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醒来!马上就醒来,睁开眼睛看看他……
但没有用,三位孩子围在床边顶着旁边要戳死他们的目光,叫了无数声妈妈,离开后,床上的人该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
……
顾君之心里突然慌了,都忘了那三个人给他带来的不安,握住她手的身体,越来越害怕。
她为什么还不醒,为什么还不醒……顾君之完全没有孩子们没用的惊喜,只剩害怕,他明明已经如此努力了,他都变好了一点,她怎么能不就在了……
不是说她没事吗,不是说很快就能醒来吗?她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她应该醒过来的!!!
焦躁的顾君之看周围的眼光重新变的暴躁不安。
一丝黑雾缓缓在她意识海中重新形成。
被一缕金光引导到大树跟下,挣扎着深深的扎根在其中。
顾君之还在不安,以前缓解他压力的办法,不自觉的就要带出来,他想让她满意然后醒过来。
满意……满意?
顾君之突然抓住了灵感,但她不喜欢呀,他还伤了她,她如果知道了完全不要他了怎么办。
对,他说如果他再动手就不要他了,初北是因为他动手了所有不要他了吗!
顾君之越想越慌、越想越害怕,他迫不及待的抓住她的手:“初北,初北,你不能丢下我……我已经很听话了,你不想看看我吗,你说会永远照顾我的,初北,初北……我打了你你不想大打我吗……”然后又像精神不太好一样,开始盯着自己的双手,不停的重复:“我打了你……我打了你……”
是我打了你!然后突然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自己头上砸:“我替你打他,我打死他——”
三五个保镖见状,快速冲过去按住他,强效的镇定剂一气呵成的推进去,整个过程熟练又默契。
过了很久很久,床上的人慢慢停止针扎,安静的昏了过去。
老肖皱着眉,急的团团转,这已经第六次了。
随着顾先生身体几天中缓慢的恢复,这样的伤一次比一次伤的重。
前两次一个保镖就能按住他,不听顾先生使唤的身体,也不能准备的伤害到他自己。
但现在已经能见血了,过几天难保顾先生不会用地上密密麻麻的线勒死他自己。
现在除了看管好顾先生没有别的任何方法,但总有救助不及时的时候,顾先生有时候上一刻一言一语的与夫人聊得高兴,下一刻就突然向背后的墙撞去,撞的他自己旧疾复发!根本都找不到他转换的点在哪里。
像今天这样给个缓冲的少之又少。
老肖没有办法的,再次将今天的事汇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