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悠摇摇头:“不是,只是很难想象你们两个人相爱是什么样子。”
孟风华瞪向她,然后也笑了:“其实我也很难想象。右相那么温文儒雅,我这般刁蛮任性,的确不合适。”
长孙悠却摇摇头道:“非也,非也。其实承平国的七公主上官旋舞和你的性格挺像的,我看他与右相在一起挺般配的。”
“什么?你拿我和那个刁蛮公主比,我比她好多了。”孟风华立刻不满的反驳。
长孙悠笑了:“对不起,我忘了你们之间好像当时在战王府的女子运动会上有过节。”
孟风华嗤鼻道:“哼!谁和她有过节啦!好像是皇后娘娘与她不合吧!”
“那,那是因为她刚开始喜欢的人是你表哥,要和我争夫君,我能和她合吗?后来她不是爱上右相了嘛!我们也就好了。”长孙悠喃喃道。
孟风华笑了,看了眼天色道:“打扰多时了,我先走了,晚上见。”
长孙悠点点头:“华妃娘娘慢走,以后有空常来坐。”
孟风华笑了:“有皇后的盛情邀请,我会常来的。”然后带着真儿离开了。
千羽宫。
太后听了面前人的禀报很意外:“你说什么,华妃去了坤荣宫,和皇后一起去的,还聊了很久?”
“是!”面前的小太监禀报。
太后一脸的不可思议:“风华怎么会去皇后的寝宫呢!她不是向来与皇后不合的吗?来人,看华妃从坤荣宫出来没有,如果出来了,让她直接来见哀家。”
“是!”高露立刻去了。
刚出坤荣宫的孟风华便被高露给截住了,被请来了千羽宫。
“姑姑,你找风华啊!”孟风华来到太后身边娇滴滴道。
太后看向她笑了:“都多大了,还跟姑姑撒娇。”
孟风华笑道:“不管多大,在姑姑面前都是孩子,风华要永远在姑姑面前撒娇。”
太后摇摇头笑了,然后脸一寒道:“对了,姑姑听说你今天去了坤荣宫,你不是向来与皇后不合吗?去坤荣宫做什么?”
孟风华早就料到姑姑此时让她来是为了这事,早就想好了说词,挽住太后的胳膊道:“能有什么事啊!就是看不惯她趾高气昂的样子,去坤荣宫与她理论了一番,教训她一番。”
“教训皇后?教训她什么?”太后一脸的怀疑。
孟风华立刻道:“就是说她怎么管理的后宫啊!居然让刺客进来,杀死了方嫔,本来邓文朝是要进宫杀她的,结果方嫔死了,她真是煞女,在那里都能给人带来不幸。”
“你这样说皇后,她怎么说?”太后听的后背直冒冷汗,虽然风华平日里对那些嫔妃冷嘲热讽,不把嫔妃们看在眼里,可是那些嫔妃比她的位份低,她训斥几句那些嫔妃也不敢怎么样了,可是皇后就不一样了啊!虽然她也不喜欢长孙悠,可是毕竟皇后的位份比风华高,如果皇后真的一怒之下给她按个大不敬的罪名,要治她的罪,就是她这个太后出面说话,按照后宫的礼仪和制度,她们也不在理啊!而且按照长孙悠的个性,真的能做出那种先斩后奏的事情,那丫头,没事的时候看着挺和善的,若真是脾气上来,可是个不好对付的丫头。
所以太后很为孟风华捏了把冷汗,握住孟风华的手道:“风华,下次可千万不能这般鲁莽行事了,就算我们再不喜欢长孙悠,可是她现在的头衔毕竟是皇后,如果真的按照位份来治你的罪,吃亏的还是你。”
孟风华却不屑的抬高下巴道:“哼!我才不怕她呢!我有姑姑和表哥,量她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姑姑刚才是没看到,我把她数落了一番,她只赔笑,什么也没敢说。怎么说方嫔也是因为她而死我,如果不是她之前与邓敏馨有过节,邓文朝又怎么会进宫行刺呢!所以她心里很清楚,如果在这个时候,她在惹事,或者对付我,表哥一定会讨厌她的,那么她的皇后之位也就岌岌可危了。她是很识相的。姑姑不用担心。”
