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宏不解道:“丫头,既然他是小偷,应该把他交到衙门的,为何带来宏王府?”
长孙悠莞尔一笑道:“若是他偷别人的钱,悠儿自然会把他送到衙门,可是他偷的人,只怕不是一般人。”长孙悠看向紫若。
紫若立刻把男子偷的钱袋子拿出来。
长孙悠接过来递向慕容宏道:“十七叔,你看看这个钱袋子是不是十七婶的。悠儿记得十七婶最喜欢在衣服或锦袋上绣白玉兰花。”
慕容宏立刻接过来,看后惊讶道:“没错,这是妍儿的,前些日子本王还见她绣来着。”
“这么说这个钱袋子真的是十七婶的。”长孙悠欣喜。
慕容宏立刻瞪向男子问道:“这钱袋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男子立刻惶恐的回道:“是,是,是在一个公子身上偷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她是十七王妃,十七王爷饶命,饶命啊!”
“那本王问你,这钱袋是你什么时候偷来的?”慕容宏迫不及待的询问。
男子立刻恭敬道:“就在刚才偷到的。”
“刚才!”慕容宏的眼前一亮:“这么说妍儿还未出京。那她是何打扮,长成什么样?身边有什么人?”
男子想了想道:“她身边有个书童打扮的少年,她也一身男子打扮,样貌很普通,走在人群中一点不显眼。”
“小路子——”慕容宏唤道。
小路子立刻进来了:“王爷,你叫奴才。”
“立刻带着他下去找几个画师,把他看到的王妃和晴儿的样子画下来,去寻人。”慕容宏交代道。
小路子立刻领命:“是王爷。你跟我来。”把男人拉了出去。
“看来十七婶真的用遮容术把自己的容貌掩盖了起来,这样找起来就麻烦了,若是十七婶发现了钱袋子丢了,只怕会重新变装,到时依旧很难寻找。”长孙悠担心道。
慕容宏却不放弃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本王就一定会付出百分努力。本王绝不允许这次的分开又是十年。就算遮容术可以遮去容颜,但毕竟只是用一些脂粉去改变,还是有破绽的,这种遮容术,最怕遇到的就是水,本王一定会找到她们的。”
长孙悠叹口气,希望他能早日找到十七婶。
京城的一家估衣铺,两位女子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貌美如花,一个样貌平平。貌美如花的是晴儿,样貌平平的是楚玉研,她们现在互换了身份,晴儿现在是主子装扮,楚玉研是丫鬟装扮。
晴儿不解的看向楚玉研问:“公主,我们打扮男装不是好好的吗?为何还要打扮成女装啊?还把女皇送给你的金钗当了。”
“我们的钱袋丢了,若是落到王爷的手中,定会识破我们的妆容,所以变一下会更安全。”楚玉研解释道。
晴儿点点头。
“我们快点出京吧!”楚玉研道。二人立刻朝城门口走去。
她们果然如长孙悠所料,又换装了,慕容宏这次又要错过她了。
楚玉研和晴儿很快便来到了城门口。
而慕容宏的动作也很快,城门口到处都已经张贴了楚玉研与晴儿变装后的男装打扮。
晴儿看后很吃惊,没想到公主和王爷这么有默契,幸好重新换装了,否则真的会被抓住。
楚玉研和晴儿凭着这身装扮很顺利的出了京城。
走出京城,楚玉研回头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几个月前,她以悦凤国公主的身份风风光光的嫁到这里,从这里进京,直接到了宏王府。
如今离开,竟是这般落魄,真的很丢悦凤国的脸。
“公主,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晴儿见状劝说道。
楚玉研摇摇头:“既然已经决定走了,就不会再回头,我们走吧!”不再留恋,转身离去。
楚玉研和晴儿刚走,慕容宏便来了城门口,看着过往的人,希望在人群中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或许她又换了别的妆容,但只要她出现,他相信不管什么妆容他都会找到。可是他却不知道,楚玉研已经先他一步出了京,所以注定他要与她错过了。
长孙悠从宏王府出来后没有直接回战王府,而是去了四海茶楼。
站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看下面的客人,长孙悠的嘴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
这个四海茶楼自从开张到现在,每天都是生意兴隆,客流量很大,挣得银子也很多。
那十几位从丰州救来的女子,现在也已经训练有素了,各自做着她们的事情。
心殇走到长孙悠身边,温声道:“如今我们的四海茶楼在京城是最出名的,只要是达官贵人,不来四海茶楼就谈不上是贵族圈的人。”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交代道:“树大招风,凡事小心行事,小心同行的陷害和别人的算计。”
心殇点点头:“主人放心,一切都会小心的。”
“情报人员培训的怎么样了?”长孙悠询问。
心殇立刻恭敬的回道:“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行事,用不了多久,她们便可出任务了,到时定会惊动江湖和朝堂的。”
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我们要把她们培养成最精锐的人,这样不但能打探到最机密的事情,还能让她们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打探情报销售出去固然重要,但是她们的安全更重要。”
心殇点点头:“主人交代的,心殇都记住了。”
长孙悠走到桌前坐下,伸手示意心殇坐下。
心殇也不矫情,与长孙悠虽然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但是二人更是朋友,知己。
长孙悠看向她关心道:“还未从太子的伤害中走出来吗?”
