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哦”了一声,低声道:“爷爷去东安山,应该就是为了去见她吧!”
路不平听觉了她说的话,摇摇头道:“她已经不在东安山,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说完狠狠喝了一口酒。
小乞丐挠了挠脑袋,想不明白,既然爷爷最爱的人已经不在东安山,他为何还要抛下自己离去?
两人在湖边歇息了片刻,路不平便带着小乞丐回到了她的房间,见她睡着后,又饮了一会子酒,才飘飘然飞身离去。刚一离开,便有几个云水宫弟子大声喊道:“是谁?是谁擅闯云水宫?”
小乞丐被喊声突然惊醒,竖起两耳一听,说话人中有自己的大师姐史可真,随即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哐地一声门,眼前的门就被打开了。大师姐带着五、六个师姐冲进了小乞丐的房间。
一行人到了屋里,将房间检查了一遍,见空荡的房间并无旁人。史可真便问坐在床上睡眼朦胧的小乞丐:“小师妹,你可见到一个人影?”
小乞丐一怔,知她们说的人影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爷爷,立即摇头道:“没有。”
史可真顿了一下,道:“刚才我们来此巡查,见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不知此人来云水宫有何目的,他轻功了得,师妹可要留神些。如果发现了此人,立即告诉我们。”
小乞丐拼命点头道:“是。”
几位师姐正要离开,小乞丐心中隐有窃喜,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好浓的酒气。”抬眼一看,是向敏柔。
向敏柔见几位师姐都在房中,便道:“师姐,我刚才见有一个人影,好像是从小师妹的房间出去的!”
史可真问:“你当真看仔细了?那人长什么样?”
向敏柔道:“他轻功厉害得紧,我没有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不过我看清楚了他是从小师妹的房间里出来的!”
小乞丐白日习武,夜晚亦要习武,甚是辛苦,有时候只得三个时辰来睡觉。每次习完武都是倒在爷爷的怀里便睡,醒来已在床上,不知爷爷何时离开,更不知今日屋外原来有这么多的人。此刻房中确实有一股酒气,想必确实是爷爷才离开不久。
史可真又问小乞丐:“小师妹,你当真没有见到有人进你房间?”
小乞丐暗道:“此刻爷爷已离开,我答应了他不能透露他的行踪。爷爷常常教导我要学会保护好自己,我此刻可千万不能让师姐们觉察到我说谎。”便道:“我睡着了,没有见到。”
向敏柔道:“那你房间的酒气是从何而来?”小乞丐摇头道:“我不知。”
史可真道:“小师妹,刚才一进门,我们便闻道一股酒气。你一向心思单纯,以为你会向我们诚实坦白,没想到竟然学会说谎!师姐们不是要惩罚你,只是那人武功高强,我们担心你的安危。”
小乞丐心里一感动,道:“他不会害我的。”一出口,才发觉说错了话。
史可真道:“他是何人?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害你?”小乞丐答不上话,干脆低下头闭口不言。
向敏柔道:“那人定是偷鸡摸狗之徒。不然为何三更半夜来我们云水宫?”向敏柔辱没爷爷的名声,小乞丐十分恼怒,大声叫道:“他不是坏人。”
这一下,众师姐们更认定小师妹与那黑衣人熟识。齐声问:“他到底是何人?小师妹你快告诉我们!”小乞丐两眼含泪,拼命摇晃脑袋,叫道:“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大师姐史可真转身向众师妹道:“你们先出去,我和小师妹谈谈。”众师妹应道:“是。”便退出了房间。
待众人走后,屋子里便只剩下史可真和小乞丐,史可真柔声道:“小师妹,我知道你本性老实,师姐们刚才不是在逼你。那人可以随意出入云水宫,可见他武功高强,若不察出底细,叫师傅和师姐们如何放心?”
史可真抚弄了一下小乞丐额前的头发,柔声又道:“你告诉师姐,那人是谁?他来云水宫有何目的?”
小乞丐只觉大师姐温柔可人,不由地想到她平时待自己亦是极好,从不像其他师姐们会嘲笑自己是个瘸子,师傅让她叫我武功,也是全力而为。她若是吩咐自己做什么,自己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办到的。
只是,要告诉她,那人影就是自己的爷爷,那是万万不能的。虽然自己不知为何爷爷不肯让师傅和师姐们知道,在这一年里,都是爷爷在背地里教她武功?但既然答应了爷爷,便要守口如瓶,这才对得起爷爷悉心教导,做个他常说的讲信用之人。
小乞丐道:“大师姐,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我不能说!”
史可真轻叹一口气,道:“既然如此,你今晚先好生歇息,明日让师傅再来问你。”说罢,便立即走出了小乞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