“你这孩子,就是没有心机,姑姑怎么能不担心呢!就算她现在心中有愧疚,不会把你怎么样,可是你对她的不敬,她一定会记在心中的,等方嫔的事情过去了,她就会伤害你的。到时你防不胜防,很危险的。皇后是什么样的女人,心狠手辣,能坐上今天的位置,手上可是沾满了鲜血,她可要比后宫的女子厉害多了,后宫的女子顶多也就是使点暗招,可是她不但有暗招,有心计,还会武功,明着暗着她都敢对付你。”太后叹口气不放心道。
孟风华打趣的笑了:“姑姑,你现在怎么怕起长孙悠了呢!你可是她的婆婆,应该她怕你的。”
太后摇摇头道:“姑姑不是怕她,而是担心你。”
“姑姑不用担心,以前在战王府时,我就与她不和,经常找她的麻烦,讽刺她,她也没把我怎么样啊!”孟风华不以为然道。
“那是因为当时她的地位还未稳定,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战王妃,头上还有先皇和先皇后,若是哪里做的不好,会有人禀报的,到时可以治她的罪,可是现在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不会再有什么顾及,便可肆无忌惮了。不过有时想想长孙悠,也没那么让人讨厌,有时她对你的无理取闹很是纵容。”太后突然话锋一转,有些许的欣慰。如果换成别的女人,或许表面会顾及她这个太后,会给风华留面子,可是暗地里,一定会派人给风华使绊子,或者对付她的,在这点上,长孙悠还是值得夸赞的,因为她不喜欢使暗招,就算不喜欢你,也会表现出来,这样的人倒好相处,不用太担心。
孟风华听太后这么说,心中很替长孙悠开心,其实在姑姑心中,也并非那么讨厌长孙悠,如果她不是左相的女儿,姑姑应该会接受她。
但面上,孟风华却故作一脸不悦道:“姑姑,你怎么能说风华无理取闹,而夸皇后呢!风华根本就不是无理取闹,而是实话实说。”
太后摇摇头笑了:“你呀!是不是无理取闹你心里明白。有些时候,在有些人面前,即便是真话也不能直接说,那样会给自己带来危险的,以后不要直接给皇后对着来了,姑姑会很担心的,莫要让姑姑担心你。”
孟风华点点头:“风华以后会注意一点的,只要长孙悠老老实实的,我不会找她麻烦的,更不会让姑姑担心。有时想想,其实还是冰宁公主好些,至少她不像皇后那样,趾高气昂,盛气凌人,性子那样强。冰宁公主呢!说话很温柔,人也很优雅,从来就没见她发过火,姑姑,你说这样的人心里是不是一定很善良,应该不会做害人的事情吧!如果她做皇后,后宫一定会很平静,很和睦相处吧!”
太后点点头:“对,如果冰宁做皇后,后宫一定会和睦相处的,她不会像皇后一样,一人霸占着盛宠。”可是太后的心中此时却有着另外一个质疑的声音:如果冰宁做了皇后,真的会比长孙悠做的好吗?虽然长孙悠一人霸占着盛宠,但是就如她自己所说,是皇上主动去的,她总不能把他赶走吧!只能说明她与皇上的感情好。
虽然她一人霸占着盛宠,但是后宫却很安稳,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也没有宫人或者无辜被暗害的事情,的确比之前的皇宫平静了很多。这说明皇后没有对任何人暗中使手段,凭着长孙悠的能耐,如果想在暗中害掉一个人,的确轻而易举,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即便是对她处处不敬的风华,她也大度的容忍,这不足以说明她的度量和胸襟吗?
而如果冰宁做了皇后,会向她一样,有容忍的胸襟和度量吗?
