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缠绵悱恻,而宏王府内。
楚玉研的身体已经痊愈了。
慕容宏从镇国公府回去后,迫不及待的赶回了宏王府。
“王爷,你回来了。”楚玉研见慕容宏回来了,立刻笑着打招呼,然后体贴的帮慕容宏倒了杯茶递过去:“王爷先喝杯茶吧!”
慕容宏接过茶杯,喝了口,水温刚刚好,心里暖暖的,不管什么时候回来,总有个人在家里等着你,看到你,会露出开心的笑容,会溫着正好的茶水递给你,其实这就是最简单的幸福,他一直渴望这样的幸福,如今终于拥有了。
慕容宏拉过楚玉研的手,看着她,眸中盛满深情。
楚玉研羞涩的垂下了头。
慕容宏看着她道:“妍儿,我们生个孩子吧!”
楚玉研的心跳漏了一拍,小脸羞得通红。
慕容宏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妍儿不愿意?”
楚玉研已经羞涩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喃喃道:“臣妾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呢!”
“早上的时候我问你,你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嘛!”慕容宏坏坏的笑道。
楚玉研立刻了悟的看向他:“王爷你——”
“哈哈哈——”慕容宏笑了。
楚玉研嘟起小嘴道:“原来王爷关心臣妾是假的,目的不纯才是真的。”
慕容宏立刻认真的看着她道:“关心妍儿自然是真的,但是目的不纯也是真的,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若是目的太纯才有问题呢!”
楚玉研被他的话逗乐了。
慕容宏继续追问:“妍儿愿意和本王生孩子吗?”
楚玉研突然起了玩心,看向他道:“之前臣妾要为王爷生孩子,可是王爷不愿意,如今王爷想生了,可是臣妾却不想了。”
“为什么?”慕容宏的心立刻紧张起来。
楚玉研背过身去,忍着笑道:“就是不想了啊!没有为什么?”谁让你之前那样欺负我的,哼!现在也要让你尝尝被拒绝的滋味。
慕容宏紧张道:“难道你不想做母亲吗?”
楚玉研立刻回道:“以前想,现在不想了。”
“小孩子很可爱的,你想想泽儿,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我们生的孩子一定比他还要可爱,还要漂亮。”慕容宏道。
楚玉研继续道:“可爱是可爱,可是我现在不想要。”
“那——”
楚玉研努力的让自己忍着笑,觉得此时的慕容宏真的很可爱。
慕容宏可不是傻瓜,刚开始听她这么说,的确很紧张,可是冷静下来再看楚玉研的背影,就觉得有些可疑了。只见她的身子在微微的抖着,想必是再忍着笑吧!没想到她也学会戏弄自己了,这样想着,慕容宏的心便不再那么担心了,故作委屈道:“妍儿,之前都是我不好,伤了你的心,既然你现在不想要,那就算了,我们现在不要了,等妍儿什么时候想要了,我们再要。先过二人世界也挺好的。反正我也不喜欢小孩,如果妍儿不想做母亲,那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孩子好了。”
“不行!”楚玉研立刻转过身来反驳。
只见慕容宏嘴角勾着邪魅的笑。
楚玉研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慕容宏的计,立刻气愤的跺了下脚:“王爷,你太坏了。”
“哈哈哈——”慕容宏朗声大笑,一把揽过楚玉研,把她打横抱起,朝大床走去。
“王爷,你又欺负臣妾,臣妾不让你碰啦!”楚玉研气愤道。
慕容宏笑着认错道:“以后不会了,妍儿莫生气,今晚让为夫好好的伺候你。”
“你,讨厌。”楚玉研被他的话羞红了双颊。
锦账落下,遮去床内的春光。
不管一个男人平时在外面有多冷漠,多精明,或者多有权有势,但是回到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们像是变了一个人,换成柔情男儿,眸中只有自己心爱的女子,一遍遍的品尝着她的美好,怎么也要不够。
有人欢喜有人悲。
慕容宏和楚玉研这对苦命的鸳鸯,在经历了种种的挫折后,终于走到了一起。
而慕容展,费尽心思却终成空,他怎么能不失望,不气愤呢!
