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爷!”一个兴奋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显然,这次的独处时间结束了。
苏锦音略有些慌乱地转过身,推开秦凉,又与他保持开一段距离。
秦凉则不以为意地伸手去拉她,道:“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你我之间何须一副偷情的模样?”
苏锦音昨日到今日,一直感受着这位庆王爷压抑后汹涌的感情,但她也没料到,他会如此失去理智。
把自己的双手都背到身后,苏锦音提醒道:“如今两国正在签订议和书,彼此关系还是不要太僵硬才好。”
“再者,我目前的装束,也不利于叫人看到。”苏锦音简直不能想象,如果她和秦凉亲密的样子被人看到了,外面的人会怎么谣传这位庆王爷。
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觉得维护他比维护自己还要重要。
苏锦音担心秦凉不快,又低声安抚他道:“你也说了,要等回京才好。”
秦凉依旧是不满意的模样,他执着地往前走去。
苏锦音只能连连后退。就在她退无可退的时候,秦凉的手从她的身边擦过,在她身后拿起了自己挂着的佩剑。
原来他是在作弄自己。
苏锦音这才明白过来,她有些嗔怒地想瞪过去,却因为葳蕤公主正好推门进来,而不得不急急转换了目光。
这时候,她又看到秦凉的嘴角细微地扬了扬。
还在作弄自己!
小女子报仇,三日不晚。苏锦音在心底默默记下这一笔,然后装作与昨日无差的同葳蕤公主行礼,问询葳蕤公主是否要开始学画。
葳蕤公主来此当然是这个目的。
她点点头,将自己手中的画轴打开,给苏锦音看,并道:“小书童,你瞧瞧,我是不是进步了?”
话虽然是朝苏锦音说的,葳蕤公主的目光却转向了秦凉那边。
苏锦音装作看不见,只就事论事地评论画:“比昨日要强许多,公主真是天资聪颖。只不过,公主,您看此处,还需要多加练习。”
秦凉将剑拔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往门口走去。
葳蕤公主连忙喊道:“庆王爷,您要出去吗?”
“嗯,本王要去练剑。公主就先学画吧。”秦凉说完以后,目光往苏锦音那边落了落,故意道,“公主今日的画,本王瞧着进益不是和明显。若公主有心,还望多多坚持。”
呵呵,真会挖坑呢。什么进益明显,就是不想葳蕤公主追过去吧。
苏锦音腹排了几句,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愉悦。
她明明是略鄙夷秦凉的口是心非,可自己一开口,同葳蕤公主说的也是:“公主,您不如再练习一下。您仔细看看这种笔法。”
葳蕤公主留恋地看了秦凉一眼,最后只能无奈地收回视线,接过了苏锦音递来的笔。
虽然人是留在此处了,葳蕤公主的心却明显没有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