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他拿出一根绳子,一头捆绑住乌亚的双手,另一头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秦沐恩躺下来,对乌亚说道:“睡觉。”
乌亚呆呆地看着他。
秦沐恩再次说道:“睡觉!”
乌亚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嘀咕了两声,也躺了下来。
晚上十点左右,营地里的幸存者都已经睡下了,躺在棚子里,能听到隐隐约约、起起伏伏的鼾声。
看似早已经睡着了的乌亚,缓缓睁开眼睛,向秦沐恩看去。
营地里没有火光,棚子里更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乌亚直勾勾地盯着秦沐恩,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从地上坐起,然后向秦沐恩一点点地爬过去。
此时的乌亚,哪里还有半点畏惧之色,眼中射出骇人的精光,在地上爬行的他,看起来好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魔鬼。
他缓慢接近秦沐恩,到了秦沐恩近前,他没有马上动手,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看秦沐恩双目紧闭,呼吸匀称冗长,他随手拿起半颗椰壳,用椰壳的边沿,对准秦沐恩的脖颈,作势要切下去。
可就在这时,秦沐恩的眼睛猛的睁开,与此同时,一把冰冷冷的匕首顶住乌亚的喉咙。
一瞬间,乌亚体内的血液像被瞬间凝固住了似的,整个人还保持着高举椰壳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秦沐恩哼笑一声,一翻身,从地上坐起。
他也不多话,只是用刀面拍了拍乌亚的脸颊。
乌亚眼中的凶狠和暴戾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浓烈的恐惧感。
他急忙扔掉椰壳,连连后退,缩在棚子的一角,身子蜷缩成一团。
秦沐恩没有多余的废话,他收起匕首,操起一根棍子,走到乌亚近前,然后抡起棍子这顿打。
伤口刚刚做过处理的乌亚,再次被打了个皮开肉绽。
这回他也没再咬牙挺着,而是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很快,他的喊声便吵醒的营地里的幸存者,人们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走出自己的棚子,来到秦沐恩这里,探头张望。
看清楚是秦沐恩在痛殴野人,没有一人生出怜悯之情,反而纷纷说道:“营地长,我们营地就不该留下这么个狼崽子!趁早把他打死算了!”
“是啊,营地长,赶快把他杀了吧!”
确认没事,被吵醒的众人纷纷打着呵欠,回到自己的住处。
秦沐恩也打累了,他将手中的棍子扔到一旁,蹲下身子,看着蜷缩的乌亚,抓住他的头发,让他和自己对视。
乌亚哆嗦着,呻吟着,看向秦沐恩的眼神,敬畏、恐惧之情更重。
秦沐恩点了点头,松开他的头发,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躺下来,继续睡觉。
对于如何驯服乌亚这个野人,秦沐恩心里有计划,刚开始的武力威慑是必要的,当然,对于近乎于野兽的野人,也不能光打巴掌,不给他甜枣吃。
只是,他一旦生出反抗的火苗,必须得彻底掐灭,不能心软,不能给他留下一丝一毫的希望。
当晚,秦沐恩一觉睡到天亮,而乌亚则是像受伤的小狼,缩在角落里,舔了一宿的伤口。
第二天早上,秦沐恩用绳子拉着乌亚,去找杨敏,要了一瓶双氧水和白首乌的汁,帮着乌亚处理伤口。
原本对自己穷凶极恶的恶人,此时却帮自己处理伤口,这让乌亚在惧怕秦沐恩的同时,又不自觉地对他生出几分依赖感。用句现代点的话讲,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