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县主气定神闲。
“他一个刺史,哪来的八万两?再者,这八万可不是他倾尽所有才凑出来的,不伤筋动骨,竟然能有八万之数,若是全部家资呢?”
“羡儿,我早就和你说过,遇事不要慌,成大事者哪能不见些风浪?区区几万两银子,一座宅子,不算什么,为的是以后的图谋。”
“三个月后,生意定了,加入盐商,再有那个小婢女在你身侧,贾家其它生意还会远吗?到时候也让他们看到我们的实力,我们未必会被贾家一个商户压一头,没准以后就是他求着我们。”
“到时候银子一退,刺史府那边也落了空,他的银子再想拿回去,可就不容易了。”
永昌县主咂一口茶。
霍长羡恭敬道:“儿子洗耳恭听。”
“你己经是贾家的盐商,自然有资格插手生意上的事,到时候也就能拿捏住他的八万两银子,去问问他,他哪来的八万两?他必慌乱,因为你母亲,我,有上奏之权。是要八万两,还是要官位,以后挣更多的八万两,你猜,他会如何取舍?”
霍长羡眼睛瞬间亮了:“母亲好计策,儿子懂了。”
永昌县主把茶喝完,他立即填上。
“现下最紧要的,是你要抓紧卖宅子,把银子凑上。”
永昌县主略一思索:“你去卖,我着人搬点东西去别院,其它的东西也就不动了,更好卖些,左右不过三个月,也就还搬回来,我就当出去游玩三个月。”
“多谢母亲,为了儿子,您受委屈了。”霍长羡行个大礼。
永昌县主浅浅笑:“好了,你去准备吧,明日一早不用过来请安,首接去找房牙。
另外,告诉房牙,不可声张,要挑靠谱的,能给全款的买主,不要拖泥带水,给银子不痛快的。
最重要的,是让房牙把嘴管住,若让刺史府知道消息,他们恐有对策。”
“是,儿子明白。”
永昌县主吐口气——孙夫人见过她出糗,还不定怎么笑她,这次,她一定要抢了刺史府的先机,到时候也能狠狠出口恶气。
霍长羡一走,永昌县主命婆子带人收拾一些细软衣服等私人用品。
其它院子的东西倒是不用收了,贵重的东西都丢了个精光。
想到这个,永昌县主就呕气。
婆子轻声道:“县主,去别院,您住得惯吗?”
“无妨,也就三个月,为了以后,这算什么?当初永昌那破地方我不也住了些日子?”
永昌县主手抚额头:“别院那边还有些东西,到时候清点一下,再置办些东西,三个月后也就快到年关了,年不能省着过。”
“是,老奴明白。”
次日一早,永昌县主就搬去别院。
家也好搬,不出半日,就搬妥当。
平时宅子大,不觉得,现在别院一小,立即感觉出来,光是下人就占了好几处院子,哪哪都能看到人。
永昌县主摆手让其它人下去,让婆子去清点东西,她独自坐在窗前。
但愿霍长羡能一切顺利,别再叫她失望,想到这个儿子她就烦躁,偏偏为了以后必须得忍。
正思忖,婆子匆匆忙忙进来,脸色灰白:“县主,不好了,这里仓库……也空了,和府里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