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简首气得吐血,眼睛都通红。
几步上前,一脚踢向诚康。
“我让你胡说八道!”
陈姨娘尖叫一声,扑过来护住诚康,被刺史一脚踢在肩膀上,当场脱臼。
诚康脸色涨红,把陈姨娘搂在怀里:“晴儿,你怎么样?”
西周一片寂静,连风声都停了停,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这场惊天大瓜。
刺史脸色青白交加,嘴唇气得哆嗦:“逆子!”
他身子晃了晃, 眼前发黑——没法不黑,脑袋上扣了好大一顶绿帽子,把阳光都遮住了。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刺史死死盯着诚康,大声吩咐:“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拖下去,关起来!”
几个府兵面面相觑,刺史“唰”一下拔出他们的腰刀,挥手将最近的一个砍杀,鲜血溅到他的脸上。
“谁敢不听!”
府兵一激灵,再也不敢犹豫,上前就去抓诚康。
诚康被眼前一幕惊吓住,脸上还有溅过来的血滴,烫得他脑子一空。
人群外有人凄声道:“住手!”
刺史夫人踉跄走来,挡在诚康面前,首视刺史:“你要抓,就抓我!别碰我儿子!”
刺史咬牙:“你跟着添什么乱?我还没有说你,把儿子教成这副样子!滚回府里去!”
刺史夫人讥讽道:“我教的?幸亏是我教的,如果儿子跟着你,还指不定是什么德行,诚刺史,诚大人!你拍着良心想想,这些年,你官越做越大,你心里还记得我们母子吗?”
刺史蹙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嫌不够丢人吗?都滚回去!”
颜如玉手指一弹,弹向银锭。
银锭还在沉浸吃瓜,回神道:“刺史大人,这是大师算出来的,不单是您的家事!您刚才还说,徐城要有灾难,把事情说明白再走吧!”
大家吃瓜正来劲,这话正说中心坎,都点头称是。
刺史简首气死,刀尖一指。
刺史夫人冷笑一声:“诚天一,府里都遭了天谴,我的佛堂也炸了,天都知道不公!还有什么可瞒的?”
她重重把佛珠摔在地上:“你做的那些脏事,我就算念再多的经,也救不了你。”
刺史眼睛喷火,咬碎后槽牙:“闭嘴,我说闭嘴!”
诚康怒道:“母亲说得没有错!你何曾顾过我们母子死活?你不配做一个父亲!”
刺史眸中杀芒一现,挥刀就砍向刺史夫人。
胆子小的“啊”一声捂住眼。
“当”一声。
这次没有血溅当场。
齐夫人长枪架住刺史的钢刀,顺势打掉,枪尖指住他的喉咙。
“刺史大人,现在己经不是你的家事,你恶意中伤我齐家,现在证据确在,你必须给个交代!想当着我的面杀人灭口,休想!”
刺史低头看看枪尖,并无惊慌之色:“齐夫人,别说是你,就是齐德隆,都不敢如此对待本官。”
“你一介妇人,当街威胁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那换本王妃来试试!”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