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峦,你不可爱,你可恶。”安乐郡主忿忿地道。
“丫丫可爱。”丫丫插嘴道。
唐峦点头,“丫丫最可爱。”
安乐郡主孤掌难鸣,只能憋屈的和大家一起喝果汁。过了一会儿,大家玩起了击球传花,安乐郡主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喝果汁也把小脸喝得红粉扑扑的。
热热闹闹的吃完了寿宴,安乐郡主和唐峦拆看大家的礼物,丫丫送给安乐郡主的芙蓉石蟠螭耳盖炉,几乎得到了所有女孩们的喜欢,男孩们则更喜欢越儿送给唐峦的弓箭。
“丫丫,你怎么会想着送这个给姐姐呢?”安乐郡主问道。
“是娘帮我选的,娘说安乐姐姐一定会喜欢的。”丫丫咧着小嘴笑道。
安乐郡主捧心,“姑母是我的知己。”
在东宫里玩闹了一天,到申时末,卓儿领着弟妹回家了。
下元节的前一天,晏萩正陪着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在打牌,傅家二房的下人过来报丧,“我们家的大姑太太没了。”
澄阳大长公主手一松,牌掉桌上了,“谁、谁没了?”
“我们家的大姑太太没了。”下人重复道。
韩氏抓住澄阳大长公主的手,“母亲,是琳儿妹妹没了。”
澄阳大长公主脸色缓和了过来,刚才她误以为是自己的女儿没了,瞪了眼来报信的下人,不会说话的东西。晏萩倒了杯温茶给澄阳大长公主,“祖母,喝口茶。”
澄阳大长公主接过杯子,连喝了几口茶水,道:“儿媳啊,你带潇潇过去吊唁吧,年纪轻轻的,反而走到我们老人的前面了。”傅琳和平国公夫人同龄,少月份,才四十多岁。身体一向不错,这人说没了就没了,实在是蹊跷。
晏萩回院子换了素服银饰,陪着韩氏往魏家去,傅琳嫁的人姓魏。到魏家一看,灵棚已搭好,灵堂上摆着一口棺材,傅琳所生的儿子穿着孝衣,哀哀的哭着。
在灵前上了香,韩氏去跟傅琳的妯娌魏二太太、魏三太太她们说话,晏萩去找魏家嘴巴最碎的魏三奶奶聊天,“上个月我见着琳姑母时,琳姑母身体还很康健的,怎么就去了呢?”
魏三奶奶叹道:“说起来也是家丑,好在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说了吧,妻妾相争;大伯有个宠妾给大伯娘下了药,大伯娘被药死了,那姨娘也被处置掉了。”
这话,晏萩一个字都不信,傅琳和魏大又不是少年夫妻,魏大又不是第一次有妾,她犯得着跟魏大的宠妾争风吃醋吗?她只要丢出魏大别的妾室,任由她们斗得死去活来就好了嘛,魏三奶奶说的这话,八成是魏家让她这么说的,为的是什么,晏萩门清。
可是魏家已经把事情给处理好了,死无对证。魏家盘算着,即便傅家知道事情不是这么一回事,为了傅琳的三个孩子,也不可能拿魏大如何。
从魏家吊唁回家,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这事,老国公冷笑道:“魏家推个姨娘出来当替死鬼,就以为没事,想得还真是美。”死的虽是侄女儿,可是若傅家若不能替她讨回公道,傅家都会被看低,会让人以为傅家女都能任人欺凌。
第二天早朝,魏大被御史弹劾,诸多的旧事亦被翻了出来,包括当年他上青楼狎妓、强纳寡妇为妾的事,全被拿出来做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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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我发现我适合居住在恒温地区,天气变冷或变热,我的眼睛都要适应几天,才能视物。今天又是独眼龙形象,一不小心,还弄出个小纰漏,折腾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