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管家当然没有睡,开了门,一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顾先生上楼,像犯了错事在儿子面前卑躬屈膝的爹,当然了这个说法不合适,但明显比平时更尽兴尽力是对的。
郁初北看了一眼,不太明白顾叔从易朗月那里收到了什么消息,觉得顾君之现在需要小心伺候。
难道是牛排的事?饿着肚子确实容易心情不好,郁初北走向厨房。
顾管家不知从哪里又赶紧冒了出来,贴心的提醒:“夫人夜宵备着呢,我怕顾先生吃不惯外面的东西。”
郁初北觉得顾叔和吴姨太贴心了,她看了电影,吃饭,现在也有些不想下厨:“辛苦顾叔。”
“哪里,哪里,都是我该做的。”
“那你一会给他端上去。”郁初北关了冰箱门直接上楼洗澡。
……
顾君之从浴室出来,看眼顾管家端上的宵夜,没有吃,直接脸色难看的去了书房。
郁初北从浴室出来,穿好睡衣,皮肤红润,头发已经烘干,简单扎起来,哼着更下楼去看孩子。
顾管家哀哀戚戚的将顾夫人堵在楼梯上:“夫人……您去看看顾先生吧……”
郁初北顿时紧张的看向他:“怎么了?”
“顾先生没吃饭。”
郁初北脸色的神色收了几分,捋着头发:“不想吃可能是不饿了,给他倒杯牛奶。”餐厅是千挑万选的,怕他吃不惯,还特意让易朗月安排了厨师,但他挑拣盘子不好,这谁能料到,只能下次出门时再给他带盘子。
顾管家见夫人要下台阶,赶紧再次上千,陪着小心:“夫人……您去看看顾先生吧……”
郁初北看眼坚持的老人家,想想已经睡下的孩子,转身去看他。
……
高入房顶的一排排木质书架,总能让郁初北想起他智商上的天然优势。
何况他站在书架前翻看昔日批注的样子。
他穿着一个款式一百套浣洗备用黑色金边睡衣,戴着一副轻巧古板的眼镜,他的视线落在树上,周身与周围的气场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像一位学术界的泰斗,沉寂在一座座的殿堂里,遥远的像梦。
郁初北站在第六排的暑假前看着他,他没有穿鞋,脚掌完全踩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她本想随意一瞥,不知道是艺术家太会摆拍,还是他天生丽质,他露出来的脚趾十分圆润可爱。
就像一块尚好的美玉,放在与它一样珍贵的盒子了,又像品牌商打了高光的商品,还开了美艳,让人一瞬间移不开眼睛。
郁初北自认没什么怪癖,但这一刻也看出了他脚独立存在的美。
即便走过去后,郁初北的视线依旧没有从他脚上移开,目光有些痴迷。
顾君之本在看书,神色淡漠,他不满意她今天的态度,就像不满意手下员工交上来的文案。
郁初北似乎一点没有察觉到他不满的心情,在他要离开时,脱口而出:“你脚真好看。”
顾君之看着她,她垂着头,目光不似在开玩笑,也不是在耍嘴皮子。
顾君之冷笑,认定她是在扫尾,或者想被‘质检’方轻轻带过,那她位面也太想当然了,在他这里,就是他说了算,谁也没有资格拿捏他的情绪。
顾君之话不说将脚抬起来,身体纹丝不动,满眼恶意收敛在面容下:“要吃?”既然看了那么久,不是这个意思!顾君之语气透着不易察觉的嘲讽。
郁初北看他一眼,似乎有些惊讶,继而好像,这孩子今天哪来那么大火气,不过心里对他小孩子的举动不屑于顾,只是无奈,不过他想玩的,别后悔,她比恶劣,呵呵。
下一刻,郁初北单膝跪下来,像虔诚的信徒,捧住他的脚,吻轻轻的印了上去。
顾君之像被突然攻破的城池!简直火烧一般——
郁初北张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