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我要先看眼我的儿子。”说着将他推开,掀开被子,自己下床,山不来就她,她可以亲自去找!
易朗月见状不知道要说什么!
“初北——”
“别装可怜,我也一样爱你,手心手背都是肉,平时还想不起手背来,偶然看一眼你也受不了?!不要占有欲那么强,如果那样当初怀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收敛。”郁初北走进浴室,将头发扎起来,换下病号服。
顾君之瞬间拧开门跟进去。
易朗月看着这不妙的场景,急忙打电话给吴姨,让他们做好准备。
“又不怪我,谁知道那种事还附赠这种垃圾,我要知道,我才不会——”
郁初北顿时看向他。
顾君之到口的嘲讽又收了回去!
郁初北本来要说,你就是知道后来还不是有了弗居,想想,弗居的事情不应该赖在他身上,弗居不是‘他’女儿:“垃圾既然都制造出来了,身为垃圾的创造者我们是不是该收拾好。”
“我——”
“别我了,让一让,挡住我照镜子了。”但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又忍不住安慰:“好了,说什么都晚了,他们是我们当初的选择,没道理让别人负责人,乖,像个男子汉,要学会忍常人不能忍,学着当一个爸爸,还要学会自己消化情绪,这样看起来更有担当,我也会更爱你哦。”
顾君之瞥她一眼:信口雌黄、哄人把戏!
“你那什么眼神?不信任我?”
“没有。”
“去备车,我一会出门。”
顾君之不动。
郁初北系扣子的动作顿住:“没听见,我换总管了啊。”
顾君之冷哼一声,打开门,不情不愿出去备车。
……
顾君之站在医院楼下将车门摔的咚咚响,看着易朗月的目光仿佛要吃了他!
蠢货!从初北进卫生间到现在,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他在这里等死吗!就不能把那几个垃圾扔到见不到人的地方去!
不是扭伤了脚吗!随便哪个国家一放,就说去治疗脚伤了见不到有那么难!
易朗月被看着的战战兢兢,他……他当然知道。
但是……夫人万一要飞过去呢?夫人可是有二十多架飞机和游轮的人,哪里不……不能去……顾先生您说是……是吧。
回去就把他捏死!然后贴个纸片给初北看算了!
郁初北从门口出来。
顾君之脸上立即换上温柔如风的笑容,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他当然要比几个垃圾看起来更可爱,更值得初北多看一眼。
易朗月对自己顾先生变脸速度早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转身上了后面的车。
……
福安庭院的顶层复式豪华住宅内。
郁初北已经像儿子的房间冲去。
顾君之站在玄关门口,目光阴沉沉的打量着这里。
顾管家不管顾先生脸多沉,都殷勤的陪着笑脸。
这里所有属于顾董的东西都已经撤去,玄关原本摆放着的亲子照片也已经收了起来,所有顾董穿过的衣服也已经打包收拾好。
华丽的客厅内,抬手几乎可以触碰天的高度里,除了犹如水族馆一般的热带鱼群,这里看起来只是一座金屋藏孩子的简单居所。
顾君之看着‘干干净净’的地方,手指拂过原本摆放照片的地方,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他没有那个人的记忆,不代表他不知道那个人住在哪里。
“顾……顾先生……”您的咖啡。
顾君之像没有听见,这样的开阔的私密环境,和突然间嘈杂的人群,让他停止恼意后,下意识眩晕。
他推开近在眼前的托盘,快速向初北离开的地方跑去,他快呼吸不过来了,他——
顾君之撞开一楼卧室的门,在耳鸣加剧前,瞬间抱住了坐在床边的郁初北。
郁初北任由他像溺水的鱼一样从侧面抱住自己大口的喘气,神色自然的握着顾临阵的手,笑着嗔怪他不注意。
顾临阵也像没有看到大口喘气脑门上都是汗的爸爸,也可能是没有时间搭理他:“我脚没事,都好的。”
“是是,没有伤筋动骨,我们二车棒棒哒。”
郁初北心疼的看眼他喷了药的脚,幸好只是扭伤,小孩子恢复又快,已经快好了:“妈妈来晚了。”
顾临阵摇摇头:“包姨说妈妈每天都有给我送药。”
你包姨骗你的:“是啊,心急如焚。”
“妈妈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好。”
顾彻悄咪咪看眼脸色似乎好一些的爸爸,再看看温柔的妈妈,鼓起勇气,小声附和:“我……也想在这里一起睡。”
顾弗居仰着头正在灌奶,闻言,拿下瓶子,看看大哥哥又看看二哥哥,也看了眼好像快蔫掉的爸爸,心想,她也要在这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