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他自个儿沉寂在幸福的蜜糖里,忽略了好多细节,就好比,每次他说的时候,宁儿从来都没有直接答应过他什么,而是每次都会转移话题,岔开了去,那个时候,他本该就意识到不对劲的,可他却没有。
所以,他也有错,错不该让宁儿一个人承受着那么大的一个秘密,让宁儿一个人独自承受着那种煎熬,而他却不知情地天天在幸福里过着,是他的错。
“宁儿,这一次不怪你这么做,我也有错,是我太过粗心,竟然没有察觉到那段日子你真正的心情,是我的错。”
“不不不,容歌,错在我,若是我跟你商量一下的话,也许你我之间根本没有这一次的分别,是我不够信任你,才会有这次的离别。若是当初我能够完完全全地信任你,我就不会在发生事情的那一刻,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找你商量,而是想着逃避你,想着远远地离开了。所以,容歌,让你活得那般辛苦,那你过得如此痛苦不堪,是我的错,容歌。”
抚着玉容歌的脸颊,安宁心疼得眼睛开始发红,他对她如此好,好到她觉得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般宠着她,纵着她,包容她的所有缺点了。
“不要这样,宁儿,你无需自责的,任何人碰到这样的事情,有这样的想法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我没有察觉到,我也是有责任的。宁儿,当初我若是再仔细一些,再深究一番的话,恐怕你也不会有这一次的离开了,而我也不会有这么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了。”玉容歌拉着安宁的手,脸蛋贴着她的手背,眼眸里,水雾飘起,一时间,令人看不真切他的眼神,朦朦胧胧的,带着无限的愁丝。
安宁呢,听着玉容歌这么说,越发觉得心痛不已。
“容歌,为什么你要对我这般好?就连我错了,你也要给我找借口推脱。其实,容歌,你不用这样的,我自己清楚得很,这一次,是我,是我的错,是我大错特错了,你没有错,你被我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是我故意那般做的,你又怎么可能察觉得到呢?傻瓜,对不起。”安宁含着泪光,在玉容歌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虽说现在不可以给容歌想要的,但是等我身体恢复了,我会给容歌所有想要的一切的。”说完这话,安宁乖巧地靠在了玉容歌的胸膛上,将头贴在他心脏的位置,聆听这个世上最为动听的声音。
砰砰砰——
心鼓如雷,那是为她安宁跳动的声音,是专属于她安宁的声音,这个世上,不会再有比这样的声音更悦耳,更动听了。
而玉容歌呢,轻轻地拥着安宁,享受着片刻的温馨,宁静跟安详。
真的是,好久好久没有这般安心了,心情就像是春暖花开一般,那般地舒怡,那般地畅快,那般地喜悦,那般地甜蜜。
他们这对夫妻,久后重逢在新生命诞生的那一刻,甜蜜在彼此说开的时候,享着午后静静的阳光,是如此地惬意,幸福。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安宁因为坐月子,似乎什么都不能做,不能看书,不能吹风,不能看风景,就连到外头走廊走几步都不行,她只能静静地躺在榻上,看着孩子清醒的时候,抱一抱他,逗一逗他。
当然了,有玉容歌在身边,躺着的日子里,安宁并不难熬,日子过得也快。
在这段日子里,玉容歌讲故事的水平越来越高,抑扬顿挫,一曲三折的,每次都让安宁听得入了神,就连怀里的宝宝,有时候打着哈欠,但是一听玉容歌在将故事,就将小耳朵竖得高高的,好像能够听懂似的,到关键时刻,竟还配合着故事手足舞蹈起来。
“你看,容歌,你这说故事的水平是越来越好了,连儿子都快听得入迷了,你看他,这小手小脚的,挥舞得多么起劲。”不知道是不是头一天儿子就撒了玉容歌一脸的尿,玉容歌接下来的日子里倒是再也没有玩过儿子的小手小脚了,反倒是安宁,玩得无比起劲,天天不玩一下就不舒服。
不过儿子很给她这个做娘的脸面,从来没有像对待玉容歌那般,直接给安宁也迎面来一泡尿,他似慢慢地能够看到人影了,每次见安宁过来逗他的时候,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很给面子地扯了扯小嘴,算是给过你一个表情了。
“宁儿,你就别逗着儿子了,儿子都困了,要睡了。”玉容歌拉回安宁的手,很不希望她的关注点全在儿子身上,他希望他的妻子能够将目光稍稍放在他身上一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