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也没有想的那么阴。”二毛端起酒杯,冲着苏天御说道:“起码你有话明说,我服你这个!”
苏天御闻声举杯:“在合作上,专门捡好听的说,那是走不长远的。只有把丑话说在前头,这关系才能稳定。”
说完,二人撞杯,一饮而尽。
苏天南看着他们,在桌下轻拍了拍苏天御的大腿。他心里清楚,狗六子跟二毛这么谈,完全是为了保护他。
晚上八点多钟。
二毛和苏天南又去了保龙集团总部,但这次他们没有进入大厅,而是坐在车里,找来了几个身边的兄弟。
保龙集团的大厅内,依旧存在着六七十号抗议追讨赔偿款的工人,以及遇难矿工家属,但公司内部的人对这事已经习以为常了。大家伙该上班上班,该休息休息,就跟没看到一样,甚至就连警务司扔在这边维持秩序的几名警员,也长期待在了保安室里,喝着茶,看着网播节目。
大楼外的面包车内,二毛冲着自己一名兄弟说道:“他妈的,他们不接招肯定不行。一会这样,五子想办法找个监控死角,碰瓷对面的保安或文员,只要吵起来了,他们有动手,推搡的意思,你直接就躺地上。”
“明白!”一名青年点头。
“他躺地上之后,其他人全都围上去,把监控角度堵死。”二毛舔着嘴唇继续说道:“然后五子自己给自己两拳,把鼻子干出血了,然后大家就闹起来。记住了,一定不能让大厅中的警员抓住把柄!”
车内,众人吸着烟,正在商议时,保龙集团安保部内,一名青年正坐在椅子上,拿着电话冲徐劲波说道:“大哥,我刚回来。是是,昨晚我就把字画给刘昌明的外甥了嗯嗯,行,那你一会回来说吧!”
坐在椅子上的这名青年叫虎子,是徐劲波手下的兄弟,专门负责跑区外业务。
电话刚刚挂断,虎子掏出烟想吸一根。
“咣当!”
就在这时,安保室的正门被推开,一名身材姣好,看着非常性感的姑娘,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胸前俩大肉瘤忽煽忽煽的,看着跟棉花糖似的。
虎子一看姑娘表情不对,立马笑着问道:“怎么了?”
“一群臭下三滥!”姑娘委屈巴巴地吼道:“我去楼下送资料,有两个躺在地上的王八蛋,偷着看我裙子下面还还动手摸我!气死我了,这帮人真特么恶心,活该被埋在矿下面!”
虎子一看自己对象受欺负,立马挑眉问道:“谁搞的?”
“就躺在走廊里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玛德!”虎子骂了一声,直接拽着姑娘的胳膊:“走,我跟你下去看看。”
五分钟后,楼下。
虎子领着七八名安保人员下楼,扭头扫了一眼,躺在走廊地上的一群工人,皱眉问了一句:“谁搞的?”
“就那个,那个穿黄衣服的。”姑娘指着一人说道。
虎子迈步上前,居高临下地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那名工人:“你特么手咋那么欠呢?!憋疯了,回家摸尼玛去啊!”
工人迷茫地抬起头:“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你们踏马的这帮下三滥,是不是活不起了?!”虎子指着众人骂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玩老赖,连小姑娘都欺负?!”
车内。
正在商讨对策的二毛,突然听到对讲机里传来喊声:“二哥!”
“咋了?”二毛拿起对讲机问。
“屋内吵起来了,老何他们被堵在走廊了,保安下来七八个人。”
“!”二毛怔了一下,立马拽开车门说道:“卧槽,这生活的剧本也太无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