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承认。”苏锦音答。
“你母亲为什么要杀良辰?”苏可立问了第三个问题。
他的三个问题,看似联系紧密,彼此之间有很强的因果关系。
但苏锦音知道,苏可立的问题全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洗脱赵姨娘的嫌疑,将错误之人定为郑氏。
苏锦音回答道:“因为良辰夸了赵姨娘。”
郑氏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苏锦音的这三个回答看似句句属实,但每一句都没有真正站在她的立场,反而有种模糊了概念,让人觉得她郑氏是个无理取闹之人一般。
郑氏伸手就要去抓苏锦音的头发,准备扇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一个耳光。
苏锦音早有防备,侧身躲到苏可立的身后,完全避开了。
“郑相思!”苏可立再次怒喝道。他现在是一个字也不相信郑氏的了。
苏可立深吸一口气,吩咐道:“夫人病了,暂时都要留在院子里好好休息。任何人都不许进院子来打扰夫人。锦音,跟我走。”
“是。”苏锦音乖巧应了一声,跟在苏可立的身后,出了主院。
郑氏的叫骂声从身后不停地传来。
苏锦音清楚看到父亲苏可立皱了皱眉头,但他的脚步并没有半点停歇。
京城的户部尚书府,没有老夫人,所以尽管夫人郑氏脾气暴躁、性情跋扈,但苏可立从来没有真正关过对方的禁足。
后宅对牌,若郑氏不能执掌,还能有谁?
苏可立看着苏锦音说了一句:“锦音,你长大了。”
苏锦音抿唇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对牌,是不会落到她手中来的。同样,对牌也不能再留在郑氏手中了。
郑氏一日执掌后院,一日就不会真正被苏可立舍弃。
而郑氏没有被舍弃,赵姨娘如何会猖狂呢?
苏锦音毫不吝啬地再帮了赵姨娘一把。
苏府的内院里,赵姨娘捂着胸口,干呕了好一会儿。
她贴身的丫鬟一边她扶背,一边担忧问道:“姨娘,您这是怎么?您都吐了好几天了,奴婢禀明老爷,去请大夫吧。”
“不必。”赵姨娘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她才说完,就又吐了起来。
这一次吐尤甚先前,赵姨娘简直是吐得天昏地暗,就连苏可立进了院子也没有发现。
苏可立心疼地扶着赵姨娘,催促丫鬟道:“还不去请大夫!”
“老爷。”赵姨娘强忍住恶心,抬头对苏可立虚弱的一笑,“老爷,妾身没事。妾身是有了身孕。”
“什么?你有了孩子?”苏可立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姨娘,很快喜悦完全席卷了他。
他握着赵姨娘的手,连声道好。
“霜儿,这肯定是芙瑟回来了。你不要再难过了。我们又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