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单,帝王之道,那是可以学习的,眼下的情形,我相信太子太傅很乐意来传授你帝王之道,当然了,我相信以你的才智,定然不是什么问题。倒是帝王的仁德之心,却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而你左琪,恰恰拥有一颗仁德之心,这才是我们来找你的最重要的理由。”
玉容歌在定下这个计划的时候,早就已经派人去告诉玉凤歌,让玉凤歌找个理由将太子太傅偷偷地送出京城,送到并州来。
相信不出七天,太子太傅的人就会出现在并州的地界上,对玉凤歌的办事能力,玉容歌那是自信得很。
果然,玉凤歌得了玉容歌的飞鸽传书后,以太子太傅年老体弱为理由,劝诫四皇子左煜这个时候不宜大开杀戒,而是应该用怀柔的法子,免得激起民愤,那四皇子左煜考虑到太子太傅跟玉凤歌,也就是姬流觞过去还有点交情,便看在需要用得上玉凤歌这枚棋子的份上,答应放了太子太傅一家人一条生路,只是四皇子要求的是将他们一家老小发配关外,流放三千里。然他们一大家子最后启程去关外的时候,玉凤歌却派人偷偷动了手脚,将他们一家老小转而送进了并州的古宁县。
当然了,玉凤歌所做得事情远比玉容歌信件里说得还要多得多,下手也极快。
首先他在京城放言出去,他玉凤歌,见不得那些跟玉容歌关系好的府邸好端端地立着,因为玉容歌是谁啊,玉容歌是姬流觞的杀母仇人之子啊,如今他有权进行报复了,他自然得报复玉容歌,那些跟玉容歌走得近的府邸,玉凤歌那是一个都不放过。
当然首当其中的便是镇南王府。
那玉凤歌在镇南王府里大肆搜刮,挖地三尺,到处挖掘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宝藏。
接着呢,玉凤歌磨刀霍霍指向卫国公府,那卫国公府的卫少棠,可是跟玉容歌关系铁得很,因而玉凤歌除了将镇南王府搅得一塌糊涂之外,他还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卫少棠给带走了,折磨得卫少棠跟个血人一样回了卫国公府,这还不够,接着卫国公府就被玉凤歌带兵抄家了。这玉凤歌做事也是绝得很,硬是让卫国公府一家老小身无分文,就那样将他们直接赶出了京城。
这还不算,玉凤歌还残忍地将刀子挥向了徐府。
徐府那里住着谁,那是安宁的外祖父家,这徐府当年可是帮着玉容歌过的,这玉凤歌不先将徐府开刀,怎么能出气呢?
因而,他派人一把火烧光了徐府,将徐府上上下下一百三十二口全部烧得干干净净,灭了徐府满门。
如此一来,玉凤歌在京城地界那是恶名远扬,谁看到玉凤歌,那都跟看到阎罗王一样,都闪躲得远远的,不敢近前一步,生怕下一个掉了脑袋的就是自个儿。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那过去将玉凤歌当成出气筒的薛弘,看着玉凤歌带兵闯进来的时候,他吓得双腿发热,整个人颤抖不已。
他怕死啊,非常怕死啊。
“流觞,你就看在,看在我爹的份上,就饶了我吧。过去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就请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薛弘跪地痛哭着,他不想死啊。
“给我站起来,你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你还是我薛潘的儿子吗。薛弘,你给老子我站着,好好地站起来,就算是死,也给老子争口气,像个人一样去死,而不是像一条狗一样地摇尾乞怜。”薛太师一把揪起薛弘的衣领,让他站好,擦了眼泪。
“爹,可我怕死,我不想死啊,爹,你拜托一下流觞吧,让他放过我们吧。”薛弘都不敢去看玉凤歌那双眼睛,因为他的眼睛太可怕了,黑沉沉的,就跟个活死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光,只有无限的黑暗。
“爹,爹——”薛弘惊怕地扯着薛太师的衣袖。
“你给老子我站好,不要像个没骨头的人一样。你老子我经历的事情多了,不过是抄家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你若是我儿子,就给我像样点,不要给老子我丢人现眼。”薛太师怒吼地甩开了薛弘,转而淡定地望向玉凤歌。“流觞,既然你这么来了,那薛府自然也落不得什么好了。临死前,我不求什么,只求你能够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给薛家人一个痛快,不要折磨我,我毕竟老了,已经经受不住各种折磨了。还有,我若死后,希望你能将我的尸骨跟你娘埋葬在一起,我知道,是我亏待了你们母子二人,今日有此劫难,也是我应得的。只是你还年轻,还有很多路好走,千万要珍重自个儿,不要被人利用,成为杀人的工具,如能这样,我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好,我答应你。”他是姬流觞的父亲,他玉凤歌一定会保全他性命的,因为没有姬流觞,就没有他玉凤歌的今天。
他来走一趟,其实是来救他离开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