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脸色顿时青黑一片,眸底寒芒毕露。
“都拿走了什么?”芍药忙问道。
冬儿忙回道,“就是一些药材、药粉。”
芍药撅了撅嘴,“肯定是见姑娘不给解药,大夫人就让人去玲珑苑搜了。”
冬儿点点头,又道,“不当是姑娘的屋子,连咱们的屋子也都搜了。”
芍药重重的哼了一下鼻子,她又不怕她们搜查,那么重要的东西,她会放在屋子里吗?
芍药从荷包里拿出腰包,递给安容道,“连屋子都搜查了,没找到解药,肯定还会想办法,要是找奴婢问。奴婢可不敢不给,解药还是姑娘收着吧。”
见到芍药手里的小药包,安容的怒气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她一把将药包拿在了手里。迈步朝松鹤院走去。
正屋内,老太太正吃燕窝粥。
安容进去请了安。便道,“祖母,大夫人派人搜查我的玲珑苑,还拿走了我的药!”
这事,老太太早有耳闻了,她伸手招呼安容坐下。
沈安溪坐在一旁,早忍不住了,“四姐姐。你不知道,方才大夫人来松鹤院了,她跟祖母说,她虽然没有了管家权,却还是侯府当家主母,现在被人算计了,冬梅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她不敢怀疑是四姐姐你算计了她,但是你是侯府嫡出的四姑娘。手里握着毒药,实在危险,她已经派了丫鬟婆子去搜查毒药了。她会当着祖母的面将毒药销毁。”
侯府确有家规,不能藏毒。
大夫人那么说,老太太也不能说不让她查,更何况她又是一边斩,一边奏。
谁不知道大夫人查毒药是假,找解药是真,可话说的偏偏叫人无从反对。
丫鬟婆子又分不出哪个是毒药,哪个是解药。
一囫囵全没收了再说。
回头再让大夫满满找便是了。
沈安溪解释了一番,安容就不说话了。挨着老太太坐下。
沈安溪扭着帕子问,“四姐姐。你解药有没有被搜去?”
安容努了努鼻子,在心底冷笑一声。冠名堂皇的话,可不只有她大夫人会说,她也会,“解药我随身带着呢,我哪真那么狠心,让她们脸一直肿着?”
沈安溪愕然睁大双眼,随即扑哧一声笑了。
悲催的大夫人,又惹到四姐姐了,乖乖的听话,什么都不做,还好的快些。
四姐姐只不过是想让她们多吃些苦头,涨点儿记性,她们就动了歪脑筋,四姐姐会那么容易给她们解药才怪了。
别说,这会儿大夫人真是气的七窍生烟。
大夫人让新请来的大夫检查药包,看看哪个是解药,大夫挨个的检查后,道,“回夫人的话,这些都不是。”
大夫人当时就气冲上头,偏丫鬟还进来禀告,“大夫人,解药四姑娘随身带着……。”
大夫人听后,再也忍不住,随手将桌子上的药包全糊地上去了。
顿时,一股子药味弥漫了整间屋子。
屋内,老太太望着安容,眸底写满了无奈。
因为安容失手将药包丢茶盏里了。
好吧,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意外。
是沈安溪拽了安容问解药长什么模样,安容就拿给她看。
沈安溪看完,把药包还给安容。
当时,桌子上的茶盏盖是揭开的,安容口渴了,想茶凉会儿再喝。
这不,安容接药包的时候,手没拿稳,药包丢茶盏里了。
巧合的实在不能太巧合了,巧合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安容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
哪叫老太太望着她的眼神都像是在求情,她心中气恼呢。
当家主母就能随随便便搜查她的屋子,想拿什么拿什么,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拿侯府家规说事的模样?
她要是记得侯府家规,会下作的偷她秘方,被夺去诰命夫人的封号?
她就是要让她求而不得,气的压根直痒痒!
看着药包浸透在茶里,安容还故意惊呼,“完了,解药就只有这么一包了,现在药材没了,解药也没了,那脸可是要肿上一两个月才消退呢。”
安容一脸的惋惜。
其实心底已经乐开了花。
尤其是身边还有沈安溪在帮腔,添油加醋,“一个大家闺秀,没事学什么医术,现在药材没了,往后就死了那份心,没事多学学琴棋书画才是正紧。”
安容表示,沈安溪说的言之有理。
出嫁之前,她不学医,也不碰药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