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熠抬手跟倪暄漪打过招呼,正要向她走进,盛装的曲挽歌从里面兴冲冲的走出來,一把揽住厉熠的胳膊,抬头满脸笑意的跟厉熠说着什么。
倪暄漪不能过去把厉熠抢回來,只好跟厉熠点点头,走进宴会大厅。
今天來的这些人,倪暄漪差不多认识一半,许多都是厉家世交家的孩子,以往厉安带她出去玩过很多次,都是跟这些人混在一起的。
满场闹哄哄,大家各自围成不同的圆圈,男男女女说说笑笑,他们这些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平日大家都肆无忌惮的笑闹习惯了,一堆人聚在一起,乐不可支,边跳边笑,热闹非凡,仿佛回到少年的轻松时光。
倪暄漪跟他们玩不到一起,在这个沸反盈天的地方,她只和厉熠一个人亲近,但此时厉熠挽着曲挽歌的胳膊,两人站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含笑细语。
大厅内冷气开的很足,倪暄漪的小礼服是无领无袖的,裙摆又有些短,身上渐渐泛起一丝丝的凉意。
倪暄漪从來不是个懂的交际、会应付场面的人,她无法适应眼前热闹的场面,于是就到一旁神游太虚,研究过了桌上所有的菜式,品尝了各种饮料,最后连大厅内各位美女的服装款式品牌都记下來一大半了,厉熠和曲挽歌还沒有任何分开的意思。
大厅里嘻哈的音乐停止,优美的舞曲响起,厉熠很绅士的向曲挽歌伸出手,曲挽歌深情回眸,两人率先领舞,步入舞池当中。
不知道是谁调皮吹了声口哨,接着这些人对着厉熠和曲挽歌鼓掌,渐渐的形成一个圈,把曲挽歌和厉熠围在中间。
俊男美女,天造地设,就该得到众人的祝福。
倪暄漪走进在卫生间里洗脸,洗了好几遍,当她往脸上泼水的时候,就可以让眼泪随着水流肆意的流下來。
从小到大,她都喜欢一个人哭,也只能一个人哭。
爸妈离开自己的早,她几乎是沒有太领略到父母的爱,不记得自己有沒有依偎在妈妈的怀里撒娇耍赖的时候,接下的生活就只有她和爷爷,因为父母早亡,爷爷已经够伤心了,她当然不能再给爷爷添乱,从來沒有在爷爷面前哭过。
倪暄漪从卫生间出來时,大厅内许多人都开始成双成对的跳舞,有不太开眼的富家子过來请倪暄漪跳舞,都被倪暄漪非常有礼貌的拒绝了。
正在跳舞的厉熠此时背对着倪暄漪,但倪暄漪可以看见曲挽歌的表情,从她那动人的眉目中,能看出厉熠此时的面容肯定是温柔有礼的。
倪暄漪觉得自己的心里又是酸又是胀,她知道那是嫉妒伤心在作祟,她无法在这里继续假装无所谓,只是跟家里的管家打过招呼,就叫厉家的司机送自己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