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伞打得有些低,看不到相貌,只是一件暗红色的李子过膝外套包括着只属于女性的身林,李子外套的前襟随着前进的步伐、不停吹来的寒风不断飘舞着,可以看到里面是一条若隐若现的黑色过膝长裙,雨滴不断坠落在地面上,然后溅起落到那双黑色低跟皮鞋上。但女性的脚步依旧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的泥水溅起,’只是稳稳当当地在水洼之间抬脚落脚,显示出主人的优雅和高贵。
忽然一阵大风吹来,埃文一贝尔迎风而走,雨伞不由往后飘了飘,密集的雨滴刹那间全部刮到了他的身上,这让他不得不用力把雨伞往前倾了倾,然后顶着风前行。身后传来一片凌乱的声音“嘿,不要挡道!”、“埃文这到底是去哪儿?”、“见鬼的天气”、“该死的埃文一贝尔……”
这混乱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吹来的风中支离破碎,埃文一贝尔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伊登一哈德逊是否跟丢了。一回头,正好和身边的女**错而过,埃文一贝尔倒没有注意到什么,看到了伊登一哈德逊就在身后不到五码的位置,就喊了一声“跟上,就在街口了。”伊登一哈德逊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只是,他却注意到了,迎面而来的那位女性却停住了脚步,抬起雨伞,露出了伞面之下那张岁月遍布的脸庞,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梳成了一个整齐的发髻。虽然雨幕十分厚重,但还是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柳眉瓜子脸的东方样貌,但具体的却看不清楚了。
伊登一哈德逊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这位女性的视线固定在了离开的埃文一贝尔身上,埃文一贝尔没有注意到身边之人,唤完伊登一哈德逊就继续前进了。所以,那位女性不由转过头,发现视线已经到了极限,不由再转过身,依旧看着离去的埃文一贝尔。此时,伊登一哈德逊已经走到了女性的身边,看到了这位女性执着的眼神,在雨雾之中隐隐约约带着一丝震惊和错杂。
没有再来得及分辨女性的神态和表情,伊登一哈德逊就也与女**错而过,跟上了埃文一贝尔的步伐。
走出了十几码之后,伊登一哈德逊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回头,看到记者群们正慌手慌脚地追赶上来,呼啦啦地经过那位女性。而那位女性已经转过头、回过身,撑着雨伞又再次继续前行和埃文一贝尔、伊登一哈德逊前进方向完全相反的路径。
难道刚才是自己看错了?伊登一哈德逊摇了摇头,看来最近的的是想太多了。
回过头,伊登一哈德逊就看到了埃文一贝尔那稍微远去的背影,那双穿着拖鞋的鼻脚,欢快地踩在一个个水洼里,倒像是雨天里热衷于踩水的孩子一样。他也没有想到埃文一贝尔会在这酷寒的一月份,雨天里选择穿着拖鞋出门。想必,身后的记者们应该都被吓坏了。
埃文一贝尔很快就在柏林顿上找到了目的地,推开那扇厚实的木门,从寒气弥漫的雨水之中,进入到被火炉烘烤得干燥而暖和的酒吧里。此时不过晚上七点而已,距离用餐时间还有一段时间,酒吧里空荡荡的,只有酒保和老板在柜台里忙碌着,透过厨房的窗户还可以看到几个忙碌的身影,估计是在为晚餐时的繁忙准备着。
不用多扫描,目前唯一的客人就是艾伯纳一阿尔弗雷德了,更何况他那头银白色的长发在昏黄的火光和灯光照耀之下,更是绽放着绚丽的色彩,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到。
“埃文!”艾伯纳一阿尔弗雷德〖兴〗奋地站起来,然后兴冲冲地就给了埃文一贝尔一个大大的拥抱。松开之后,他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眉飞色舞的表情清楚传达着他的雀跃“真的好久不见了。话说这半年你还真是忙碌啊那首“天光,那部电影”就算是伊登一哈德逊和记者们分别陆续进入酒吧,都没有能够打断艾伯纳一阿尔弗雷德的滔滔不绝。
事实上,一下子涌入一大群人,酒吧的伙计倒是意外地忙碌了起来,他们没有想到大雨天气,如此早居然就有客人了,一般来说,酒吧的生意至少要七点半以后才会繁忙起来,何况今天还是如此糟糕的天气。
“艾伯纳,这是我的朋友,伊登哈德逊。”埃文一贝尔知道,和艾伯纳一阿尔弗雷德交谈,不用担心打断他是一件不礼貌的事,你随时打断他,随时更换话题,他就会立刻被转移注意力,然后〖兴〗奋地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眼前就是如此。
“你好,我是艾伯纳一阿尔弗雷德。我是去年暑假才和埃文认识的……………”果然,这个银发小子立刻就自来熟地开始了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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