心殇笑了:“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早就不想了,我的生活现在很充实,人生很有意义,想想以前为他卖命的日子,真的觉得自己好傻好天真。
但是我也要谢谢他,没有他,我就不会遇到你,也就不会让自己的人生发生这么大的改变,不会知道女人其实可以活的这般自由和潇洒。悠儿,这些都要谢谢你,是你挽救了我。”
“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替你高兴,这么说你已经不恨他了。”长孙悠笑着问。
心殇也笑了:“就像你说的,恨一个人也是很痛苦的,刚开始我真的很恨他,觉得是他毁了我的人生,欺骗了我的感情,我恨不得杀了他,曾偷偷的去过几次太子府,可是每次看到他,却都下不了手,后来慢慢的说服自己忘记,不去想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这茶楼上,随着茶楼的生意越来越好,越来越忙,我发现我已经无暇去想他了,即便现在有时间闲着,也不会去想他了。
我想我是真的放下了吧!既然已经知道是一段没有结果,被欺骗的感情,又何必去强求呢!
现在不会再去故意打听他的事情,即便有客人会议论他的事情,我也可以以一颗平常心去面对了,听到他的名字时,我会勾唇一笑,心中不再痛了。我现在只希望把茶楼经营好,把悠儿你交代的事情做好,便很充实很高兴了,感情,我想我再也不会碰了,太累,太辛苦。”
听她这么说,长孙悠很欣慰,拉起她的手道:“心殇,你能放下过去,真的很好。但是你也不可以对爱情绝望,你之前只是遇人不淑,才会觉得爱情很累,很苦。等有一天你遇到了对的人,你就会知道,其实爱情是甜蜜幸福的,它会让你更有生活下去的动力。
心殇,不要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现在你还年轻,或许身边不需要有人陪,但是等你老了,看到别人身边有爱人陪伴,有儿孙绕膝,那时你就会后悔年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好好的去寻找一位爱你的人呢!
你能把心思放在茶楼上,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寻到自己的幸福,不要因为伤过一次,就彻底的害怕爱情了,心殇,我不希望你将来孤独终老。”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们已经成了好姐妹,所以真的希望她能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找到自己爱的人。
心殇笑了:“反正我还年轻,这些以后再说吧!不急。若是上天愿意给我一份真正的爱情,当他来的时候我会接受,若是没有,强求也是没用的。”
“放心吧!只要你愿意,一定会遇到合适的人。伤过一次,便能更好的看清男人的,这次一定不会再错。”长孙悠鼓励道。
心殇点点头:“好了,别说我的事情了。悠儿,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有什么事都让紫若来说,你这些日子真的这么忙吗?和战王怎么样了?”心殇突然笑的暧昧。
长孙悠白了她一眼道:“是不是紫若和你说了什么?”看了眼身后的紫若。
心殇笑了:“就是紫若不说,我也猜的到。现在和战王很幸福吧!你们真的很般配,之前听你说你不会爱上任何人,当时我就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你一定会爱上战王。”
“为什么?”长孙悠不解的看向她。
心殇笑了:“因为战王对你很好,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你对战王也不一样,虽然当时你们还未发现彼此的内心,但是作为旁观者,我们都看清了。”
长孙悠笑了,感慨道:“之前真的没想到能和他走到今天这一步。”
“所以要恭喜你,遇到喜欢的人,可以相守一生的人真的不容易。”心殇感叹。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看向她认真问:“还没有惊龙剑的任何消息吗?”
