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一切都要好好准备,依礼而行,不可马虎了事。还有,成婚之前,你……你不可以随便来见我,我不答应,你不可以对我动手动脚,占我的便宜。不可以乱吃干醋,不可以对我乱发脾气,更不可以连累伤害我身边的人。”白茯苓一口气罗列出一堆条件,仰起头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楚楚可怜地看着甘遂。
甘遂又好气又好笑,这小丫头自己就是个天生反骨的家伙,何曾把礼法放在心上?要不也不会大胆到对一众匪徒严刑逼供意图黑吃黑,更不会大胆包天敢非礼他!
现在这些分明都是借口,想把他推到安全距离之外是真!
这只该好好教训一顿的狡诈小狐狸!
但是,她这副倔强又可怜,娇蛮又委屈的模样,偏偏就是让他发作不起来,明知道她在使手段,可他还是心动不已,就是爱吃这一套。
甘遂有些恼恨自己的“不争气”,不过回心一想,小丫头以为这样就能摆布他,那就先让她高兴一阵,再过几天,毛氏的余党收拾干净了,她就会离开京城,到时候再好好给她一个“惊喜”,她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有了这个打算,甘遂轻笑起来:“这样就想把我打发了?”
白茯苓也知道他没这么好说话,扁扁嘴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要我不见你忍受相思之苦,总得先给我点甜头,让我确定你也是对我有意的。”甘遂伸指画过她的樱唇然后指指自己的双唇,道:“让我满意了,我就答应你。”
白茯苓陷入天人交战,最后很没骨气、很阿q地想:反正不是没被他亲过,我亲回来当报仇好了,他要敢“反击”又或意图不轨,我就狠狠咬他一口,让他几天不能见人!
她还在积累勇气,甘遂已经等得不耐烦,催促道:“你快些,不然我就要反悔了。”
白茯苓被他催得火大,咬咬嘴唇道:“我亲你可以,但是你要保证我亲你的时候,你双手不能碰我,不可以趁机动手动脚!违约的话,婚事什么的都要取消!”
甘遂满心幻想着两唇相触的滋味,也不管她提什么条件就点头答应下来。
白茯苓仗着一点冲动余勇,凑过去对着甘遂的唇用力亲下去。
她没有跟人接过吻,也是一个没有技巧可言的家伙,不过总算上辈子生活在资讯发达的现代社会,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理论知识要比甘遂丰富那么一些,也知道轻重,不至于发生上次的碰伤惨剧。
甘遂的嘴唇干燥柔软,带着他独特好闻的男子气息,像棉花糖又比棉花糖要温暖细腻,白茯苓开始只是有些羞怯地厮磨试探了两下,发现甘遂毫无动静更没有半点配合的意思,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好你个混蛋!逼着我投怀送抱主动亲你,你还摆起谱来了,想看我害羞无奈对不对?我就让你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白茯苓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自己所记得的关于亲吻的各种“知识”,她没胆子更没有心理准备要长驱直入,来一番激烈的舌吻,只得吸住甘遂的嘴唇辗转吮吻,吸了几下又试试伸出舌尖去挑动描画他的唇。
她一心想要成功调戏面前的坏男人,模拟着脑子里记得的各种热吻画面,越试动作越熟练,约试越有心得,她幻想着甘大魔头的唇是两块没有生命的棉花糖,尽情嬉戏试验,压根没有什么羞涩又或者天雷勾动地火的热烈感受,也没有去注意甘遂的神情状态。
相比于她的专心致志、淡定无心,甘遂觉得自己简直要烧起来了,他所有感官几乎全部集中在两人紧密交缠的双唇之上,火辣辣的感觉毫不留情地冲刷过他的全身,如身在云端又像是处身于烈焰之中。他想把白茯苓紧紧搂住,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但仅余的一点理智让他强行抑制住自己。
激动与自制猛烈交锋,身下那把可怜的花梨木椅子被他不自觉外泄的功力震得瑟瑟发抖。
白茯苓“玩”了一阵,见甘遂还是毫无动静,觉得又累又泄气,就想鸣金收兵。甘遂哪里肯就这样放她离开?粗鲁地一口咬住她的嘴唇就大力吮吻起来,白茯苓被他弄痛了,想也不想就伸手用力想推开他。
这一推成了压垮甘遂身下那把椅子的最后一根稻草——噼啪几声脆响,那把饱受摧残的椅子生生断裂成了一堆碎块,甘遂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护住白茯苓不让她滚落在一堆碎木屑上,自己直接成了肉垫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