人心都是双面的,一面是善,一面是恶。当善击败了心中的恶,那么他就会做一个好人,如果是恶击败了善,那么他就会做一些坏事,有些甚至是不可回头的大错。
慕容展每日用酒把自己灌醉,来麻痹自己忘记痛苦,忘记失落,可是酒醒后,会更痛苦,更难过。把自己关在房内几天的慕容展,今晚终于走出了房间,满身的酒气不见,满脸的狼狈也不见,一身白衣,一如既往的白衣飘飘似仙,只是脸上的温和不见,眸中多了一抹冷冽和残酷。
冯凭见慕容展出来,一脸的喜悦,当看到慕容展的表情,心中异常的激动,爱情有时可以让人向善,可以把罪恶边缘的人拉回来,另一方面,也会使人向恶,失败,失去之后,他便会失去理智,愤怒和不满充斥胸膛,把她推到罪恶的边缘,而慕容展显然现在是后者,所以他对慕容宏的憎恨又多了几分,这正是冯凭想看到的。
“王爷,你终于出来了。”冯凭欣慰道。
“跟本王到书房来。”慕容展冷冷道,然后迈步朝书房走去。
冯凭立刻跟了去。
走到书房,慕容展来到书桌前坐下,看向冯凭冷冷的问:“最近这些日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冯凭一听慕容展问这话,立刻迫不及待的回道:“王爷,你把自己关在房中的这几日,可是发生了大事了。玉研公主那日从我们这离开后,就被十七王爷给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听说后来十七王爷还给玉研公主写了休书,把她赶出了宏王府。
再后来,十七王爷又派人寻找玉研公主,或许是觉得就这样把玉研公主放走太可惜了吧!所以要把她找回来继续折磨。
听说前几日十七王爷已经把玉研公主找到了,当时玉研公主病的很严重,高烧烧的人都神志不清了,然后十七王爷就命人把玉研公主抓回去,之后就让太医给简单的看了一下,灌了一些药下去,就让玉研公主自生自灭了。
为了不让玉研公主再逃走,十七王爷把玉研公主关在了他住的房间里,听说是夜夜折磨玉研公主。
玉研公主身心受辱,只怕若是再不把人从宏王府救出来,性命不保啊!”冯凭添油加醋尽量把事情说的惨不忍睹。
只见慕容展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用力的摁到了书桌上。
冯凭见状继续怂恿道:“王爷,玉研公主在这东华国无依无靠,只认识王爷一人,若是王爷不救她,那她只有死路一条。”
慕容展的心开始动摇。
冯凭继续怂恿:“王爷,这件事我们要告诉悦凤国的女皇,女皇若是知道玉研公主在东华国受了这般的羞辱,一定会很气愤的,到时定会大兵压境,而我们和她们里应外合,她们大兵压境,皇上一定会派战王去边关应战,到时十七王爷便失去了战王这个强劲的支撑,我们便可直接出兵去制服十七王爷,皇上没有了十七王爷,定会慌了阵脚,到时我们就直接打进皇宫,逼皇上让位给王爷,到时王爷登上帝位,杀了慕容宏,便可把玉研公主救出魔掌,封她为皇后,与王爷比翼双飞。”
冯凭的这番话,对慕容展的诱惑很大,一想到自己能和楚玉研在一起,他便有了冲动,看向冯凭认真道:“立刻暗中调集我们的人,让他们悄悄的来京城,派人把妍儿的事情告诉悦凤女皇,让她们出兵配合我们,半个月后,行事。”
冯凭开心的心花怒放,王爷终于下定了决心,太好了。
“是,属下这就让人去办。”冯凭立刻高兴的退下了。这次一定不能再给王爷反悔的机会了,先去派人通知悦凤女皇,到时大兵压境,王爷不反也得反。
坤荣宫
皇后今天很是气愤,得知昨晚长孙悠去了镇国公府,并且与镇国公府冰释前嫌,镇国公还留下慕容权和长孙悠住下,心中就很是不平和担心。
当初极力的阻止太子娶长孙悠,也就是因为镇国公府对长孙悠不待见,甚是憎恨,所以太子若是娶了长孙悠,镇国公一定不会支持太子的。
可是皇后怎么也不会想到,长孙悠那丫头现在居然变得如此厉害,居然能化解这十几年的僵局,真是个不简单的丫头,以前还真是小看她了。要知道镇国公府的实力是不可小视的,虽然一字并肩王府也很有实力,但是和镇国公府比起来,还是差些,因为镇国公的两个儿子手中都有兵马。
