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晏萩放下了轿帘。
张维德让人把那三人控制住,带到路边,无人阻路,晏萩一行人扬长而去。街上这点小插曲,晏萩没有告诉韩氏她们,甚至也没告诉傅知行,张维德已然接手,他肯定会把事情查清楚。
过了几日的早朝上,某御史出列启奏:“臣要参怀来县县令左重锦,徇私舞弊,草菅人命,无为官之德,实乃朝中蛀虫。”
“父皇,此事儿臣亦有所耳闻。县令是一县之主,被百姓尊称为父母官,可此官却鱼肉百姓,为害一方,恳请父皇彻查此事。”太子出列道。
“朕记得这县,是荣福县主的封地,这县令可是荣福县主举荐之人?”圣上沉声问道。
“陛下,这个县令并非荣福县主举荐,乃是由吏部任命。”弹劾左重锦的御史立刻道。晏萩懒人有懒福,而且她并不觉得封地上就要用自己人。
“臣要参吏部尚书余得良,用人不明,疑收受贿赂,才会任命一个无官德之人做怀来县县令,败坏荣福县主的名声。”傅知行出列道。
余得良万没想到,左重锦被参,还能牵扯到他身上来,赶紧走到殿中跪下,“陛下,微臣都是依照律历任命官员,没有徇私,没有收受贿赂,微臣亦不知左重锦如此胆大妄为。”
站在宗室那一堆的归善王脸色微变,该死的东西,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查清楚。这还怎么让荣福县主和傅知行,一损俱损?
“大理寺卿何在?”圣上问道。
“臣在。”大理寺卿出列。
“此案交由你彻查,在案子查清之前,余尚书你就暂时停职,吏部之事,上左右侍郎暂代。”圣上沉声道。晏萩是他册封的县主,余得良任命这样一个县令给晏萩添堵,也就是给他添堵,自是要从严、从重。
余得良颓然瘫倒在殿中。
又一个御史出来道:“臣要参翰林院侍读学士沈美其,纵容族兄贪污皇庄财物,事情败露,火烧账册……”
后面的话,归善王都没听进去了,脸色更加的难看了,沈美其明明说事情处理好了,怎么为让人查出来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
归善王根本没想过,在他布局想要坑害晏萩,顺带打击傅知行之时,被沈美其藏在别院的沈美协已被抓住,而且都没怎么审问,沈美协就老老实实招供了。
圣上冷冷地道:“官吏相互勾结,不可轻饶,将沈美其关押进天牢,不得让人探视,抄家灭族。”皇庄等同于皇族的私产,圣上岂能允许旁人染指?
“陛下,沈美其不过是翰林院侍读学士,他应该没有能力将族兄安排去皇庄当差,这里面必有别情。”一个官员在归善王的眼神示意下,出来帮沈美其说话。
“沈美其的官级是不高,可他背后若是有人帮他,那就另当别论了。只要把他关进天牢,刑部严加审问后,一定能将他背后的人给审问出来。”刑部尚书插嘴道。
归善王心头一紧,沈美其要是供出他来,麻烦可就大了。他很想保住沈美其,可惜一番理论后,圣上撂下一句,“冤不冤枉,查清楚就知道了。”
圣上退朝,众臣恭送,归善王一脸沮丧地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