她的性子很沉稳,很温柔,好像与每个人都能相处的很好,可是这样的人,真的是心里纯善吗?她会使阴招吗?太后的心中突然有了担心。
但随即却说服自己道:别怀疑自己看中的人,冰宁是个好孩子,不会让自己失望的,要相信她,她会比长孙悠做的好?因为她是自己看中的满意的后位人选。
“风华,陪姑姑到御花园走走吧!”太后道,心情突然有些不安,有些乱。
孟风华点点头:“好啊!”然后搀扶着太后朝外走去。
坤荣宫
送走孟风华走,长孙悠拿着一本书躺在软塌上看了起来,既然不离开这里了,那么就好好的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和周围国家的风土人情。
“小悠儿,这么清闲啊!”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长孙悠一惊,立刻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房梁上有个红色的身影,立刻不悦道:“上官傲,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上官傲耸耸肩道:“有一会儿了,嗯!比那个华妃娘娘进来前早一些。”
“你,你这个人怎么随便进别人的寝宫呢?”长孙悠不悦的埋怨道。
上官傲纵身一跃下来了,一身火红的衣服把他俊朗的五官衬托的更加狂傲不羁,朝着长孙悠挑挑眉道:“谁说随便进来的?我可是头顶阳光,光明正大进来的,只是没有人看到我罢了。”
长孙悠翻了个大白眼,哭笑不得:“你真是够了。来有什么事啊?”
上官傲笑的很灿烂道:“没事就不能来嘛!想你了,来看看你。”
“不稀罕。”长孙悠不客气道。
上官傲立刻一脸受伤道:“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人家会伤心的。”
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看手中的书,打算不再搭理他。
上官傲见状,算是败给她了,立刻凑上前道:“好了,不贫了,说点正事吧!这是我刚让人飞鸽传书送来的治疗瘟疫的药方,快点拿去帮百姓吧!”
长孙悠一脸狐疑的看向上官傲询问:“上官傲,你这两日是不是不在京城?”
上官傲一脸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没错,我这两日有些事情,离开了几日。”
长孙悠笑了:“难怪你会不知道,如今京城的瘟疫已经解决了,根本就不是瘟疫,而是疫毒,解药已经有了。不过你这解药从哪里来的?”好奇的拿过上官傲手中的药方打开看,惊讶道:“一模一样,你这药方和这次解疫毒用的药方一样,上官傲,这次的疫毒,该不会与你有什么关系吧!”
上官傲立刻大喊冤枉:“悠儿,你要冤枉死我啊!这次的疫毒怎么会与我有关呢?”
“那你为何会有疫毒的解药?而且之前可是你先说这次的瘟疫不像是瘟疫,像是中毒的,你怎么会这么了解?”长孙悠立刻质问道,眸中有怀疑。
上官傲却一脸受伤道:“悠儿,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没想到你这么不信任我,这太伤我的心了。我之所以猜测这次的瘟疫不是瘟疫是疫毒,是因为我姨母之前跟我说过有种毒很像这种瘟疫,在我们承平国,曾经就有人企图用这种毒祸害我国百姓,被人及早发现,没有酿成大祸,这毒就是姨母帮他们解的。
因为我见过,所以我才这么猜测的。
这次看到你为了瘟疫这么的劳累,我实在是不忍心,便飞鸽传书给姨母,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姨母,因为姨母的医术很高,所以想让她帮忙解决。
于是姨母看了我写去的信后,以最快的速度派人给我送来药方,为了能早日拿到这个药方,不出意外,我亲自离开京城,跑了几千里的路,昼夜不停的去从送信的人手中去拿药方。
可是结果悠儿却怀疑这毒是我下的,我怎么能不伤心呢!”
听了上官傲的讲述后,长孙悠自责道:“对不起上官傲,我不是有意要怀疑你的,因为这个药方与解疫毒的药方一模一样,所以我才会这样想。”
上官傲淡淡的笑了:“我知道,一个人若想完全的让另一个人信任,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所以我不会怪你。对了,你说这个药方和解瘟疫的药方一样,那个药方是谁开的?”突然很好奇。
长孙悠立刻自豪的笑道:“我的母亲。”
“母亲?”上官傲一声惊呼,把长孙悠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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