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南面色微沉,离开。
走出医院,阮向南忖了忖,又来到了一家心理诊所。
这家诊所在当地还挺有名的,还等上过一些学术杂志的推荐。
阮向南走进去,挂了号。
医生问,“你是要咨询什么心理问题,是自己看病还是替别人咨询?”
阮向南道,“医生,我有一个朋友,他之前是左撇子,吃饭打球写字都用左手的这种,而三年前他失忆了,现在却成了右撇子,这,可能吗?”
医生闻言微讶,“失忆分两种,心因性失忆和解离性失忆。”
“前者是心理层面造成的,比如遭受了重大的打击。”
“后者是生理上造成的,比如车祸、脑部受创。”
“你朋友明显是后者。”
“但通常,无论是哪种失忆,他们丧失的,都是表象上的东西,比如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发生的一些事。”
“但对于肌肉所造成的记忆,比如,这个人原本是篮球运动员,那他即使忘了自己会打球,但他只要摸到球,还是能做出一些身体潜意识的动作反应。”
“而这种肌肉反应,一般是不会随着表象失忆而丧失的。”
“所以你说,你朋友之前是左撇子,然后因为车祸失忆突然变成右撇子,那应该,是不大可能的,除非……”
“除非什么?”阮向南问。
“除非你朋友车祸车祸时正好伤到了掌管运动的神经,而如果是神经问题,那他应该就是整体的四肢不协调,你朋友是这种症状么?”
阮向南沉眸。
Kris明显没有任何四肢不协调的症状,他上一次遇到kris,就是kris拿着篮球走在马上,而那边走边转篮球的动作,明显很熟练。
阮向南面色越来越晦暗。
他开口,说了句谢谢医生,接着,离开。
街上的车水马龙很热闹。
蓝天白云也很明媚。
他却觉得,心口有些沉。
所以,Adderley真的是恐怖组织的头目?
他想到了林薇薇笑着说Adderley对她有知遇之恩的样子。
他更想到乔以轩还和林薇薇一样,在Adderley的手下工作。
他顿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他不可置信,自己从小认识的伙伴,会有这样不可告人的一面。
可,又似乎,他不得不信。
眸色晦沉,阮向南拿出皮夹,翻出傅西爵留下的那张名片,接着,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