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邹氏就要把药碗砸翻,忽然“砰”一声被架住,随即就又摔到桌子边,距离方丈一米多远。
方丈诧异,回头看身边的金铤。
金铤淡淡和他对视一眼:“喂药。”
老管家回神,诧异道:“他不是哑巴吗?”
方丈:“……”
喂药吧赶紧。
他假装没有听见,为避免再节外生枝,赶紧扶起秦江海喂药。
邹氏的丫环婆子一片惊呼,奔过去又喊又叫,把她扶起来。
秦素英冷眼瞧着,目光沉沉:“闹够没有?闹够了就出去!”
邹氏好不容易才倒上这一口气来:“摔死我了……”
她感觉腰腿都要断了,抬手指着金铤:“你……你竟然……”
金铤垂下眼皮,看都不看她,像入定睡着了似的。
邹氏更生气,挣扎着爬起来:“好啊你,踢了本夫人还装没事人是吧?来来,有本事再踢我一脚!”
秦素英恼怒,还没说话,就见金铤伸手拿出块帕子,垫着手掌,然后抓住邹氏的后脖领子,推开窗子,首接扔去了。
“扑通”一声,夹杂着邹氏的尖叫。
都关在窗外。
丫环婆子:“……”
秦素英:“……”
方丈放下药碗,清清嗓子:“好了,病患吃过药,接下来你们要密切注意,他都有些反应。老夫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
方丈说着就起身,想要赶紧开溜,再这么下去,金铤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秦素英满脸愧疚:“抱歉,先生,让您见笑了,邹氏是我父亲的妾室,有时候难免上不得台面,您多担待。”
邹氏小声在外面道:“我不是妾室,我是继室,是继夫人!”
秦素英完全不理会:“先生,我送您出去。”
金铤伸出手。
秦素英纳闷:“何意?”
“给钱。”
方丈差点被口水呛住。
“哦,对,对,”秦素英脸一红,“抱歉,真是不好意思。”
她扯下钱袋子,简单看一下,把里面的银票都拿出来,递到金铤伸出来的手里。
“这些请先生先收下,明日来时再奉上。”
方丈心花怒放,摸着胡子装清高:“秦小姐客气了,为医者自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他刚要走,秦江海突然皱眉,似是很痛苦的样子。
“父亲!”秦素英赶紧到床边低声唤,“父亲。”
老管家也凑过来:“将军!”
方丈眉心突突跳:不会吧?这药不会不对症吧?要是病症加重,或者一下嘎过去,那可就麻烦了。
偷眼看看金铤,这小子应该能打得出去吧?
不过,这里是护城使的家,外面兵可不少,看这秦小姐也是个练家子……
正胡思乱想,秦江海这边己经翻江倒海似地闹起来。
哇哇一通吐,吐的药的绿的味道极其难闻的汁水,弥漫整个房间。
金铤过去推开窗子,皱眉站在窗边。
“先生,我父亲这是怎么回事!”秦素英红着眼睛大声问。
方丈:“……”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