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大师姐就绕出去屏风后,坐在桌子前。何时了从浴桶里出来,穿好了衣服。
何时了拿着烛一个一个点亮了房里的烛灯,“大晚上你来找我干什么?”
大师姐动了动肩膀,“我肩膀难受的不行,估计是爷爷那一棍打的太狠了……简直不把你当人看了。”
“刚刚美景叫我来找你,说是有点严重了。你帮我看看呗。”大师姐开始解腰带。
“哎哎哎,等一下啊。”何时了伸出手制止了她,“你不会赖上我吧?”
“我?”大师姐指着自己,“赖上你?”
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
“真是滑了天下之大稽……”大师姐翻了个白眼,“何鸡婆,我跟你就是那种同性的关系,男的和男的,女的和女的,俗称,好基友。你懂不懂啊?”
何时了看大师姐一个人在那唠唠叨叨的说着什么,伸手一拍她的肩膀,“我看你好得很,不需要帮忙也会不治而愈的。”
“哎哟哟哟,疼死了疼死了!”大师姐皱起眉头,呼吸都抖了几下。
何时了意识到不对,把她的衣服拉下来一看。她的肩头一大片的淤血夹着脓液,此时已经逐渐扩散到了背部。
“林故之没看出来啊,你这么能忍啊?”何时了啧啧啧称奇。
普通人手上起了一个脓包,一旦触碰或者挤压,那感觉也是酸爽的不行。这个女人大半个肩头都肿起来,居然只说难受?
“我都能忍着来见你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大师姐疼的丝丝抽着气。
“你就不能消停会?我要给你治伤了,闭上你的嘴。”何时了用力一按,大师姐整个要跳起来。
接着便不说话了。
何时了拿来了干净的小刀,在她化脓的地方割开两三个口子,伸出手轻轻给她把脓液挤出来。大师姐疼的弓起背,整个人都在发抖。
“很痛吼?谁叫你多管闲事,还扮英雄替我挡棍子。这下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了吧……”何时了虽然嘴上说着狠话,手下动作却越来越小心。
又过了一会儿,脓液总算是清干净了,何时了拿来清水给她清洗伤口,上了点药粉,而后给她抹了些跌打的药,又用纱布给她包扎了整个肩膀。
“你也挨了一棍,怎么没见你有事?”做完这些之后,大师姐看了看收药箱的何时了,上手就要扒他的衣服,“来来来,我看看我看看。”
何时了见她又不正经起来,拍开她的爪子,“行了啊林故之,男女有别。”
大师姐撇撇嘴,回身就是一扯,何时了本来刚刚洗了澡,衣裳就宽松的系着,让她这么一扯,大半个背都露出来了。
“哇塞何时了……”大师姐绕到他身后,用手按了按他背上的伤痕,“这么多伤你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啊……这么多年爷爷都没把你打死,看来也是有原因的。”
“我小时候去山上采草药,什么样的毒虫蛇蝎没遇到过,还不小心摔下山崖差点死了。”何时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她说这些,“喂你看够了吧!”
大师姐看着看着发觉有些不对劲,“哎你的皮肤怎么是粉红色的?”说着抬起头一看。
何时了从脖子红到了整个背,唯独头和脸没有任何变化。
“男女授受不清……好歹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何时了再一次拍开她的爪子,把衣服穿好。
“哈?这什么毛病?”大师姐摸了摸脸,“你害羞了?”
何时了磨了磨牙道,“还有事吗?没事你就走吧。”
“没想到你害羞起来这么可爱啊……”大师姐伸出一只手揉了揉何时了的脸,“啊对了,忘了正事。提蕴醒了,但是她眼睛看不见了。”
“这也是不能避免的。”何时了看她蹦蹦跳跳的样子,伸出一只手虚把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抓住她没有伤的那只手臂,“你小心点!待会再碰到伤口疼死你!”
大师姐听话站定,看着何时了,“那这个后遗症能不能治愈?”
“不好说。”何时了抿了抿唇看着大师姐道,“看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