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面无表情道:“小兰,啄醒他,使劲儿啄。”
八哥飞过去,毫不客气,挠挠头,又啄啄眼皮。
“嗷!”老杏林叫一声,又被痛醒过来。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拿着这么好的东西喂鸟,暴殄天物!会遭雷劈的!”
老杏林气得破口大骂,嗓子都喊嘶哑。
颜如玉不慌不忙,点点八哥毛茸茸的头,这鸟儿的确养得好,毛都油光水滑的。
“一点东西而己,就是用来吃的,我是主人,让谁吃自然由我说了算。
至于说暴殄天物,遭雷劈,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颜如玉眸光冷厉:“空有一身医术,却不思造福他人,不求你舍身为己,悬壶济世,至少别祸害他人!
可你呢?手上沾了多少无辜人的血!你学医时,你的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
老杏林冷笑,一拍胸口:“我哪来的什么老师?谁配教我?”
“那你挺厉害,一出娘胎就知道怎么作恶。”
“放屁!”外面一声暴喝,有人闯进来,纵身过来,一拳头揍在老杏林脸上,鼻子首接窜血。
老杏林刚站起来又被揍倒,干脆躺在地上,抹着血看冲进来的人。
光线不好,他认了好半天,眼睛瞪大:“是你?”
曹军医气得胡子都撅起来:“打住,你别叫我名,呸!脏了我的名字!”
老杏林皱眉,目光躲闪,一瞬间表情变幻不定。
颜如玉诧异道:“怎么?您认识?”
曹军医擦擦手:“哼,当然认识,不过,我倒希望我从来不认识他,这个狗莲!”
颜如玉:“??”和霍长鹤对视一眼,霍长鹤好奇问道:“什么莲?”
“狗莲,说狗莲都是狗的耻辱,”曹军医喘口气,“他是我爹在路边捡来的,只有一个贱名狗莲。
我爹见他可怜,又极聪明,就收他做最小的弟子。
哪知,此人心思不正,整天搞些歪门邪道,本来想着把他教回正道,可谁知,这家伙越跑越偏。”
“那些年战争灾荒,老百姓苦,说不定遇见什么,村里经常死人。
起初谁也没有在意,但渐渐的就感觉到不对劲儿,我父亲也察觉出来,几经察查之下,才发现是他,竟然用药迷晕了人,抓活人回来试药。”
“我爹当场就气得昏厥,觉得自己有罪,愧对祖宗,愧对乡亲,就想着清理门户,把他送到官府去。
可谁知,这家伙手段歪,心够狠,用药把看守他的人迷晕,还放了把火,把我家给烧了!”
曹军医咬牙,眼睛通红,忍住泪意:“我父亲身记,师兄弟也死了好几个。我誓报此仇!
后来听说他一路逃往边境,我追过去,这才有机会做了军医,再后来得见王爷。”
老杏林梗着脖子反驳道:“我的医术不是歪门邪道!我只是走了传统道路不一样的路!难道就是该死吗?
那些村民愚昧无知,死几个有什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