心殇摇摇头:“没有。”
长孙悠这次表现的很平静,没有以往的失望或叹息。或许在她内心深处,已经有了一丝舍不得吧!如今和慕容权相处的很好,感情也在一点点的加深,若是现在让她离开,还真的有些舍不得,但是想想在现代的哥哥,如果自己不能回去,他是不是不能从自己离去的悲伤中走出来啊!所以心情很矛盾。
若是再迟迟的找不到惊龙剑,只怕自己与慕容权的感情会越来越深,到时离开的心会动摇吗?
“对了,前两日有两个人提到了惊龙剑。”心殇想到。
长孙悠一惊,不知是高兴还是担心,若是现在找到惊龙剑,是不是就说明自己要与慕容权分开了?
“他们怎么说?他们是何人?”长孙悠询问。
“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像是江湖中人,当时我正好在下面走动,看是否有异常之人,便听到那二人小声议论,说当年明王所用的那把惊龙剑有可能被战王收藏了。但他们也只是说有可能,没有肯定。
所以我猜想,这二人是真的听到了风声,还是自己猜测的?又或者说是想陷害战王?”心殇做着猜测。
长孙悠眉头微缩,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喃喃道:“继续留意吧!我想那把惊龙剑应该不在战王府。战王是皇上的儿子,明知那把剑是禁剑,怎么会收藏呢!一定是他们乱猜的。”
心殇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长孙悠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心殇站起身,送长孙悠和紫若离开。
回战王府的路上,长孙悠的心情一直有些低落,耳边一直回荡着心殇的话,惊龙剑在战王府,被战王收藏了。会吗?那是一把禁剑,慕容权知道的,怎么可能去收藏呢!若是被皇上知道,不但要背上谋反的罪民,还是对皇上的大不孝。他会这么做吗?一直觉得他与皇上的父子之情很微妙,他们之间有故事吗?
回到战王府后,长孙悠直接回了明月轩,紫若和小凳子去忙了。
夜幕降临,在军营忙了一天的慕容权才回到府中,直接去了明月轩,现在慕容权也懒得去与府中的那些女人演戏了,根本连去一下都懒得去,只要回府,都是来明月轩。
若是百里拈花来了,去了哪位美人那里,他便偷偷的来到明月轩,这样便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陪着长孙悠用过晚膳。
慕容权与长孙悠来到窗前赏月。
长孙悠想了想今天心殇说的有关惊龙剑的事情,突然问道:“王爷,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真正的妻子?”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她:“悠儿为何会这样问,你是本王的妻子,唯一的妻子,本王不把你当成妻子当什么?”
“那么夫妻之间是不是应该坦诚相待,王爷有事情隐瞒臣妾吗?”长孙悠看着他认真的问。
慕容权心中一阵敲鼓,莫不是她知道了大婚夜的事情。
“王妃所指何事?”慕容权有些不自然道。
长孙悠是特工出身,最善于观察人的表情,虽然慕容权只露出了一丝不自在的表情,但是却被长孙悠看穿了,淡淡的问:“难道王爷欺瞒臣妾很多事情吗?”
“没有,有件事,本王的确隐瞒了王妃,早就想向王妃坦白的,却一直没有勇气。”慕容权苦涩一笑道。
长孙悠直视他:“什么事?王爷,我是夫妻,夫妻就要患难与共,臣妾不希望与王爷之间有秘密,更不希望王爷和臣妾隔着心,有些事情,从王爷口中亲口说出来,和臣妾从别人口中听说的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
慕容权点点头:“本王明白王妃的意思。所以本王打算向王妃坦白。”认真的看向她道。
“王爷到底隐瞒了臣妾什么事?”难道惊龙剑真的在他手中,那么——如果他拿出来,自己要怎么做?拿着惊龙剑穿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惊龙剑能带自己穿回去吗?
“王妃还记得大婚那晚,被人夺了清白的事情吗?”慕容权突然问。
长孙悠一惊:“这些王爷怎么知道?难道那人——”长孙悠不可置信,立刻抓过慕容权的衣服,用力一扯,扯到肩膀下,露出他肩膀上的那个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