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全是权郁!
是权郁的脸,权郁的身体!牵着我的那只手就像权郁的手一样,没有温度,葱白玉指,纤纤细长,异常的冰冷。
但那句话、那个声音,不是权郁的嗓子里发出的,他的声音没那么磁性,没那么深沉。
是权赫的嗓音,我确定!
怎么回事?
难道我分裂了?
为毛在梦中看到权郁的脸,却听到权赫说带我回家?
权赫和权郁,到底谁才是真实的?
满腹疑惑,我呆呆被王子牵着走,心里的安宁又被打破。一路上又开始忐忑不安、十分紧张的跟着王子,想走出森林,想回家……
可走了很久,也没走出去!
直到一个熟悉的旋律将我唤醒,是bigbang那首《谎言》。
惊醒后才发现,压根没有中世纪的欧洲森林,依我旧睡在粉粉的卧室里。窗外是午夜,却没有皎洁的月色。
耳边的枕头已被我的冷汗浸湿,耳机中还循环播放着那首《谎言》。
摘下耳机想下床去冲个凉,刚坐起身,吓一大跳……
只见权郁盘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手托腮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捏着画笔,床边还放着他的画稿。
我擦,难不成是他托梦给我的?吓死个人啊!
“你,你几时进来的?”我惊恐问道。
“早就来了,看你睡得这么熟,不忍心叫醒你。”权郁冲我温和一笑,双瞳很清澈,像天上的星星。
有那么一刻,我又中了葵花点穴手……
看着权郁嘴角咬着画笔,天真无邪的笑脸,我的恐惧感瞬间退却。
有时候他真的很可爱,不用任何言语和行动,那双清澈忧郁的眸子就能瞬间激发女人的母性,让人莫名的有股冲动想去抱住他、呵护他、温暖他。
可有时……
唉,权郁太神秘,太难搞懂!
就像此刻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房间,什么也不干,却是在画画?难道又是画老娘的睡相?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你做噩梦了?”权郁抽了张纸巾递给我。
“哦,没……没!不是……内个……”
我慌乱接过纸巾擦汗,语无伦次根本不知自己想说啥。一想到刚才梦到了他,我唰的脸通红。
权郁却犹如“温柔好老公”附体一般,起身坐到床边,呵护备至的帮我擦汗,皱皱眉关心道:
“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没,没……”我像弹簧般躲开,慌乱丢下一句,“我去冲个凉!”
然后,以光速之快逃到浴室里去了。
这是我在权郁面前,第一次羞涩!
冲完凉出来后,只见权郁还没走,坐在床尾的地毯上靠着床沿,貌似很认真的在图纸上画着什么?
我悄悄凑过去一看,惊:“这是湾流别墅的装修方案?”
权郁眨巴眼睛,很卖萌的对我点点头。
“你修改了?”我很是惊诧,这份图纸和之前定下来的方案完全不一样。
“是啊!”权郁依旧笑得很纯真,“看看,这样满意不?”
我拿过图纸仔细看了看,发现最大的改动是……
“咦?之前的方案这里不是有个地下室吗?”我指着图纸上的后花园那一块,疑惑问道,“怎么又取消了?”
别墅的户型虽屋内自带地下室,但面积很小,只能做储物间。之前权郁寄给我的图纸,把花园那里开了个口子,做旋转楼梯,再挖个稍大点的地下室。可做私人酒吧开派对,或私人酒庄储藏红酒。
当时我还觉得这个创意非常不错,因为旋转楼梯中间有根光滑的柱子,下去时可以不走楼梯,直接抱着柱子下滑。新地下室如果作为酒吧,柱子还可以表演钢管舞。
正符合他们上流社会有钱人的生活……
怎么现在把花园的地下室的方案,全盘取消了?
权郁解释:“权赫说海边小区房子的地基不稳,不能挖地下室,否则没法承受地震或海啸的袭击。”
我没质疑,权赫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说的谁还能不信?
因此我压根不知,秘密就在那幢别墅的花园地底!
不能开挖,否则二十年前的冤案就会暴露,权东海的政途要受影响!
这是权赫从吴一凡的异常里看出的:购买别墅之前,吴一凡就经常带着地质勘探工具在那一带测量;之后他毫不犹豫买下这栋别墅,并多次在后花园里徘徊、深思。
所以,那什么“承受地震海啸”的袭击,纯属扯淡!权赫的时机意图,是要阻止吴一凡翻案!
那么,权郁是否知道?
或许!
“可我觉得地下私人酒吧的创意很不错哦!”我仍在为之前的方案而惋惜,丝毫没察觉出三个男人之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