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惶恐啊,侯府怎么能跟后宫比呢,后宫的糟心事……那是车载斗量啊。
安容不敢接话,皇上啜了口茶,将茶盏放下,对萧湛道,“既然脸已经好了,就不要整日戴着个破面具到处吓唬人。”
萧湛眉头微动,“臣的脸没好。”
安容不懂萧湛为何撒谎,他的脸明明已经好了啊,她瞥了眼萧湛后,去看皇上,明显发现皇上的手滞住。
“没好?”皇上又问了一句。
“没有,”萧湛很肯定的告诉他。
皇上眉头更皱,他望着安容,“京都十大美男排第二的不是湛儿?”
安容觉得嗓子有些发痒,这叫她怎么回答。萧湛自己都说不是了,她回答是,那萧湛就是欺君,回答不是,那她就是和萧湛一起欺君了。
皇上那眼神明显写着:你欺君试试看。
安容泪奔,皇上,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你要好奇萧湛的脸。大可以下圣旨,让萧湛解下面具让你一睹为快,你为毛一定要让我回答。
我才刚出嫁。你这是逼我在从君和从夫之间做选择啊。
安容很委屈,她的回答更委屈,“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如何选择,太难了。
她就纳闷了。萧湛的脸她都不好奇,怎么皇宫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好奇了?
之前徐太后就拿了萧湛的画像问她。还一脸深情,叫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现在又来一个皇上。
萧湛的脸到底有什么问题,活了两世的她。愣是没看出来。
她有那么眼瞎吗?
安容正纳闷,皇上则皱眉头问,“你调制的舒痕膏没有给湛儿用过?”
“……用过。”安容如实回道。
皇上手指打在龙案上,有轻微的响动。
萧湛站在那里。眉头轻皱了皱,皇上对他的脸关心过了火,他总觉得皇上认他为义子与他的脸有些关系,莫非与他的身世有关?
萧湛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忍不住望着皇上,问道,“皇上是将臣误以为是京都第二美男,所以才认臣为义子的?”
安容眼睛睁大,又在安容的基础上,添了个问题,“上回徐太后也问过我第二美男是谁,他是谁啊?”
两个问题,皇上都回答不了。
倒是徐公公笑道,“少奶奶这问题可难住皇上了,皇上若是知道,也就不会问你和萧表少爷了,老奴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那么像先皇……。”
安容眼珠子睁大再睁大,最后没差点瞪出来。
先皇!
果真是先皇,她当初就猜到可能是先皇。
徐太后这辈子最爱的便是先皇和她的儿子,可是萧湛像先皇,会不会太离奇了些啊?
萧湛是靖北侯夫人所出,就算不像永宁侯,也不会像先皇吧?
这不是污蔑靖北侯夫人不贞吗,再退一步说,先皇至于老牛吃嫩草吗?
而且依照萧湛出生的日子算,靖北侯夫人早出嫁了啊。
再退两步,要是萧湛是先皇的儿子,那也该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吧,这认作义子,差辈分了好么!
而且,要是萧湛是先皇幼子,萧老国公和萧大将军还会扶持皇上继位吗,该扶持萧湛才对吧?
这里面有问题。
安容瞥了萧湛一眼,可惜他戴着面具,瞧不清楚脸色。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邃,安容除了能在里面看到炙热和细碎流光外,从没见到过其他。
她猜不透萧湛的心思,谁知道这一刻萧湛在想什么?
萧湛在想,他的容貌为何会像先皇,他也想歪了,想自己可能是先皇的儿子,但是他知道不可能。
先皇最小的儿子是祈王,在祈王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先皇的身子骨就差了,日日不离汤药,后来甚至不离病榻。
先皇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再生儿子。
可他又不会无缘无故的酷似先皇,他应该是孙子肖祖父了,也就是所谓的返祖了。
也就是说,先皇那一堆儿子中,极有可能有一个是他父亲?
可他会是谁?
萧湛抬眸望着皇上,眉头轻皱了皱。
他想到小时候的一件事。
那一天,外祖父第一次带他进宫。
在御花园,僻静无人处。
他在假山上,瞧见定亲王妃一脚将皇上揣进了荷花池。
他还记得定亲王妃说的话,“你别跟我说话,我会忍不住想杀了你!”
ps:求粉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