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修搂着元圈圈的左手一紧,然后在所有人都在思考到底谁说的话才是真的时候,右手抬起,成握爪状,凭空将陆清鸢整个人给吸了过来,捏住了她的脖子。
“小贱人?本王没理解错的话,这是在喊本王的王妃?”冥修脸色黑沉黑沉的,眯着眼整个人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看着陆清鸢的眼神冰冷刺骨,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在场的人都被冥修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钱氏,一见自家女儿的脖子在溟王手里握着,脸也跟着白了。
陆清鸢像只小鸡一样被冥修提在手里,纤细的脖子在男人有力的手中脆弱得仿佛一捏就断。
她双目惊恐地圆睁着,伸手攀住冥修的手,试图掰开手指将脖子解救出来。然而,她的那点力气在冥修面前,简直就是蜉蝣撼树。一张脸瞬间就涨得通红,陆清鸢艰难开口:“不……不是,王爷……我错了……”
认错认得相当干脆,此时的陆清鸢哪里还有往日对待元圈圈时的嚣张和跋扈,全然一副低声下气求饶的模样,加上脖子还在冥修手里捏着,表情和脸色实在好看不到哪里去。
钱氏惊得一把扑上来,也顾不得身份了,拽着冥修的手臂就想把自家女儿拉回来,却被冥修一个恐怖的眼神瞪得又缩了回去。想动手又忌惮冥修的身份,不动吧又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掐得快翻白眼,钱氏真是急得团团转,赶紧转身去找陆觉。
陆觉也被冥修的举动给惊到了,不用钱氏开口,快步上前站在冥修面前,替陆清鸢求情:“王爷,小女口无遮拦,并非有心之举,还望王爷高抬贵手,莫要跟小女计较,放了小女吧!我定会好好教训她,让她注意言行的。”
冥修没有放手,倒也松开了一些,冷笑着斜了陆觉一眼:“看样子陆相的家教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啊!”似乎也懒得跟一个女人动手,冥修猛地一甩手,将陆清鸢不轻不重地甩了出去,末了还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手,仿佛摸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陆清鸢被甩出去摔在地上,趴在那里猛烈地咳嗽着,一张白皙的脸憋得发紫,抚着脖子一副快断气的模样。钱氏见状赶紧过去将人扶起来,脸上尽是心疼和怨愤,但她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黑着脸暗自咬牙,将所有的一切都算到元圈圈头上。
元圈圈瞅着陆清鸢那副凄惨的样子,心里一阵畅快。埋首在冥修怀里,肩膀轻微抖动,别人以为她是在哭,实际上这家伙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
陆觉毕竟是一国丞相,被冥修言语讽刺也就罢了,还被当着面差点把她女儿掐死,纵使再忌惮对方的身份,这会儿也没了好脸色。
“王爷,你这是何意?虽说鸯儿已被皇上赐婚许给王爷做妃子,但她终归还未嫁入溟王府,还是我陆家的女儿,我们的家务事,王爷这般插手恐怕不妥吧?”
冥修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搂着元圈圈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似是在安慰她,而后抬起头,冷笑道:“小圈儿是你陆家人没错,但她也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本王的妻子被欺负了,本王难道连维护的资格都没有?”
陆觉被冥修的话噎了一下,梗着脖子半天没回话。若要讲道理,的确是陆清鸢有错在先,先不去管毒哑一事是否为真,就单单刚才陆清鸢那一句“小贱人”,凭元圈圈如今准溟王妃的身份,她的这一句骂,往轻了说,是辱骂胞妹。可若是往重了说,那便是蔑视皇家辱骂皇室,那可是要杀头的!
也亏得冥修除了元圈圈对其他东西都不在意,更是懒得同他们纠缠,才没有治罪。而元圈圈一个穿越人士,对这古代的皇权法治也不是很懂,陆清鸢这才逃过一劫。
陆觉还会顾及自己的面子和溟王的身份,可钱氏这个妇道人家,考虑的就没陆觉多了。她的宝贝女儿被人这般欺负,她这个做娘的,当然得出来替女儿讨讨公道了。
安抚了陆清鸢好一会儿,钱氏见元圈圈小鸟依人地窝在冥修怀里,气得又是一阵咬牙切齿,扶着陆清鸢抬头对着冥修就质问过去了:“王爷今日突然造访,一来就质问指责我家鸢儿毒哑了你的未来王妃,只听信小芷这丫头的一面之词,实难服众。谁知道陆清鸯是不是装的?”
陆觉一听,立马附和道:“夫人说得有理。王爷,小芷只是个丫环,她说的话也不得尽信,或许是她关心自家主子,误会了呢?老臣觉得,还是请个大夫来给鸯儿看看,由大夫判定事情真相,如何?”
冥修垂眸望了元圈圈一眼,她一直低着脑袋没有表示,仍旧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思考片刻,冥修颔首,同意了:“既如此,那便派人去将宋太医请来给小圈儿看看,若她真是被毒哑的……呵。”后面虽没有明说他会如何,但最后那个从鼻腔里发出的单音字却让对面的三人不禁心下一抖。
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陆觉也只能照办,派人去宫里请了宋太医过来,给元圈圈诊治。
宋太医很快便来了,给冥修和陆觉行过礼之后,便给元圈圈切脉看诊。
元圈圈老老实实地坐着,由于时间的原因眼睛没有先前那么疼,眼泪也止住了,但还是有些红,看上去像只小兔子似的。她悄悄地斜过视线望向坐在一边的冥修,男人正一派威严地端坐着,等待着太医诊脉结束。
对于太医的诊治,元圈圈可是一点不担心会露陷,她既然要整陆清鸢,那肯定是做好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