以前皇后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拆散太子与长孙悠的婚事是错的,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是自己失算了,没想到长孙悠那丫头之前隐藏的这么好,但事已至此,后悔显然是无用的,所以只能将慕容权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砍掉。
既然镇国公府将来会威胁到太子,那么,找机会除掉是必须的了。
三日后
慕容权和慕容宏察觉到了慕容展的不对劲,暗中也留意了,并且派人去打探了。
十日后,慕容权和慕容宏已经知道了慕容展的目的,很是震惊,没想到慕容展居然还有这份野心,立刻把此事禀报给了皇上。
此时边关也传来了急报,说是悦凤国大军压境。
两件事情都挤在了一起,皇上很是气愤,但是却不动声色,立刻命令慕容权带兵去边关御敌,而慕容宏留在京城抵御慕容展的谋反。
当然派慕容权去边关御敌是在朝堂上说的,文武百官都知道了,而慕容展准备谋反的事情还未进行,所以这件事皇上当作不知道。
其实慕容权和慕容宏已经猜到悦凤国大兵压境是和慕容展商量好的,其实就是想把慕容权吸引走,然后慕容展在皇城的行动才能有成功的把握。
既然已经识破了慕容展的心机,他们自然想到了应对的计策,若以慕容权被派往边关御敌,只是皇上在朝堂上故意说给慕容展听的,其实真正的安排是如何,只有到事发那天才知道。
站王府
早朝后,慕容权便回了王府,然后直奔长孙悠的房间而去。
“悠儿——”猛得推开门走进来。
“王爷,你回来了?”看到行色匆匆的慕容权,长孙悠很是疑惑。他从来都是镇定自若的,如此紧张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早朝上的事情长孙悠都听说了,他要去边关了,那么此刻他应该在军营整顿兵马啊!为何急着回府呢?是来向她告别的吗?这么快就要出发了吗?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吗?”长孙悠只知道边关告急,有大兵压境,而慕容展要谋反的事情是秘密,所以她不知道。
“知我者,悠儿也!”
“听说边关告急,皇上已经派王爷去边关御敌了,王爷怎么不去军营整顿兵马呢?”长孙悠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慕容权淡淡道:“风跃已经去了。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慕容权把长孙悠拉到卧房,走至桌前,取出袖中的东西。是一块锦布,慕容权轻轻打开让长孙悠看。
长孙悠看向锦布,惊讶:“皇宫详细图?王爷,你——怎么会有皇宫的地图?”
“是父皇给的。先不说这个。悠儿,你说——如果有不轨之人想进皇宫,他们会选择从皇宫四门中的哪个门进入?”慕容权摸了摸鼻,一脸的严肃。其实他心中已经有数了,可是还想听听她的意见。
长孙悠看了他摸鼻的动作,知道只有非常重要、在乎的事时,他才会有这个动作,此时的这个动作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长孙悠甩掉心中的猜疑,仔细端详眼前的地图,她学过五行八卦和兵法,对地图和兵法有一定的见解,这也是慕容权为何会问她的原因。
看了片刻地图后,长孙悠谨慎道:“这里。”指向地图的一点解释道:“正门——圣门,这里离乾圣宫最近,虽然这里是防备最严的地方,却也是最重要的地方,若想对皇宫图谋不轨,只要取下乾圣宫,便可控制整个皇宫。”
慕容权点点头,和他猜的一样,继续反问道:“难道不会从其它门进入吗?那些地方的防备比较若,或许更容易攻取?攻进后再取乾圣宫。”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不管从从哪个门入都会有一场搏斗,而其它门离乾圣宫太远,等他们攻下其它门后再攻乾圣宫,必定会损兵折将,元气伤减,而若此时再去取防备最严的乾圣宫,你觉得把握大吗?”
