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有才学的,品德兼具,是良才,没才学的呢,还有人品拼着,是贤人,如此,还有不好的吗?如此你说众位在场的哪一个不高兴呢,自然是欢喜在心的。
当然这种场合里,除了薛琉璃,还有因为薛琉璃而被质疑的薛家,那是不同其他人的,他们面色难看得很。
本来他们可以欢欢喜喜来,高高兴兴地走,现在倒好,因为一个薛琉璃,倒让他们薛家人人遭受众人的目光洗礼,可谓是如坐针毡,难受得要命。
因而在这个时候,薛琉璃被拉下去杖责三十大板,别说其他人叫好了,就连薛家的人都暗暗痛快着,谁叫都是因为薛琉璃牵累得他们这般难受呢,因而薛琉璃被处罚,薛家的人反而消了心中的不少恨意呢。
当然了,有心胸狭窄者,比如薛贵妃,看到薛琉璃被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虽说安宁已经说了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没有要求重罚,可是这样的处罚已经扫了她的面子了,没见皇后娘娘还有宫中众位嫔妃那讽刺的笑容吗?那可是让她丢了大大的脸面。
所以呢,这位薛贵妃此时将安宁给记恨上了,她将这笔账给记住了,想着等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地将今日丢失的颜面给掰回一局来。
而安宁呢,自是察觉到薛贵妃的敌意了,可是她倒是无惧得很。如果薛贵妃敢因为薛琉璃的事情对她挑刺的话,想来她这个贵妃娘娘也就做到头了。
不过她想薛贵妃不会那般愚蠢的,一个坐上了贵妃娘娘位置的人,若是那么愚蠢的话,想来早就被宫里其他妃子或者皇后娘娘给除掉了,所以这位薛贵妃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她倒是往后可以关注一下。
想着如此,她嘴角自然而然地扬了扬,而边上的玉容歌呢,见她心情不错的样子,便道:“宁儿,在想什么呢?心情很不错嘛。”
“没在想什么,只是想到一个笑话而已,忍不住便笑了笑。”
“哦?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笑话呢?宁儿可否也说给外祖母听一听啊。”太后娘娘这会儿心情很好,自然什么都有兴趣听一听。
现在的她,看安宁那是越来越顺眼,单看刚才宁儿的这番表现,若是可以说一个好字,太后娘娘肯定当场就说了,幸好她定力不错,没有那般冲动,不过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夸赞安宁的这番机智,那还真是什么人都不得罪,让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得益了。
尤其她最后那一招,反之一推,将所有功劳都放到了皇上身上,如此倒是减少了她自个儿先前锋芒展露的风头了,一时间让众位忘记了她连出三首牡丹诗的画面了,而是一心想着给皇上恭喜贺喜了。
那安宁呢,见太后娘娘有兴趣听,便随意找了一个太后娘娘喜欢的佛理故事来说。
“外祖母,说这是个笑话呢,不如说这是一个佛理故事。从前啊,有一个书生颇有才学,且为人傲气,有一天啊,这个书生在一个饭馆里吃饭,这个时候呢,进来一个商人,正巧没空位了,这位商人就去书生那里拼桌,可这位书生说这个商人满身铜臭气,不配跟他一个读书人坐在一起;后来又来了一个农民,同样坐在了书生那一桌,书生说这个农民一身大粪味,不配跟他高尚的读书人坐在一起,如此,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和尚,和尚对着书生说,我见你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像是一尊佛,你看我如何?”
“那书生看和尚衣衫褴褛,便说,我看你像一坨屎。这个时候和尚笑了笑,不语,边上的人极为气愤,都为和尚打抱不平,可和尚说了一句话后,边上的人全都笑了,而那个书生却面红惨白地逃走了。”
“宁儿,快说,那个和尚究竟说了什么?”玉容歌听得好奇,在边上催着,太后娘娘呢,显然也很想知道答案,安宁呢自然不会卖关子,说出了那个答案。
“那和尚是这么说的。贫僧心里有佛,所以看谁都是佛。施主心里有屎,所以看谁都是屎。”安宁此言一出,太后娘娘跟玉容歌皆有所领悟地笑了,而后太后娘娘拍了拍安宁的手背道:“孩子,你这个故事说得好,哀家往后要以此为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外祖母,宁儿说这个故事只是想逗外祖母一乐,并非有其他意思。其实那个故事还是有后续的,后来那个书生自此之后变得谦虚无比,后来成了百姓心目中的好官呢。”这可是苏东坡跟佛印斗佛的典故,她稍稍修改一番进行叙说的,真没有劝诫什么的意思,只能觉得最后那一句有逗人一笑的意思,便说了这个典故罢了。
那太后娘娘呢,自然不会多心,她笑道:“孩子,外祖母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呢,这个故事确实有意义,外祖母听了有所领悟,那就是外祖母自个儿的事情了,你啊,可别多想了。”
“既然外祖母都这么说了,那么宁儿绝不多想了。”r11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