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恰在此时,里屋的门帘被掀开,有个五十岁的老者走出来,皱眉道:“闹什么?”
“刘管家,这小子不听话。”
刘管家打量颜如玉几眼,明显不信任:“这么年轻的你们也找?”
“您不知道,他们举着幡子,口气大得很!”
刘管家摸摸胡子:“罢了,来都来了,就让他们进去试试。”
颜如玉起身,刚要进去,忽然院中一阵脚步声。
有人快步进来,在刘管家耳边嘀咕几句。
刘管家微讶道:“是吗?快请进来!”
刘管家又看向颜如玉:“你,等一会儿。”
外面人影一晃,有人给打着帘子,把一人迎进来。
此人穿月白色锦袍,花白头发束在玉冠里,原本圆润的脸现在变得两腮有些凹陷。
他腿脚不太好,拄着拐,拐杖“咚咚”敲着地。
颜如玉一见此人,心顿时跳两下。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这老头儿,正是之前被墨先生放火救走的老杏林。
看来,她预料的没错,这次生病的人,果然和墨先生有关。
也就是说,琐烟楼,柳娇娇,都和墨先生有关。
说不定,这一次就能把墨先生揪出来,揭出他的真正身份!
老杏林进屋,目光在屋里人身上一掠,尤其看到霍长鹤手里拎着药箱时,着重打量他几眼。
“他们是干什么的?”
刘管家忙道:“不知名的小郎中,您这边请。”
老杏林没动:“把闲杂人等请走,我治病,不喜欢让其它人在场。”
“好,好,”刘管家一挥手,“把他们俩轰到院子里去。”
霍长鹤蹙眉,颜如玉握住他手腕:“好。”
两人到外面,不远处还有人站着,监视他们。
两人也不说话,交换一下眼神,心领神会。
老杏林进屋,摆摆手,刘管家命人把纱屏风去掉。
“之前有不少人来,怕他们看到不该看的,所以……”刘管家压低声音,“ 早知道您会来,就不让其它人来了。”
老杏林没答言,其实他也不知这人是谁,是墨先生叫人陪着他来的,而且,走的还是后门,根本没有牌匾。
陪他来的人,手执一枚令牌,这府里的人一见令牌,立即进来禀报。
老杏林微眯着眼睛,懒得答理刘管家谄媚的客套,手指轻叩,示意里面的人把手伸出来。
里面的人咳嗽几声,声音沙哑,呼吸粗重,半晌,才把手伸出来。
老杏林搭上手指,正要号脉。
里面的人一个激凌,这一下突然如其来,老杏林都吓了一跳。
“干什么?”
刘管家本来满心期待,一看这种情况,也有点傻眼。
“这就是病症之一,不能见光,不能穿衣,身下铺的,身上盖的都是得是最好的丝绸锦缎,否则,皮肤就被像被刀割一样的痛,根本受不了。”
老杏林皱眉,惊讶:“有此等事?”
“正是,”刘管家赶紧接着介绍,“另外就是方才您看到的,和人一接触,就这样,还……”
话没说完,里面的人突然一把抓住老杏林的手,呼吸也粗重,床幔被他的动作弄得一荡。
老杏林在一瞬间似是看到里面人的眼睛,布满红血丝,眼神热烈,脸上皮肤也似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这样子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