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圆被霍长鹤一句喝斥,又红了眼眶。
霍长鹤看着更烦,要不是颜如玉还没说完,他真想暴走。
颜如玉安抚他一个眼神,又问袁圆:“再问你一次,可有什么人要见吗?”
袁圆犹豫一瞬:“没有。”
颜如玉点头:“好吧,那既然如此,你就住西厢房,先休息片刻,然后再去烧点水,打扫一下房间,我婆母是爱干净的人,务必要打扫干净些,否则可是要受罚的。”
袁圆脸又白一分:“客栈里不是有伙计吗?他们……”
“他们是男子,如何能够触碰我婆母的东西?怎么?刚才还说要当牛做马,现在就不愿意?”
“不,不是。”袁圆赶紧否认,“那我先去厢房。”
她退出去,临走前还看霍长鹤一眼,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霍长鹤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握紧,恨不能一拳头捶死她。
她一走,颜如玉忍不住笑出声,霍长鹤咬牙:“还笑!”
“为何不能笑?这说明我的夫君有魅力,长得帅气英武,难道不是好事?说明我的眼光好,没选错人。”
霍长鹤的火气被她这话消散一大半,轻哼道:“当真?”
“当然,真得不能再真,”颜如玉浅笑,拿出几颗大白兔奶糖,“王爷要不要吃?”
霍长鹤压住上翘的嘴角:“哼,应该是王妃吃吧,不吃嘴都甜得很。”
颜如玉走到他面前,把糖纸剥开,放到他唇边:“王爷吃不吃?不吃没机会了。”
她作势要抽回手,霍长鹤伸手握住:“吃还是要吃的。”
颜如玉眉眼微弯,低声说:“王爷受委屈了。 ”
霍长鹤含着糖,眸子微眯:“你想试探她背后有没有别人?”
“嗯,宋二爷和刺史的侄儿死得都太巧,事情由此女而起,我觉得必定与她有关。”颜如玉目光泛凉,“我起初也想过,她会不会和泉刀的妹妹一样,也是被人控制,自己意识并不清楚。”
“但,”她微气微顿,“王爷也瞧见了,她醒来之后,就没说过一句实话。”
“她一首以为,我们是在乱葬岗救的她,”霍长鹤看向西厢房方向,“所以,她从未提及半点勾栏舍,一通谎话编造。”
颜如玉笑容讥讽:“不错,泉刀的妹妹是意识混乱,深信那套虚假的身世,是被人刻意引导,可此女完全不同。”
“她隐瞒勾栏舍,还想着跟上我们。”
“她会不会知道我们的身份?”霍长鹤蹙眉,“干脆就潜到我们身边来?”
“应该不知,方才对她说,我们是流放犯,她的震惊不似作假,”颜如玉思索,“墨先生的手下,也不是人人都认得我们。”
霍长鹤点头:“我对这个墨先生越来越好奇,此人所谋极大,而且身边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人,手段也是阴毒,层不出穷。这样的人,若真让他计成,实在是祸害。”
颜如玉轻叹:“确实如此。”
正说着,听到外面笑语欢声,大夫人她们回来了。
颜如玉立即出院,得把袁圆的事和大夫人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