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娇蕊青梅白薇一下子全傻了眼,第一反应是:这事儿竟然是赖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转眼间就寻思过来,那三张俏脸便“嘭”一下都红到了耳朵根。
白薇跺脚道:“奶奶……这话……这话您怎么好和我们说?”
夏清语翻了个白眼,抬头看着屋顶,一边揉着自己的腰,嘟囔道:“不是你们非要刨根问底吗?怎么样?现在知道了,不会再给我请大夫了吧?”
“那个……奶奶……奴婢想起……厨房里还有些事,奴婢先出去了。”
青梅结结巴巴说完,也不等夏清语同意,一溜烟儿飞奔出去,这里娇蕊和白薇也各找了借口兔子一般溜之大吉,只把夏清语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呐呐道:“就……就走了?这就都走了?我……我说的够隐晦了吧?至于吗?就羞成这个样子?喂!你们奶奶我的腰还酸疼着呢,都没人扶我一把吗?说好的忠心耿耿哪儿去了?都让你们给吃了吗?”
“奶奶……”
恰好春儿在廊下喂鸟,听见夏清语在房里咕哝着,连忙赶进来,就见主子感动道:“春儿,还是你最好,快,去给我打洗脸水,哎哟,我还得走走,这个腰还有点儿不得劲。”
春儿答应一声跑出去,一会儿工夫把洗脸水胰子方巾都准备好了,夏清语洗了脸,才见白薇走进来,待春儿离开后,这才开始给夏清语梳头,一边小声对夏清语笑道:“难怪爷早上出去的时候和奴婢们说奶奶太累了,不许奴婢们叫醒奶奶,奴婢还说这些日子没什么事,奶奶怎么又熬夜劳累着了,原来爷竟是罪魁祸首,怪道他那么体贴。”
夏清语得意笑道:“这就叫温存,懂么?不懂也没关系,反正再过些日子就懂了。冯大哥这都多少日子没得和你亲近了,还怕你们婚后他不如狼似虎?”
“奶奶又说不正经的。”白薇脸又红了,不过想到冯金山,想到自己再过几个月就是他的妻,心中却不由自主泛起了一股温暖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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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如今不怎么往这里来了吧?我看他每次回来都直奔清云院。”
陆云逍书房如今是两个大丫头带着两个小丫头,秦书湘此时就坐在小丫头秀红的房间内,一面看着远处院子里的工人们忙碌,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秀红。
“原先确实不怎么往这里来了,不过这几日倒是天天来,好像是说去了户部,要查什么资料,从十几天前就每天都要过来一趟。”
秀红说着,一边赞叹看着手中精美荷包,衷心道:“六姑娘,真是太谢谢您了,竟然还特意过来给我过生日,我不过是一个奴婢,您就是那天上月亮,我……我真没想到的。”
“嗨!这算什么?你们大奶奶总说人不该分贵贱,我也深以为然。认真说,我也不过是大户人家一个庶女,又算什么高贵?还天上月亮呢,我连星星都不是。更何况你和我小妹妹差不多年纪大,模样也有几分相似,我每次看见你,就想起小妹妹,左右也没什么事情做,倒是和你说说话,还亲切些。”
秀红是秦书湘不动声色就结识的,以“她像自己小妹妹”为理由和对方亲近着。因此时便端起桌上的酒,笑道:“来,好妹妹,今儿是你生日,我晚上不能在你这里陪你,就把这桌子点心和酒当生日宴了,我陪你喝一杯。”
秀红高兴非常,连忙端起面前的酒和秦书湘一碰,一面道:“姑娘少喝些,这酒别看蜜水儿似得,我听芳草姐姐说,它却是有些烈性呢。”
秦书湘笑道:“怕什么?我今儿在你这里,就是想放纵一回,大不了喝完了,回园子躺着去。我在家的时候,最喜欢喝这个桂花酒,那时太太和姨娘也不禁管我,倒是来了这里,二姐姐看我看的严,我都许多日子没喝了,实在馋得慌。”
秀红忍不住笑起来,点头道:“既这样,好,我陪六姑娘喝一点子,反正今日不是我当值,书房里也没有急事,不怕芳草姐姐调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