慕容权摇摇头,又问:“那如果夺宫之人更在乎的是——慈安宫,悠儿认为他们会从哪个门进?”慕容展最想对付的人是十七叔,十七叔自然知道这点,所以打算在慕容展举事的晚上,先把楚玉研送到太后的寝宫,这样便不会受到宏王府的打斗,而慕容展从小就对太后恭敬孝顺,若是真的攻进了皇宫,有太后在,一定不会让他把楚玉研带走的。
“还是乾圣宫!”长孙悠坚定道。
“为何?”
“慈安宫是离乾圣宫最近的的宫殿,从圣门也就最近。若不轨者选择其它门,等打到慈安宫时同样也是元气大伤,若此时再到慈安宫,那么乾圣宫的守卫、御林军必会赶过去,到那时只怕不但夺不了宫,还会全军覆没。所以——若去慈安宫,必须先拿下乾圣宫。”
慕容权赞赏的点点头:“悠儿果然厉害!我和十七叔也是这么认为,没想到悠儿一眼便可看出,实在佩服!听了悠儿的一番话,我们取胜的把握就更大了。”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权问:“王爷,你——是要逼宫了吗?”
慕容权点了下她的额头笑了:“不是本王,是十五叔。”
长孙悠听后没有惊讶,一脸的淡然。
这让慕容权很意外:“你不意外十五叔要谋反。”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十五叔喜欢十七婶,这点我早就看出来了,而十七叔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十七婶,十五叔一定是觉得十七叔不是十七婶的幸福,所以想要带她走,可是却名不正言不顺,便想到了要谋反,只要他登上帝位,君临天下,不管做什么,别人都不敢说什么。
有时男人的勇气真的来自对一个女人的爱,十五叔在爱情上还是挺让人佩服的,但是这也注定了他的失败和悲惨结局,因为这个决定是他在冲动下所做的,所以失去了理智的判断,而王爷和十七叔已经看穿了他的动机,所以会布下防备,等着他来,十五叔也挺可怜的,为了爱而把自己推到乱臣贼子的位置,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爱的女人,根本不爱他,真不知道他知道真像后会不会后悔。”长孙悠摇头叹息。
慕容权抚摸了下她的黑发道:“我想十五叔是不会后悔的。”语气很肯定。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王爷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十五叔是真的爱十七婶啊!他是为了自己爱的女人而冒险,哪怕知道十七婶不喜欢他,可是他仍执着的想去争取,这份勇气值得佩服,但是做法却大错特错了,但是在爱情面前,当局者谁又能看清呢!”慕容权感慨道。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看向慕容权打趣道:“没想到王爷现在对爱情的见解这么深。”
慕容权笑了:“这都要多谢王妃,是王妃教会了本王这些,若是换成本王,本王或许也会像十五叔那般冲动。”
长孙悠看向他笑了,然后轻轻的偎进他的怀中,不舍道:“王爷真的要去边关了吗?”
慕容权轻拍了下她的肩道:“现在还不会。”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他。
只见慕容权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长孙悠明白了,笑了。
夜幕降临,慕容宏忙碌了一天,终于在晚上来到了游岳轩。
楚玉研见他回来了,立刻高兴的迎上前:“王爷,你回来了。”
慕容宏把她拥入怀中,温声道:“妍儿,明天进宫去陪陪母后吧!你都好久没进宫去看她了,她很想念你,今天还念叨你呢!”
楚玉研笑了:“我正打算这两日去看看母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