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宣的话让长孙悠有些惭愧:“少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欺瞒你我的身份。”世界还真小,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阿悠无需自责,实不相瞒,在昨晚之前我已知你的身份,所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南宫少宣诚实道。
这次换成长孙悠惊讶了:“你知道?”
“上次战王的庆功宴我在场,只是你没有主意到罢了。”南宫少宣淡笑道。
长孙悠瞪向南宫少宣,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讥嘲道:“没想到少宣也是这么腹黑的人,明明知道人家是谁,还故意装作不知道,可恶。”以前的长孙悠眼中只有太子,别的男人她根本不会去留意。
南宫少宣继续好脾气的笑着问:“若是昨晚我说了,我担心你会杀人灭口。”
长孙悠被他的话逗乐了,挑挑眉道:“说不定真的会。”昨晚如果知道他是右相,他又知道她是谁,说不定真的会对他起杀心。既然他知道她是战王妃,他会不会把她刺杀战王的事告诉慕容权。
慕容权看出了她的担心,温和的笑道:“放心,昨晚的事情只有你我知道,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长孙悠长吁了口气,不过也赞叹南宫少宣洞察人心的敏锐,难怪这么年轻就坐到了右相。
“你否定了你是战王妃的身份,是不是打算我们再也不会见面。”南宫少宣的语气里突然多了几分感伤。
长孙悠淡淡一笑,算是默认了。其实否定身份还有另一个意思,打从内心深处她就没承认自己战王妃的身份,她醒来已经是了,所以是别人强加于她的,可不是她自己的选择。
南宫少宣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白瓷瓶递向长孙悠:“虽然伤疤暂时可以遮盖住,但和战王朝夕相处,只怕早晚会暴露,这是我新研制出的除痕露,涂在伤疤上两日伤口便可痊愈,且不留伤疤。”
“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长孙悠立刻接过来,开心道:“少宣,谢谢你,我正为此时发愁呢!”
“不用谢,我也就这点本事,能帮到阿悠,我也很开心。”
长孙悠笑了,笑的很真诚,认真道:“少宣,能认识你这个朋友是我的幸运。”
南宫少宣淡然一笑,随即表情凝重,摊开手,露出了掌心里的三根银针,看向长孙悠语重心长道:“以后别用这种办法伤人了。”
长孙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看向南宫少宣手中的银针,自嘲一笑道:“少宣是不是很后悔认识我,众人眼中的呆傻嫡女,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表面柔弱,暗地里阴险。”
南宫少宣却认真的摇摇头:“非也!我并不觉得阿悠的做法有哪里不对,身处在皇宫这种复杂的环境中,有时光明正大的做事反倒对自己不利,暗中使手段方能保护自己,我之所以不让你用这种方法伤人,是担心别人抓住你的把柄,若是别人找到了这几根银针,定会怀疑你的,所以——若是以后在必要时保护自己,就用这个吧!”南宫少宣递给长孙悠一个细细的小竹筒。
长孙悠接过打开,从里面倒出十几根崭新的银针,长孙悠不解的看向南宫少宣,等着他下面的话。
“这些银针看上去像普通的银针,其实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这些银针只要进入人的身体,沾到血液便会融化,若是上面涂上剧毒,进入人的体内融化后便可杀人于无形,即便是验尸,也找不到任何凶器,无从查起。”南宫少宣平静道。
长孙悠一脸震惊的看向南宫少宣:“没想到少宣不但医术高明,这研制武器的本领也是让人惊叹,幸好昨晚我未与少宣成为敌人,否则只怕今日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莫要胡说,不管到什么时候,少宣都不会伤害阿悠的。”南宫少宣认真道。
长孙悠笑了。看着手中的小竹筒,对这个暗器爱不释手。
明和殿——皇宫举行大型宴会的宫殿。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殿内的正位上放着金漆雕龙宝座。宝座两边放着皇后和贵妃的座位,因太后不喜欢热闹,所以未留座位,各宫嫔妃按照身份等级依次坐着,太子,王爷皇子公主,驸马,朝臣的座位依次排开。
宴会还未正式开始,所以皇上和娘娘们还未来。
而王爷和臣子们已经来了。
因是慕容权的庆功宴,所以众人都说着歌功颂德的话,还有对太子和战王大婚的祝贺。
一番恭维和客套后,宴会上乐师们演奏起了悦儿的音乐,各府的夫人和千金们纷纷进场。
慕容权并不喜欢众人真真假假的赞美,象征性的聊了几句后便闪人了。
宫女们已经在为宾客们布置美酒,美味佳肴也已经上来了,宴会就要开始了。
慕容权见长孙悠还未出现,朝殿外走去。
长孙悠和南宫少宣聊了会后,见天色不早了,便朝宴会的方向走去,为了避免别人误会,二人分开了走。
在明和殿外,慕容权迎上了长孙悠。
“王爷!”长孙悠有些惊讶,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殿内接受众人的赞美和追捧吗?怎么出来了?不要告诉她是来寻她的,她才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