那等武功高强的暗卫来刺杀?
还好没事,不然被人误杀,死的多冤枉啊?
安容没有说话,她觉得这事和朝倾公主脱不了干系。
芍药待人和顺,只得罪过朝倾公主,她今儿又打玉镯的主意,这不可能只是个巧合!
想着,安容脸阴沉沉的。
“回府!”安容咬了牙道。
芍药看着安容愤怒的样子。也有些反应过来了,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啊。
粉拳捏的紧紧的。恨不得把朝倾公主给活活掐死好。
她对少奶奶无理,占少奶奶的便宜。还不许她说了,就因为没让她称心如意,她就要杀自己?!
芍药想给她下砒霜了。
芍药在心底发誓,一定要活活气死她!
安容上了马车,芍药也上去了。
赵成坐上马车,正要赶马车呢,忽然从远处跑过来一个消瘦的乞丐。
乞丐手伸着,对着马车道,“少奶奶行行好,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你赏我些银子吧。”
赵成敛了敛眉头,让乞丐离开。
安容掀了车帘,见乞丐消瘦模样,让芍药给他五两银子。
芍药给了银子,乞丐见了银子双眼冒光。
赵成让他离开,乞丐望着他,指了指马车道,“之前我见到有黑衣人靠近马车,他抽出过刀……。”
赵成脸色大变,赶紧下马车检查。
果然,马车被人动了手脚。
乞丐摸着手里的银子道,“我本来不想管闲事的,少奶奶人好,我才说的。”
要是安容不给银子,他肯定不会说的。
他一直觉得富贵人家,心肠都极狠,死不足惜。
不过最近,在大昭寺前行乞度日,多少受到些感化,他也想做些好事,来世能投个大户人家,不再衣不果腹。
安容的怒火又添了三分,她一忍再忍。
这一回,赵成给乞丐赔礼道歉,并把身上带着的百两银票给了乞丐。
重新绑好马车,赵成一再检查后,方才赶着马车下山。
赵成背脊发凉,要是马车崩了,没准儿就会向上回那样,少奶奶会被马车给甩出去……
赵成不敢乱想,忍着愤岔,平稳的架着马车。
他想尽快把安容送回国公府。
可是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路过潜山街时,碰上有人打架。
是敖大将军府大少爷敖兴和沈祖琅打架。
从酒楼打到楼下。
尤其是,打出酒楼的时候,敖兴是被沈祖琅一脚踹下来的。
当时马车正好路过。
未免马车受惊,安容受伤。
一肚子火气的赵成一跃而起,把离马车咫尺的敖兴一脚踹进了一旁摊铺里。
敖兴起来时,脸上还带着揉好的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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