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四理智还在!可是不应该这么快!太快了!他根本——
夏侯执屹叹息的开口:“初四少爷受了刺激,亲眼目睹了现场……”无限唏嘘的自己推着轮椅上前,拍拍大男孩的背——慈爱、怜惜:“当时初四亲眼看着车起了火,过了很久才……”
郁初四死死咬着牙关!手掌握到发白!
郁初北看着弟弟的样子,落寞的垂下头,是她要把人送走,才发生这样的事。
顾君之感觉到她的伤心,两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温柔、包容!
郁初四想笑!仰天大笑!他怎么做到的!捅人一刀,下一刻还温柔无比的替人包扎伤口!装什么好人!
夏侯执屹手中的力道突然重了一分!
郁初四瞬间看向他!
夏侯执屹无声的垂下头,眼中对顾先生的敬畏和不反抗的懦弱在他面前展露无疑!
郁初北靠在顾君之怀里,隐忍着心里的罪恶感,目光落在窗内的病床上,数落自己:“是我太心急了……”眼睛不自觉的发红,为险些酿成的后果。
顾君之急了,见她要哭,急忙抱着她,柔声安慰,急切又紧张:“不怪你,不怪你的,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而且医生说了没事了……等爸爸妈妈好了,你再补偿他们呀,初北不哭,你不要哭……”声音哀泣,惊恐害怕。
郁初北心里的情绪,在他一开口时瞬间压在心底,眼泪憋回去,愧疚收起来,不泄露一丝一毫的软弱,反过来擦擦眼泪,安抚的抱抱顾君之:“我没事!爸妈马上会好。”为母则刚,何况她还有更软更害怕的君之,她不能先哭,不能想崩溃!
顾君之马上点头,她不哭!不能哭!
郁初四木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一动不动。
夏侯执屹垂着头,心里嘲讽:惊不惊悚!意不意外!能不能把这样的顾先生与一大早心思深沉,计划轻松,杀人不眨眼的顾先生联系到一起!
要知道天世发生的必须叫走郁总去解决的危机,是真正的大危机!是顾先生用了夫人去洗涑时的九分钟内搞出来的!九分钟!
郁初北的目光转向郁初四,已经是撑起这个家的二姐,她目光沉稳的看向初四,声音足以安定人心:“你先去休息一会。”他看起来很累:“约一下心理医生,不要自己硬撑,这里有我。”
郁初四突然抬头看向二姐!眼睛发红!悲伤痛苦!隐忍欲出!不顾一切!
顾君之站在郁初北神色,神色平静,安然若山,无悲无喜!看向郁初北时又顺从乖顺,无爪无牙!不带威慑,丝毫不担心,这一切摊开在初北面前,初北爱他,无论他好他坏,只爱他!
顾君之像急欲为自己的雌狮梳毛的雄狮,急躁又温柔的迫切,只想围着她不停打转卖乖。
夏侯执屹的手背依旧放在郁初四背上,神色平静安宁!
郁初四泄了气,为顾君之眼底两种情绪交替无滞的疯狂!为他刚刚一瞬看向他时的迫不及待,那个人像等待揭晓答案的赌徒,迫切希望他掀开那层布!甚至比自己这个受害者还迫切!
那个人是个疯子!是个疯子!
郁初四垂下头,声音低沉,像被人打断了脊骨:“这里……麻烦二姐了……”
郁初北看着他,不放心,将他送到隔壁的休息室,又回来为他叫了心里医生先陪他聊聊天。
顾君之一直跟在初北身后,乖巧的像个影子。
夏侯执屹等主治医生来了,与顾夫人说患者病情时,悄然离开。
……
“顾先生心情很好。”轮椅与地面接触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夏侯执屹揉揉眉心,决定以后暗地里少嫌弃郁初四几次。
高成充跟在自动前行的轮椅身后,不明所以,顾先生心情好吗?他虽然没有出去,但也远远看了顾先生一眼,没感觉出来?
顾先生遇到什么高兴了事了?今天出其的温柔?没有一点要弄死谁的意思,就连盯他的那几眼也只是顾先生本来就那么看人,没有丝毫暴躁的意思。
顾先生心情好的时候,阳光果然都明媚了:“今天天气真好……郁初四那里,照顾好了。”今天他很识相,而他,向来喜欢听话的后辈。