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受惊一般快速从水流中抽回手,脸色更加苍白,身体不知因为寒冷还是害怕,隐隐发颤。
郁初北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狼狈的笑了,笑容比哭还难看,她终于懂夏侯执屹为什么说,无知也是一种幸福,不知道总比知道的好。
她努力想去敲开的真像,到头来她自己只看了三张就不敢翻下去!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千方百计想看的,怎么?这么几张就退缩了。她的争取还真是不值钱!
郁初北让自己冷静,那还是发生过的事,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他想怎么动手就怎么动手的习惯,让其心有敬畏!而不是让她在这里吓的不敢面对他!
郁初北捂着胸口,她……
“初北?”声音清澈,微带疑惑,他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她:“你怎么了?”天真无邪的像个孩子。
郁初北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回头看他,不知道自己背后站的是人还是……
“初北?”顾君之走过去,弯身,将头凑过去与她对视,笑。
顾君之的笑容犹如初升的太阳,像绽开的桃花,甜美又充满力量。
郁初北抬头,瞬间被吹散了笼罩了心头的恐惧和害怕,他是一道光,执着明亮,不容忽视,人任何企图掩盖他的都是污点和罪恶。
所以那些怎么会是他做的,他笑的多温暖,多自在,眼底的关心和情感表达的多么丰富、充盈,那些人、事怎么可能跟他有关系,是诬陷、是嫉妒。
郁初北都要佩服自己的不要脸了!“没事,产后抑郁而已。”说的像吃的早餐一样随便。
顾君之立即紧张不已,站直,伸出手不能相信的抱住她,传递自己的关心和不知所措。
郁初北被温暖包围,心底入赘冰窖的害怕在真是的拥抱面前一点点被溶解,他的出现,轻易就能驱散悲哀和紧张。
但下一刻郁初北就想打自己的嘴,只能说抑郁,万一他一个不高兴去找福宝算账怎么办。
郁初北苦笑,到底她是信,她的顾君之有病,且病的比她想象中更严肃。
郁初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又平常:“被你抱一会,就觉得好多了,还是君之好,对我最重要,你多抱我一会好不好?”
“好。”顾君之心疼的将她紧紧抱进怀里,他垂头时她眼底的水意还留在他脑海里,心像被紧紧的攥起来,害怕又不安,她……怎么了?真没短的时间内出了什么事?
顾君之眼底的情绪一闪而逝,双手抱的她更紧更温柔,唯恐她手一点委屈。
郁初北恍惚自己真的错了的错觉,如此温暖的一个人:“我刚才就是随口说的,想看看你着不着急我。”
他当然着急她,她突然说这个做什么:“你是不是哭了……”
“嗯,看到你雕刻的东西,想起了很多很多,就太感性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脆弱。”郁初北拦住他的腰,向后仰,撒娇的看着他。总之不能让他想起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