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马上穿破菖蒲的耳膜,又破坏了她的耳蜗,进入了她的脑髓里。
“啊!”菖蒲痛的喘不过气,却又已经动弹不得。
紧接着金风从地上站直身体,转而对棋川等人道,“把她丢到行狱司去,谁也别管,就让她这样慢慢的死……”
说罢金风就朝着许崇新的屋子去了,棋川立即把菖蒲拖了下去。
整个事发过程,如许和千雾就坐在主厅里,主厅的门敞开着,两人坐在火盆边上,一直不动声色的喝着茶。此时见事态平静了,两人整理了衣裳起身也一起去了许崇新的屋子。
何时了给金风开了门,从耳朵里拿出胶皮做成的耳塞,这是大师姐给他的灵感,让他可以专心致志的完成治疗,“我好像听到什么东西炸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金风拍拍手道,“没什么事,不过杀了几个人。阿新怎么样了?”
如许和千雾正好走到房门口,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现在听金风说的这么轻松,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何时了看着几人,面色凝重道,“他耳朵里的铁丝已经取出来了,过程还算顺利。可是铁丝在脑中造成的伤口似乎很大,超出了我的预期。我担心他血脉破裂,如果是这样就难办了。”
金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稍微一发力,就从指间蹦出一缕金色的气团,这团气在她的指间自发的游走着,看起来就像有生命一样。
“让我试试。”金风说完便走到许崇新身边。
紧接着她从双掌中汇聚了一个金色的光球,将光球罩在许崇新身上,光球中无数的金色气团在四处游走着。有些窜进了他的身体,有些游离在他的周身。
金风坐在他床边,伸出纤长的手指在空中划动着,指挥这些金色的气团汇聚到他的脑部。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停了下来。
何时了走过去看了看许崇新的情况,惊奇的发现他耳朵处的创伤竟然愈合了!
“说愈合还是太早,不过是缝补了一下他脑中的伤口。”金风说着话,忽然觉得自己的手掌一阵刺痛。
她摊开手掌一看,满手的血点布满了掌心,她立刻握紧了手掌不让几人看到,但是剧烈尖锐的痛感袭来,她觉得不仅是掌心痛,连自己的心头都痛起来。
“你怎么了?”何时了神经紧绷了将近两个时辰,现在看见金风的异样,马上敏感的抓住她的手。
“我没事,可能是刚刚受了点轻伤。”金风松开握紧的拳头,刚刚那种刺痛感转瞬即逝,好像不曾存在过。但是那样的痛感,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许崇新的状况好转起来,但是他脑中的血管刚刚衔接上,哪怕是风吹都可能再次破裂,不能搬动不能经受一点声音,何时了给他贴了一层胶皮在耳朵上,帮助他静养。
当天夜里,如许和千雾清点了府上的所有人,发现只是有十几人受伤。
如许长呼出一口气道,“还好我让他们都去后院的旧屋避难去了,伤的这些都是守夜的人。”
千雾看着许府这一大片的废墟,“你这许府算是塌了一半了,你什么打算?”
“塌了便塌了,阿新好之前肯定不能修缮,弄出一点声音就是要命了。”如许叹气道。
千雾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第二天一大早,户部侍郎顾闻华来许府探望如许,刚刚走进府中便赶紧退了出来,抬起头又看了一眼牌匾才确实这就是许府,赶紧拍拍胸口道,“吓死本官吓死本官了,还以为走错了路私闯民宅了。”
“顾大人公务繁忙,怎么今日有空来我府上了?”如许笑着来迎接他,她身后跟着千雾。
“哦,无事,只是闲来无事,路过金大人府上,就进来拜见了。”顾闻华看起来十分有礼的样子。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如许看着他笑眯了眼,心里却连续转了好几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