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和老者狐疑的打量着那口墨色大钟,果真有这么神奇?
功曹参军按照李纯的意见命人将钟放到房间里。
“你们谁先进去?”
心虚之人必定不敢先进,老者想明白这些第一个站出来走进房间。
“钱肯定是老者的,否则他怎么敢第一个进入?”
“你看他颤颤巍巍的样子怎么会说谎,一定是他的。”
吃瓜群众热闹的探讨着猜测着,李纯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笑意的看着文弱书生。
文弱书生见小娘子一直盯着他看,脖子红的像萝卜。
“三哥,你的爱慕者移情别恋了。”
“无耻。”
大庭广众下直视男子身体,只有连霓熙能做出来,三皇子对她的厌恶更深一层,被她喜欢他深深受到侮辱。
老者出来后钟声并没有响他得意的抬着下巴。
“你看我就说钱是老人的吧!”
“小娘子你看结果是不是已经出来了?”功曹参军客气的问道。
李纯摆摆手:“稍等片刻,等全部人进去再做结论,你们夫妻俩先后进去吧。”
夫妻俩对视一眼丈夫先走进房间,钟声依然没响,妻子出来后也没响。
“这究竟怎么回事?”
“难道钱是他们三个人的?说不通啊。”
人群骚动,有的人开始怀疑钟是不是说的那么神奇,功曹参军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他是有病乱投医才会跟着蠢货胡闹。
连霓暖勾着唇角嘲讽的笑着,爹爹哪里给过大姐什么钟,本以为两个月她学聪明了,没想到还是蠢货一枚!
安妍拉了拉连霓熙的胳膊。李纯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文弱书生最后一个走进房间,他出来后钟声依然没响。
这下观众觉得被连霓熙戏耍了,不满的嘟囔着:“小娘子,你这钟声不会睡着了不灵吧!”
李纯微笑着朗声说道:“请四位摊开手掌。”
四个人摊开手掌,只有文弱书生的手沾满墨水,其他人的手却是干干净净的。
“钱是这位公子的,你们三个再说谎!”李纯指着三个人说道。
“胡说,我们的钟声也没响。”
是啊,众人面面相觑。
“妙哉妙哉,谁说太师府嫡出大小姐是草包饭桶,明明是秀外慧中的女子。”
看清李纯小计谋的太子称赞着。
“果然妙!三哥我们都看走眼了,这太师府嫡女以前是装疯卖傻!”五皇子兴奋的扶掌大笑,有趣有趣。
三皇子沉思,连霓熙真的是装疯卖傻?她故意追求自己的意图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太子的计策?他狐疑的打量太子的脸,见太子满目欣赏并不像装出来的,难道马真的踢醒了白痴的脑袋?
“小女子还请众位见谅,刚刚小女子说了谎,钟并不是普济寺灵钟,小女子只是吩咐家仆将钟涂满墨汁,并诓骗各位将手掌放在钟上就能分辨出谁在撒谎,这三位因为心虚不敢碰触钟,所以手上是干净的,而这位公子问心无愧将手放到钟上才会满手墨迹。”
众人恍然大悟,功曹参军经李纯解释矛盾塞开,笑的胡子颤抖。
“太师嫡女聪慧如此,在下佩服。”
三个栽赃的人噤若寒蝉,他们怕钟真的会听出他们撒谎,所以并没有摸那口钟,自以为聪明却被反套路。
功曹参军将三个人抓走,没有热闹看老百姓也都散开。
“在下文礼多谢恩人出手相救。”文礼家境贫寒,他是家里飞黄腾达的唯一希望,母亲卖了祖产凑出几十两银子给他做为盘缠上京赶考,无奈他银子丢了却遭人诬赖,如果不是李纯帮他证明清白要回银子,他如何能挨到明年科举?
“这位公子,我是太师府嫡女,我观你天庭饱满,人正义凛然定能高中,不知可有意愿拜在太师府门下?”
“小生愿意!”文礼很有才华,也很聪明,他知道背靠大树的好处,太师府嫡女伸出橄榄枝,他自然愿意成为太师的门客。
李纯让小厮送文礼回了太师府,并吩咐下人以礼相待给了文礼十足的体面。
“霓熙,你真聪明!”
安妍笑嘻嘻的拉着李纯的衣袖,与荣有焉。
连霓暖的脸色那叫一个臭,拉着丫鬟的手转身走向自己马车。
“你瞧你这个妹妹,恨不得出计策的是她自己。”
李纯不置可否,目光幽幽的抬头向酒楼看去。
她耳力极好,早听到几个皇子的谈话。
她那一双淡漠的眼睛像夜空清冷的星辰,太子心念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