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本还不知道郑氏要干什么,但在郑氏再出来的时候,顿时都是慌了。
美景忙抱住郑氏的腰,大喊道:“夫人息怒,夫人您息怒!”
良辰也忙去夺郑氏手中的剪刀。有几个机灵些的丫鬟则连忙跑出了院子,想是报信去了。
苏锦音看着面前失控的郑氏,弯腰捡起那沓信笺。
上面的笔迹很熟悉。熟悉到让人窒息。
真是熟悉的笔迹、熟悉的情诗、熟悉的污蔑啊。
苏锦音握着那沓信笺站起身,走到郑氏的面前,一字一顿地同郑氏辩解:“母亲,这信,绝对不是我写的。我如今的字迹,根本不是这样。”
“母亲若是不信,我可以现在就写给您看。”苏锦音见郑氏盯着自己的眼神中仍满是怒意,就索性不再辩解,而是直接进房寻墨写字。
她索性挑了那信笺上的情诗来写,力求对比更加明显。
房门被撞出声音,郑氏被两个丫鬟扶着走进来。她手中的剪刀已经被夺下来了。
这么快冷静下来的郑氏让苏锦音有些意外。
但她往郑氏后面一看,就知道了郑氏冷静下来的原因。
只见郑氏身后,两个长相相似却年级不同的男子背着手,用同样严厉的眼神盯着苏锦音。
“父亲。哥哥。”苏锦音拿着写完的字上前行礼。
她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个清楚:“母亲误会一些情诗是我写的,但父亲请看,我字迹早不是这样。”
苏锦音将那一沓信笺和自己刚写的字放到一起,拿给她父亲看。
苏可立并没有做声,郑氏从美景手中抽过信封,扯开扫了一遍,就递到苏可立的面前,说道:“可不是误会。若是误会,我母亲如何会遣人来接她。”
苏可立将那封信也接过去。
他看完之后,问苏锦音:“你可还有其他人或物用以自证?”
苏锦音望着他的父亲,想看到他的心里去。
这件事,涉及到她的清白。母亲郑氏行事素来不考虑颜面,对她这般不留情面,对其他人也是。但记忆中的父亲是个顾全大局、理智公正的人。
不论事实真相如何,为了她的清白、苏家的颜面,父亲最好的回答应该是暂时揭过此事。有什么疑问完全可以私下再问。
苏锦音的目光又看向门外跪了几排的仆妇,再收回一些看到的是她父亲和兄长身后紧跟着的小厮。
她突然觉得,自己上一辈子恐怕没有看清楚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