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无咎,我听说你参加了秋闱,还得了解元,怎么这一次春闱,你没参加?”高梓峻和傅知行的身份一样,都是公主的孙子,而高家没有爵位可以继承,他想凭科举入仕,“你要是参加,说不定能中个状元。”
“不会的,傅表哥参加了,也中不了状元。”晏萩答道。
“哦,为什么?你觉得无咎的才学不够?”高梓峻问道。
傅知行给他的回答就是一个字,“蠢。”
晏萩也是一脸鄙夷的表情,“傅表哥要是去,圣上会点他做探花,懂不懂?”
殿试前三名,他们的才华是毋庸置疑的,但有时候颜值太高会成为学子成为状元的阻碍,毕竟探花要才华和颜值兼备。当然有弊就有利,探花因为长相好,一般都要比状元受重用的多,纵观历朝历代,探花的官运要比状元亨通。人都喜欢好看的,圣上也是人,不能免俗。
高梓峻看着傅知行那张脸,受教点头,“懂,懂了。”
“轰轰”喜炮震天响,外面的人在喊:“来了,来了。”
“看,傅表哥,要看。”晏萩急切地道。
傅知行抱着她到窗边,新科三甲在五十名御林军的拥护下,浩浩荡荡地过来了,旗鼓开路,欢声雷动,喜炮震天;状元是个中年文士,他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蟒袍,骑着金鞍朱鬃马,意气风发。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满城花。
左边是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榜眼,右边是二十岁头,长相端正的探花。高梓峻笑问道:“潇潇,那个探花长得怎么样?”
“还行吧,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晏萩见惯了傅知行的美色,其他人在她眼中,也就剩下个还行。
高梓峻嘴角抽抽,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哪成啥样了?
少女们将鲜花纷纷抛掷给探花,泛人问津的状元和榜眼就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历来探花都比较受民众追捧,再者状元和榜眼都年纪比较大了,因而心态还算平和。
游街的人渐渐远去,围观的人开始散开,众人也打算离开,刚拉开门,“啪”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茶盏,险些砸在唐礼身上。
“掌柜,过来,怎么回事?是谁在闹事?”唐林厉声问道。能在贡院前这条街开设店铺的,都是有后台的,这家茶楼正是德王府的产业。敢来店里来闹事的,要就是有恃无恐,要就是不知道店里的底细。
掌柜正对着一个年轻的、衣着华贵、满脸傲气的男子点头哈腰。旁边有两个婢女护着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怒视着那个男子,由这场景就可以想得到发生了什么事。
唐林皱眉,“那人瞧着面生,你们可认得他是哪家的人?”能进这茶楼的人非富则贵,这男子居然在这里调戏女眷,胆大包天啊!
“疯狗一样的东西,不需要认识。”傅知行冷冷地道。
唐礼等人都摇头,“不认识。”
“定是朝中新贵。”晏萩插嘴道。
“我过去一下。”唐林是东家,又在店子里,不好袖手旁观。
因那男子闹腾,引得众多人围观,没法离开,只得退回房间里,继续饮茶闲聊。高梓峻恶趣味地道:“左右没事,不如我们来猜那男人是什么身份?”
积极响应的是同样爱玩闹的闵自轲,“我猜他是一个新进京的富商子,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唐礼、唐江等人笑而不语,傅知行在和晏萩玩捉指头的小游戏,显然是不打算参与。
“不对,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这里京城,勋贵、高官遍地,有哪个富家子敢这么嚣张?”晏同亮否定他的猜测。
“你这么说也对。”闵自轲左手托腮,“哪会是什么人?”
高梓峻煞有其事地道:“我猜有可能是那个府里的旁支,初次进京,自以为是,仗势欺人。”
“我广长侯府没有这种人。”冯君伟立刻撇清关系。
闵自彰也跟着道:“平国公府也不会有。”
“高家也没有这等不肖子。”高梓峻赶紧道。
姜淳炎亦道:“姜家没有。”
周京池道:“临江伯府也没有。”
“几个傻子。”傅知行鄙夷地道。
晏萩怕他们没听懂,好心为他们解惑,“又不是什么好事情,你们做什么要往自家揽呢?”
“蠢。”傅知行又吐出一字。
晏萩赞同地点头,“太蠢了。”
傅知行唇角微扬,潇潇年纪虽小,可就是比这些空长年纪不长脑子的家伙聪明。冯君伟几人面面相觑,听晏萩这么一说,他们似乎还真有点蠢。
“好了,你们就别乱猜了,等和靖(唐林的字)回来,就什么都清楚了。”张维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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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状元游街是根本剧情需要所写,与历史上的肯定有出入,请考据的朋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