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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这句话，凌灵心头一悦，像是在未知的黑暗中，看到了光明。

“凌姑娘，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凌灵回过神，笑着看他，做得这般明显，还非要让她说出来，还真是白非夜喜欢的调调。

她从他手中拿过桃花灯，蹲在岸边，小心翼翼地将灯放进湖中，看着湖中缓慢漂远的桃花灯，她起身回头看向身后的白非夜，精美如花的小脸上扬起没有任何掩饰的笑容，

“湖中灯是树上灯，眼中人是心上人。”

眼中人是心上人……她清澈明亮的双眸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脸，他心头一跳，移步靠近她。

虽然一开始凌灵便告诉他，她是他的王妃，可那种飘渺虚无的不真实感让他实在无法相信。

但令他惊讶的是，自己所相信的记忆，居然在短短两天内，就被潜移默化地改变了。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在两天的时间里，动心了。

她的哭，她的笑，她的生气，她的调皮……竟在不知不觉中牵动着他的思想和情绪。

这种感受很是熟悉，他星眸微垂，接住凌灵的目光，修长好看的手下意识的抬起，放在凌灵的头上，轻揉两下，

“凌姑娘，在那段很长的故事中，我……对你如何？”

头上熟悉的触感恍惚间让她以为他想起来了，双眸没忍住地又开始泛红，一滴眼泪突然从眼眶掉了出来，她轻笑摇头，

“你对我很不好。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骗我，为了给我自由，你骗我；为了帮我当上少门主，你扮成慕白来骗我；你中了毒，为了让我离开你，你又骗我；慕容止的人杀到了夜城，你为了我的安危，骗我，把我送走，”

每说一句脑海中的画面便一一闪过，她随手抹去脸颊上不经意的眼泪，破涕而笑，

“你看，你多坏，总是在用你的方式守护我，还不告诉我。”

他轻轻弄下贴在她脸颊上的一缕发丝，眼神中透着一丝歉意，

“以前的我，很爱你吗？”

他这么一问，脑海中的思绪更是翻涌，情绪一下涌上心头，凌灵秀眉紧蹙，紧抿的双唇微微颤抖，忍着情绪的她一时说不出话，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呢？对我怎么样？”

这次她的头摇的十分肯定，只听她抽泣道，

“我对你不好，真的……一点也不好！我记恨你，误会你，刺伤你，抱怨你……你中了毒，我找不到解药救你；你受了伤，我也不能像你保护我那样的保护你；就连你被夜漓带走……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凌灵很讨厌此刻的自己，她向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哭哭啼啼，她也不希望自己用这种方式来对他强调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心头的情绪越发强烈，她越想平复，就越是无法控制。

白非夜星眸一凝，伸手搂住她的腰，轻按她的头，将凌灵揽进怀中，温柔轻抚她的三千青丝，

“别哭了，你不是找到我了吗？”

靠着他熟悉炽热的胸膛，虽然她知道这个拥抱的意义与以前不同，可却也是她等了三年多的怀抱。

他的手真真切切地搂着自己，鼻间尽是他身上的淡淡药草味和衣服干净清爽的味道，她抬手抱住他，靠在他怀里。

“好不容易再见面。在你想起来之前，就这一次，让我好好抱抱你。”

她的语气隐约透着请求，见她说得这般小心，他心尖隐隐泛疼，手上轻轻用力，将怀里娇小的人儿抱紧了些。

湖畔不断起风，吹得树枝轻摇，带动着树上花灯摇曳，空气中夹杂着某种熟悉的气息，白非夜星眸瞬间变暗，他抱着凌灵不动，在她耳边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