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一手把白果扯了回去,道:“别胡闹!阿十,前面出了什么事?”她也听到了前面吵闹的声音,而是人多嘴杂一时听不出他们究竟争执的核心是什么。
“那位刘公子的人和另外一伙人吵了起来,看样子要动手了!”白阿十探头去看,过了一阵回头道:“跟他们吵的那伙人里有一个是之前见过的,就是什么南宫世家的公子,好像叫南宫正,奇怪,他们不是一伙的嘛?”
白茯苓听了却浑身一震,南宫世家的人跟刘氏的人吵起来?!莫非甘遂弄死的那两个人的尸首被发现了?!
她记得甘遂曾经说过,要让那两个“活人偶”互击要害而死的……她当时没有多想,现在见两家人闹起来,顿时悚然而惊,甘遂这么干分明是要挑拨两家互相厮杀争斗。
但是她却不可以对这两家人说出其中的秘密,先不说他们信不信,光是她如何知道事实这一点她就无法解释。
莫非告诉他们,我亲眼见过你们两家的长辈,是魔教教主甘遂跟我说他要弄死他们两个人的,甘遂想要娶我为妻,所以我才能平安回来。
这话一说,她的麻烦会更多!
白茯苓对车外的白阿十道:“别理他们,去跟爹娘说,我们尽快绕过他们回京!”
可惜晚了!前面两伙人都是年少气盛的,吵着吵着终于抄家伙打起来,一时间刀光剑影杀得热闹非凡,整条官道都被他们拦住了,根本过不去。
白氏夫妇听过白茯苓述说与甘遂一起的经历,刚才一见这两家的少年郎剑拔弩张,就已经想到这上头了,无奈他们情绪激动之下根本不待他们搞清状况就先打了起来。两夫妇无奈摇头,只有等他们打出个结果来再说了。
幸好很快来了劝架的人,这人正是济困堂的四长老。岳老四还带了两家在京城的领头人物前来,好说歹说才把两边劝开,待两家各自带人离去后,他笑嘻嘻走到白阿五面前问道:“车上的可是白先生伉俪与白小姐啊?”
他第一次找上白家就与白阿五、白阿六等动过手,刚才就已经认出他了,处理完正事,便凑上来打招呼。
“正是!在下见过四长老。”白阿五坐在车夫的位置上略略躬身为礼,态度不卑不亢。
白丑推开车门走下来抱拳见礼道:“四长老幸会幸会,今日在下一家到城外郊游,岂料遇上这桩意外,幸好四长老及时赶来,否则还不知道要耽搁到何时。”
岳老四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哈哈笑道:“客气客气,白先生想必是收到海盟主托人送来的鬼面蛊蛊母了,好!好啊!难怪白小姐千方百计要寻这蛊母,白先生先前那般模样与现在实在是差太远了,老乞……老夫完全认不出来!”
白茯苓心中冷笑,好你个甘遂,还真是一件功劳都不肯放过!一个鬼面蛊的蛊母,不但骗了我家二万两银子,骗了济困堂岳老四的人情,还骗了我的婚事,简直是便宜占尽啊!真把我当成可以随便欺负的了。
白丑也是十分不虞,不过他忍住了没有表露什么,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搭话。
岳老四却是越说越得意:“盟主他福大命大,此次魔教之行虽然九死一生,幸得贵人相助,总算化险为夷,还顺利得到了鬼面蛊蛊母,真是后生可畏啊!可惜那魔教教主甘遂太过奸诈厉害,教中毒物太多,否则定能一举除去这个武林祸害!”
白茯苓在车里听得直翻白眼,这岳老四也太过好骗了,要想除去这个武林祸害,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家海盟主一死以谢天下!
“哦!差点忘了,老乞……老夫也正有一事想替海盟主转告白小姐的。”岳老四忽然一拍脑袋道。
白丑连同车上的木佩兰、白茯苓都是一凛,白丑不动声色道:“不知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