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岳的爷爷、奶奶听说赵大岳的父亲要留在省城,都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到处宣传,还专门给赵大岳的父亲买了一套打折的名牌西服,说是赵大岳当了国家干部,总不能穿得像现在这样邋遢了。总之,家里家外这样的一种氛围,使赵大岳的父亲沉浸在了喜悦之中。
激动人心的时刻来到了,全班学生一律不谁请假,组织人事部要来搞民主测评。赵大岳的父亲按家中父母的意思,特意穿上了家人为他买的那身西服。赵大岳的父亲想,投票只是个程序而已,似乎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可他的心里不知为啥,却像有个小鼓在胸腔里“咚咚”地敲,简直就要他的心敲碎了似的。
这个填票的过程很快就结束了,统计结果出来得更快。赵大岳的父亲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票数没有过半,而孟教授则通过了。
孟教授当年留下来之后不久,那所大专院校便被齐鲁师大合并了,孟教授又成了大学教师,而且又在职深造,一路获得了博士学位。赵大岳的爸爸只能回了家乡。
不过,二人虽然工作的地点不同,但是几十年的友谊并没有断。赵大岳的父亲带赵大岳来师大报到的第一天,就带着赵大岳拜会了自己的老同学。孟教授自然会应承下照顾赵大岳的请求。
“……处女长期困难地抑制着自己爱的欲望,在环境和教育影响下,形成了抵抗。如果男人满足了她的欲望,并由此克服了她的抵抗,她就会同他结成一种持久的密切关系。这种经验使女人处于一种‘奴役’状态……”赵大岳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刚才从书上看到的内容,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师大对面的教工家属楼大院。
进入教工家属楼大院后,赵大岳突然又感觉到自己需要上厕所了,便急匆匆地冲进了家属楼一楼的男厕所。酣畅淋漓地蹲了一会,赵大岳觉得身心舒泰,若不是急着去孟教授家里,赵大岳估计还会这里享受一会儿。
正要提裤子起来的时候,赵大岳突然发现从厕所的上端缺口处,传来女厕所里“刷、刷、刷、刷……”的撒尿声。赵大岳突然感觉这声音如此之大如此之清晰如此之强烈如此之刺激,是赵大岳从来没有听到和感受过的。
这些年,赵大岳还从来没细听过女人的撒尿声。心想,这女人撒尿怎么也和男人一样这么大的动静?甚至比男人的撒尿声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根据赵大岳一个半成熟男人的推断,这种通畅的尿流声,一定出自一位四十岁以上的女人身体。“刷、刷、刷、刷……”,又是一阵“急风暴雨”。可这动静比刚才那动静小得多,像带了点遮遮掩掩的羞涩。赵大岳马上判定,这肯定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动静了,这个女人的年龄应该不大,在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为此,赵大岳产生了诸多的联想,赵大岳根据经验猜想着这两股尿流是出自这层楼里谁的体内。
“你对象最近对你咋样?”赵大岳听到一个声音。
“我们俩是老牛拉破车,还那样。”又是另外一个声音,赵大岳觉得有点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但是很明显,这个声音比刚才的声音要年轻许多。
果然和赵大岳猜测的一样,赵大岳为自己的猜测而兴奋,刚才赵大岳已经想到她们的大体年龄了,听声音正巧符合自己的判断。赵大岳没想到她俩的谈话在男厕所能听得这样清楚,而且还说的是些让赵大岳感兴趣的事。
赵大岳想,可能女厕所“单间”的墙面比男厕所的高,所以,她们的谈话就从缺口处送出的清楚,大概平时也没人注意缺口的存在,不然,像师大的教职工及其家属这样的人,哪能犯被人偷听的错误?
“你才三十岁,怎么叫老牛拉破车呢?我这岁数说老牛拉破车还差不多。”四十岁的声音嗔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