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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惊人的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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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两月的练习,小乞丐无论是手中持剑还是棍,都挥洒自如,那瘸掉的腿已经不再是阻碍,无论是什么招式,都能轻松一学就会,心里大喜,又听得爷爷说:“现在,你要扔掉竹棍,单腿习武!”

小乞丐道:“是。”当即扔掉手中的竹棍,单腿练习起来。路不平仍以石子相击,经过前两月的练习,小乞丐从百发百中,已能从路不平的石子中,十发躲掉五发。

路不平道:“我们瘸子终究不及常人方便,少了一条腿,就好比丢了一半的性命。若是与高手对决,不能取长补短,终是一败!”

小乞丐听得一脸迷惑,心道:“短处就是短处,如何取长补短?”见爷爷招手喊道:“孙女,你过来。”

小乞丐跟着走去,只见爷爷挥出右手,一掌拍出,一块石头迸进湖里,当即就沉了下去。又从地上抓起一把枯叶,撒向湖中,落叶漂浮水面,无一要沉。路不平道:“孙女,你可看明白了?”

小乞丐皱着眉,反复琢磨,道:“不明白。”

路不平道:“世间万物皆有好有坏,石头坚硬,但扔进海里就沉了下去。落叶柔软,却能漂浮水面。如果遇到比你强的高手,你像石头般硬碰硬,那就只能石沉大海。但如若你像落叶般轻柔,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

小乞丐点点头,听不懂其中玄机,亦觉之有理。

路不平又道:“我们做瘸子也是一样,如果专门和人家比谁的腿多,那自是要输。可是如果可以把一条腿变成优势,岂不是正好反败为胜?”

说着路不平竹棍一掷,让她用竹棍代替腿,向自己攻击。小乞丐依言行事,两腿并进,双手配合,朝路不平下盘攻去。

路不平身无长物,用云水宫招式左闪右避,小乞丐攻克不至,只见爷爷单腿腾空,一脚踢来。小乞丐避身不及,若不是路不平骤然停止,小乞丐胸膛早被踢翻。

小乞丐已然败阵,思之不明,自己两腿进击,竟不及爷爷单腿护身。仿佛自己若不砍下一条腿来,根本无半分胜算。便忙问:“爷爷,这是什么缘故?为何我两条腿竟不及爷爷单腿护身?”

路不平笑道:“这就是爷爷说的反败为胜。比武有时候不是谁有长处就会胜,有时候短处亦能完胜!来,把竹棍给我。”

小乞丐道:“哦。”将竹棍递交路不平。

路不平拿起竹棍,陡然朝小乞丐攻去,小乞丐奋力抵抗,眼见八招过后便要认输了,听得爷爷口中喊道:“跳起来!”小乞丐不假思索,屈膝微微一蹲,便跳了起来。哪知这一跳正好避过了爷爷的攻势。

乘势借力,小乞丐又多接三招,三招过后,小乞丐又落了下风,岌岌可危。但听得爷爷又道:“仙鹤展翅。”小乞丐随即耍了招仙鹤展翅,这一招真是妙,若不是自己以这招应对,又假若那条瘸了的腿并未瘸,只怕已被爷爷击了一棍,哪会像此刻反而略胜一筹呢?

收起竹棍,路不平点头笑道:“哈哈哈,孙女是学武的奇才,已经可以打败爷爷了!”小乞丐知是爷爷指导有方,拱手道:“多谢爷爷指点。”两人相视一笑。

小乞丐经过反正练、正着练、持刃练、单腿练,武功已大有进步。在云水宫不足一年,已能打败云水宫练得三、四年的弟子。

她将自己武功突飞猛进,引来师姐们疑心的事告诉了路不平,路不平思量片刻,道:“我教你武功,原本就是让你自保。你若是引得旁人瞩目,那倒不是一件好事。你今后务必不可在人前显露真本事,须得懂得隐藏!”

小乞丐答应道:“是。”

此后,在云水宫弟子间的武功比试中,小乞丐便遵从爷爷的嘱咐,将武功隐了一部分。但技术不纯熟,是以在师姐们眼里看来,小师妹的武功一会儿突飞猛进,一会儿又一落千丈。

好奇心强的师姐们,猜不出其中的玄机,便偷偷调查,但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她们整日一块习武,看不出半点可疑之处。只道是小师妹一下刻苦,一下偷懒,才导致武功忽高忽低。

是夜,小乞丐坐在房中,静候爷爷到来,倏地闻到十丈外有一股浓烈桂花酒香,掩口一笑,道:“是爷爷身上的味道。”遂趴窗以待,未过许久,便有一人影夺窗而入。

小乞丐立即掩上窗户,双手扶嘴,轻声叫道:“爷爷,你今日怎地喝这么多的桂花酒?”

路不平从窗而入,地上连滚两下,席地而坐,手托着脑袋,道:“你怎么知道我喝了桂花酒?哦,你嗅觉过人,我瞒不过你!”酒意未消,是以微醺之态,两眼还未睁开。

路不平侧身躺在地上,当真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小乞丐见他醉醺醺,连忙将爷爷扶到床边,道:“今晚就不要练了,爷爷快快睡上一觉。”

哪知路不平止步不前,叹道:“世上烦心事天天有,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愁来明日忧。”说罢,抓起小乞丐又是夺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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