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心里委屈立即被温暖取代,盖在脑袋上的毯子,在感觉到他坐过来时已经有些松动,察觉到从腿上传来的力道,郁初北的情绪已经完全放松下来,满心满眼都是他。
郁初北松开薄被,露出头。
顾君之抬首。
两人视线相交了一刻,顾君之平静的收回目光,手法娴熟的继续手里的事情。
郁初北笑了,视线温柔的看着他的侧脸,他不像迤嬴,迤嬴每时每刻都像个孩子,让人时刻都想照顾,而他……很多时候让她忘了他也才二十几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但静下心来仔细看他的脸,忽略他过于冷硬的气势和饱和到完美的强势做派,他脸色的毛细孔也散发着淡淡的少年气,俊美好看,也年轻也有力量。让她不安焦躁的心,慢慢的宁静下来。
真好……
就这样看着他就很好……
她的少年……
有些痒,所以郁初北笑了,其实脚已经不怎么疼,她本也没有用力气,怀着孕,她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不就是欺负藤几没有重量,上面又有闹出大动静的茶杯,想让他注意到自己。
顾君之被她看的眉毛都不会动一下,任她看的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他因此回头就是有病!
郁初北的心在他的眷顾下越来越柔软,她坐起来,伸出手,想抱住她,发现够不着便想往前挪一挪。
顾君之已经先一步从椅子上起身,坐到她身边。
郁初北笑容越发柔美,笑的像初识爱情的小女孩,从背后抱住他的胳膊,脑袋侧靠在他肩上:“君之……”
顾君之帮着她舒缓腿部肌肉紧张,刚才那一脚,她因为要收力反而拉伤了肌肉,多松缓一会就好。
郁初北手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又有了诉说的欲望,声音懒洋洋的有些想撒娇想依赖:“小樱人挺好的,长的甜美,性格活泼,虽然大大咧咧的,可真的很好啊,而且他们还有孩子,像位小姑娘一样乖巧的孩子。”
“……”
“……他就一点不心疼孩子,还是他觉得给他换个母亲的角色也没有什么?”
“……”
“更或者他就不想要,让那个女人给他再生一个!你没见他们在一起时候的照片,齁的我,反正不是一件让人不高兴的事。”
“……”
“哼!气死我!善良本身又不是为了见到丑恶……”
“……”
郁初北被他耳侧的头发扎了脸颊,帮他把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
“……”顾君之的动作停了一下,又完美接上!
郁初北重新将脸埋在顾君之的胳膊上:“我心里有些闷,不高兴,你安慰安慰我……”
心里的郁结得不到舒展,称闷。纾解了就好。不必安慰。
“你说她能怎么办,道德谴责甚弱,法律给与不了人安慰,外界诱惑又多,那一张纸附加在女人身上的除了让生育、欲望看似更光明正大一些,本已经不剩什么了,唯几赋予的两项好处,还有一个也是牺牲。”
“……”
“刘小樱如果离婚,她会多伤心,离开了男人是没有什么,可付出过的打击却伴随她一生,走出来要靠伤口化脓,要靠浴火重生,多疼啊,上官恳再婚轻而易举,我看的出来,他对他怀里另一个女人不是没有感情,他们立即可以展开另一段婚姻,而那个女孩子也一定是贤惠温柔的能照顾好他……”
“……”
“我腿好疼。”
“一会就不痛了。”
“你骗我。”
“我没有。”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竟然开始答话了,口是心非。
顾君之本不想理她,想了想有开口:“你觉得是就是。”
郁初北笑了,就知道他好,生病了才这么好……也是好:“跟你商量个事,你们选中的那些女孩子、男孩子,如果他们长大了,不愿意,就算了吧……”
“好……”没人会不愿意!
……
上官家的产业早已经步入正规,只要没有大项目、新规划,就是繁琐的按部就班。
上官恳忙起来是很忙,今天港口有两批货同事到,运输的调配上需要他签个字。
“大总,由您的加急信件。”秘书将信件和需要大总裁签字的文件一起放在桌子上。
上官恳正在大电话,头也没抬示意他知道了,顺便拿起那份加急信件看了一眼,嘴里还在与电话里的人沟通。
秘书见状转身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