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药点头:“是啊,和安郡王府的两位爷前后脚进的门。”
杨浩文奇怪的道:“你不是才打听过,去年世子过生辰的时候,安郡王世子都没来?更别说安郡王府的二爷,荣平侯世子?”
锄药点头:“是啊,去年确实没来几个,好像是当时有什么事,小的再去打听打听?”
“不用了。”杨浩文摇了摇头,脚步快了点,扭头对杨洲文道:“咱们走快点,去会会这几个人!”
杨洲文忙答应了一声,脚步加快了一些,只是小家伙心里纳闷,二哥要会会的这几个人,是什么人?
很快就到了前院,杨浩文没想到的是,第一个碰上的,竟然是个熟人。
他看到一个人从侧院过来,穿着件绛紫色杭绸长衫,腰间系着玄色的丝绦,随随意意的迈着步子往这边走,杨浩文作为主人,自然是应该先打招呼,于是就站下了。只是等那人走到跟前的时候,杨浩文蓦地眼睛就瞪大了!
这人分明就是来的路上,在东昌府那边堵船的时候,犯了心痛症的那个男子!杨浩文记得清清楚楚,姐姐过去把这个人救醒了,可这人神情冷漠的好像不该救他一样!
看着杨浩文吃惊的样子,朱铿寒反倒是神情淡定一些,他已经知道了这姐弟俩的身份,今天来就料想到会遇到杨浩文,自然不会吃惊。
他走到杨浩文面前,终于露出点微笑来:“杨家的二公子?”
杨浩文小小的眉头不自觉的皱着,点了点头,拱手道:“这位是?”
朱铿寒笑着道:“我是安郡王府的,行二。”
杨浩文恍然之下还有些紧张,他和杨若嫣猛地看见这个朱铿寒时的想法一样,这个朱铿寒要是把姐姐不顾男女之防过船救他的事情传出去,姐姐的名声可就受损了。
因此他拱手行了见面礼,马上就道:“原来是安郡王府的二爷,那个……”
朱铿寒笑着打断他的话:“大家都是亲戚,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叫我二哥就行了。你放心,你姐姐的事情,我绝不会说出去。上次在府里见到过你姐姐,她似乎也有这方面的担心,若是真的有,你便帮我传这句话过去,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不会恩将仇报,不管你姐姐是不是对外诊病的大夫,我都不会说的。”
杨浩文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松了口气的同时,好奇的问:“你又见过我姐姐?”
朱铿寒点头:“见过,前天她和府上的大太太去安郡王府,无意中碰上了。”
杨浩文恍然,就又郑重的对朱铿寒拱手作了一揖:“谢谢二哥。我姐姐其实也就是在闺中无事,看了几本医书罢了,确实不曾告诉别人,若是被外人知晓了,倒狠要解释一番。自然是没人知道最好的。”嘴里说着这个,心里不由得埋怨姐姐,为什么见到这个人也不和自己说?害的自己没准备吓了一跳!
朱铿寒淡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嘀咕:只是看了几本医书?怕不是那么简单吧?自己这病,就是杏林圣手,如果不是专看心痛症的,也觉棘手,那三姑娘两三句话,不但说出来自己是长久患病,还说出自己的病已经有了变化……
两人站着各自琢磨自己心里的事,却一时忘了周围情形,直到旁边传来一阵刻意的大声乱咳嗽的声音,两人才同时扭头看过去。
一个样貌俊秀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忍俊不禁的笑,眼神飘忽中带着很奇怪的一种似笑非笑瞅着朱铿寒,笑着过来问:“二哥,这位眉清目秀的小兄弟是?”
杨浩文还没觉着有什么奇怪的,只觉着这人说话态度怪异,说话还带着形容词,什么‘眉清目秀’,似乎话里有话一样,朱铿寒却已经是冷了脸,自然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
冷着脸冷着声音,却还是给介绍了一下:“这位是武定侯府的二少爷,就是苏州杨大人的大公子,才从苏州回来的。”他又看着杨浩文道:“浩文,这位是荣平侯府的世子林钰焯。”
杨浩文心重重的敲了一下,这个就是荣平侯府的世子!他忙拱手,同时不动声色的把这位世子打量了一番。那林钰焯瞧他年纪不大,面色却有些严肃,虽然动作不明显,但是却还能看出来他在打量自己,不由得好笑,斜睨了朱铿寒一眼,扬眉示意了一下。
朱铿寒转开脸就当没看见。
杨浩文也就是打量了那么一两眼,接着就面色如常的作揖:“原来是荣平侯府的世子爷。”
林钰焯看他年纪不大,除了刚第一眼有些意外之外,现下看起来倒是彬彬有礼的样子,便也收起嬉笑的态度,正经给回了个礼笑道:“浩文,你是叫浩文吧?刚刚听朱铿寒这样叫你,不用客气,我在家是老大,你叫我大哥就行了。”
刚刚明明听见杨浩文喊朱铿寒叫做二哥,他年纪比朱铿寒还要小一些,却偏偏还要占这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