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傻心里也有数儿了,恐怕当年我爸从大兴安岭带回来的东西,就在我眼前了吧。
这只不过是一个针而已,就算是值钱的玩意儿也不至于大动干戈吧。
想不出个结果我也难得去理会,收好这针我看家里也没什么值得带走的,除了爷爷那些手札笔记,其他的我找来村长说,问问村民的们,看上什么就拿吧,我也没什么好拿的。
他说行,随后问我后院子去过了没有?
我说没有。
他说也去看看,万一有什么贵重物品呢。
后院在我印象中一直是爷爷住,爷爷去世了就是放柴火的地方,推开爷爷的房门,灶台在东边,床在西边,房子不大却承载了我不少的儿时回忆。
我注意到了床下有个筏子,把筏子拿开竟然是个洞口。
农村都会在家挖个洞,一般是用来储存红薯,用来吃和冬天喂猪牛。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匣子在作祟,心里向着这下面会不会有什么秘密,打开手机爬进床底下就往下面照。
这一照不要紧,一照我猛然看见一黑影嗖的一声一闪而过。
“不会是我爸吧!”我喊了一声,“死老头是不是你,别躲了。”
没有回应我,我就跳了下去,这下面竟然还有通道。
黑漆漆的地下洞散发着一股老鼠屎的臭味儿,说不怕是假的。
我小心寻着黑影闪去的方向,没走多久发现是个耳室,左右两侧房间都是爷爷堆的书,再往里面走忽然我看见一个人背对着我。
我吓得尖叫一声,手机险些没有拿稳。
他一动不动,我鼓起勇气问,“死老头不是你。”
没有回答。
我心想不对啊,我小心翼翼走了过去,绕开这背影走到他前面一看,顿时是一愣。
竟然是一具森然白骨。
我吓坏了,这可是人命关天啊,我爷爷这地下通道怎么会有人死了。
这尸骨盘坐在地上,生前应该没有经历太多的痛苦,看衣服的年代怕有些年头了。
几只老鼠在四周爬着,我暗道,怕刚刚黑影就是这些老鼠了。
在这里一个人瘆得慌,我转身准备离开,但是一转头心想不行,这里就要拆了,如果被人发现这下面有死人,我可不是自找麻烦。
我回头看了那尸骨一样,决定带出去埋了,至于他的出处我也难得去管。
带上尸骨我就爬了出去,带到后山便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尘土里有细菌,我浑身开始瘙痒起来。
中午去村长家洗了个澡,吃了饭就准备离开。
村长看我浑身发红说房子许久没人住了,回去抹点药酒就莫得事了。
他多看了我脖子一眼道,“你脖子咋也有个这玩意儿?”
我说什么玩意儿。
“跟你爷爷一样的那个纹身,”我抹了抹脖子,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啊,再者说了我可不记得自己纹过身。
借来镜子我就照脖子,一看卧槽真的有一个血红色的印记。
像一只眼睛。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难不成是我给抓出来的。
“我爷爷以前也有这玩意儿?”
“有,以前大锅饭,吃集体粮食的时候,我和你爷爷下沟溏洗澡见过。”
我隐约之间觉得这事情不太好,莫不是什么诅咒?
这事情我最好还得赶紧回去找蔡文老头问问,他跟爷爷久,肯定知道这是什么。
回去途中我给蔡文老头打了电话,没人接。
晚上在外婆家我又打了一遍,这时候接了,是蔡晓婕接的。
她说蔡文老头进了医院。
我问严不严重。
她说心脏的问题,听的出来她快哭了。
蔡文老头让我照顾蔡晓婕丫头也不是没有道理,除了东家就他最老了,而且是老的不成样子。
好在他的两个学徒在照顾他,大理石的店铺偶尔两个徒弟会去照看。
这两个徒弟我实在不放心,老油条,整天游手好闲,懒惰成性。
我给亮子打了电话问他在哪里,帮我先照顾一下蔡文老头,我过两天就回去,正好亲戚也走的差不多了。
他说还在西藏这边,出了很多事情,一时间说不清楚,随后急冲冲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我就跟外婆和我妈告别说蔡文老头进了医院,他身边就蔡晓婕丫头照顾,这丫头处世未深,很多事情我怕办不好,我要去亲自处理。
我把李丫头给我妈照顾,一个小女孩留在店铺我也没有时间照顾。
外婆和我妈在家也没种多少农活,正好有个娃子给她们解闷。
带着宝儿姐从老家到重庆市,换了几趟车才到,此时天已经黑了。
等我赶到医院时候找到了蔡文老头的病房,一进去就看见那两个徒弟在一旁吵吵闹闹的,二人一边喝酒一边炸金花赌钱。
见我进来了,他们脸色一变,赶紧收好了牌。
我冷冷道,“蔡晓婕呢?”
那小黄毛说出去买吃的了。
“你们怎么不去,让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